“小兄弟,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药房老板早就关了门,可却是被我硬吵得没办法,才把门开开,放我进去。
我发现我比划着,根本没办法让他明白我的意思,情急之下发现一旁的笔和纸,便夺了过来。我在上面写下:我想知道那对母子住在哪儿!
我有问题想要弄清楚,我想知道,他们和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关系。
“我不知道啊!”药房老板也自觉解释不清,他推开我,和我说,“小兄弟,你听我啊。我真的不知道那对母子是从哪里来的,他们也不住在城里,这每次呢他们都是初七下午来接,每一次都把我们的眼睛蒙上,哪里知道,马车把我们带到哪里去的呀。”
每月初七来,而且不住在城里……
我匆忙又写下:你知道他们是哪里的人吗?或者其他的什么消息。
药房老板一看,蹙起眉头显得很生气,“小兄弟,你这是怎么了呀,这下午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功夫就魔怔了呢。你想想看啊,他们不是本地人,却大老远的到这里来找大夫治病,而且从未留下联系的办法,只是每个月初七派人来接,路上还得蒙着咱们的眼睛,是为什么?”
为什么……是啊,求医而已,治病嘛,为什么要弄得这么诡异。
“肯定是身份呗,你没觉得奇怪吗。他们既然不想留下任何线索,就是不想被人找到,你想想看那些都是什么人,他们肯定都是咱们这种小老百姓惹不起的人,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知道了,这还能让你活嘛!”药房老板说着,就要把我往外推,“行了行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回去吧。”
我无力再挽回什么,只因私心里也是认可这些话的。向人家致以匆忙打扰的歉意之后,刚一转身,便听到嘭的一声,门关上了。
虽然没有得到什么确定有用的消息,但至少也证明了一点,这药房老板也认为那对母子不是这里的人。他们之所以神神秘秘的出现在这里寻医,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缘由。
“停。”
这一声很熟悉,我随即转过身去,一辆马车停在面前,车里的人从窗子撩起帘幔。
靖王?!
“果然是你。”靖王轻声道,“上车吧。”
车夫让开,我考虑了一下,随即上了车。
你怎么会在这里呢。我问他。
靖王轻声一笑,“这本该是我问你的吧,不过,我是去拜访一位故人了,难道霍雍没有告诉你吗?”他见我的反应,大概也知道我想起来了,便又问,“那你呢?你为何会在这里。”
他显然是看出那是药房。
我下午的时候,来这里卖过一些药材。我先解释了这么多,还在想该如何告诉他后面又发生的那些事。
“卖药材?”对于这样的回答,靖王显得有些意外,随后竟半开玩笑地问了句,“怎么,难道是那药房的老板少算你钱了?”
我因为错愕一下子愣在了那里,只因从没想到这靖王竟也会开玩笑。然后,我告诉他,下午我卖完药材出来,那个老板问我能不能看诊,有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公子生了病,请了很多的大夫都看不好,而今日那位夫人便又会派车来接他了。
“所以呢?”靖王还在等我说下去。
因为他说,那个夫人很有钱,为小公子看一次诊能得很多钱,所以我就去了。那位夫人很奇怪,她派马车来接,却在路上要遮住我们的眼睛,马车大概行驶了小半个时辰才停下,直接就被扯进房里了,那小公子一岁多,病的起因是早产,后来因为大人的无知白白灌了许多大补的药品,非但没有改善他的情况,反而使得病情加重。我告诉他们如何医治,也开了方子,那夫人赏了我十两银子,然后又让人捂着眼睛把我送回到这里。
我要跟他解释一大段,很担心靖王会错解了我的意思。
“照你的意思,那位夫人的行迹倒很是可疑。”靖王很聪明,他淡定地看着我比的意思,修长白皙的手指微曲放在膝盖上,很快就明白了我的问题。“可这世上,太多的人因为身份特殊而有所隐藏,如果她是哪个城里大户人家的夫人,倒还不算太麻烦,可如果她背后的势力牵扯到一国的王权,就很麻烦了。”
一国的王权?他这番话里的意思,我不是很清楚,况且一开始我寻到这里来,只是想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从什么地方来的,因为我有感觉我是认得他们的。如果知道了他们是什么人,也许我至少可以弄清楚,我到底从哪里来。
“你说那个孩子是因为早产,所以染上了一身的病,但那位夫人如果是某一国国君的后妃,她的孩子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国君,那么孩子的病则会影响到他们母子日后的权利和地位,当然不可能希望有外人知道。”靖王给出的答案,完全超脱出我一开始的预料。
国君,后妃?!越来越诡异,如果是这样,那么我到底从哪里来?我的曾经会是认识他们这种人的吗?
我问他,那靖王您知道,有哪一位国君的后妃是一个年约二十左右的女子,身形婉约……而且她应该是两年前怀着身孕的,她有个身体不好的儿子,大概一岁多。
我看得出,靖王很深沉地怔了一晃。我满心期待,或许他能够给我答案,但是僵持许久之后,靖王却轻轻摇了下头,“不知道,对于各国国君背后的女人,我并不怎会去了解。”
线索,就这么断了。
“沈大夫是想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