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只要米粒不上套,着急的反而是死胖子了。
杨牧发现,就算是米粒晚上回了家,死胖子的电话还追了过来。
“米小姐,我那朋友老裴太不厚道了,他看你不要了,又开始压价,只愿意出20万不说,还想分期付款。我不想卖给他了,要不还是给你吧,我也不要高价了,就20万,你要是有诚意的话,就明天过来。”
“辛老板,不必了,我已经跟那家新店谈差不多了,准备明后天就去签下来,我正在找朋友做装修设计方案呢。”
杨牧发现,小姐姐说这话时,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确实是很有天赋的表演帝。
看来,再实诚的人,一旦逼急了,也会有不实诚的时候,真要演起来,未必比那些经常演的人差。
辛老板也还是很有表演天赋的。
明明都已经无比被动了,他还装作若无其事地在电话里说:“米小姐,我这店装修好才半年多一点,差不多也是新店哦,而且你一接手就可以用,可是比你自己装修要省事省时间哦!”
“没事,反正现在生意也不好做,我自己装修的话,虽然费时间一点,但能多省好几万块呢,多等上个把月也没事。”
杨牧又忍不住为米粒点了个赞。
聪明的小姐姐,这是在为压价做准备了。
果然,在迫在眉睫的压力之下,死胖子终于开始让步了:“这样吧,米小姐,你要是真有诚心要的话,我这边再给你便宜一万,只收你19万了,省得你自己折腾了。”
米粒终于笑了,她脸上又露出了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但她还是很平静地回道:“谢谢,我考虑一下吧,我明天叫朋友过来看看新场地,做一下具体的装修预算再做决定吧。那今天就先这样吧,再见,辛老板。”
她竟然先挂电话了。
不过杨牧知道,现在沉不住气的应该是那死胖子了。
很可能要不了多久,最迟是明天上午,他就会再打电话过来。
而且,在面临店铺被房东回收的压力下,他很可能还会降价。
这算不算聪明反比聪明误?
杨牧也露出了得意的表情。
他发现,做狗真的并非一无是处。
最起码一点,能比做人时看到和听到更多,而这些意外看到的、听到的,随时就能给自己或他人带来意外的收获。
又一件让杨牧有点感觉有点意外的事发生了。
米粒刚挂了电话,杨燕的手机就响了。
是陈超来的电话。
“燕子,那三万块钱,你能不能先给我用几天,等我用完了,我再打给你?”
电话里的陈超声音有点贱贱的,似乎还有点不好意思。
“超哥,我早就说把那笔钱还给你,是你自己坚决不要的,现在怎么突然又要了?是不是拍拖了?快说!”
杨燕可不是省油的灯。
就算是她已经拿出了银行卡,准备去小区内的柜员机给陈超转账,但她还是没忘记损他一下。
“不是啦,是朋友给我推荐了一支股票,很有得做,我准备投点钱进去,跟两天试试。”
一听说陈超准备炒股,杨燕立马就提醒起来:“超哥,钱我马上给你去转,但炒股这事你可得悠着点,我在网上看新闻,听说最近炒股的人亏了不少,前几天还有人因此跳楼呢!”
“放心吧,不会的,我那朋友推荐的真的很准,上周给我推荐了好几次,次次都准,一开始我还不信,结果损失了好多钱。”
电话里的陈超非常兴奋。
他甚至热情地向杨燕推荐起来:“你跟米粒要不要买?一会我在微信里把那支股票推荐给你,真的很赚。”
“不用了。”杨燕一口拒绝。
对于现在的杨燕和米粒来说,她们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接手新店,那还有闲钱去炒股?
杨牧忍不住又乐呵起来。
他在想,以陈超那小子藏不住事的轻狂德性,他会不会把这支股票传得到处都是?
还真有可能。
好在米粒和杨燕不炒股,要不这事再被多传几次,说不定就会传到李长江耳朵里去,从而引起他的怀疑。
炒股就是这样的。
对于大部分的散户来说,他们并不懂股票的走势,只要有人推荐股票,稍微准那么几次,就会你传我,我传你,然后一窝蜂的跟上。
这就是李长江那样的大庄之所以能操控某支股价的原因。
在他们的手下,就有人专扮股票专家,然后在各大股票群里发放真真假假的股票消息,吸引散户们跟进。
至于后面会怎么样,那就谁也不好说了,只有那些做庄的庄家,才会很好地利用人性的贪欲。
杨牧无奈地摇了摇头,准备跟杨燕和米粒出门。
杨燕自然是去给陈超转钱。
现在杨牧那张卡在杨燕手里,但不管是取钱还是转账,她都只能去柜员机操作,稍稍有点麻烦。
为了安全起见,米粒自然得陪她过去。
管理再完善的小区,也还是有很多安全隐患的,尤其是在银行这种地方,尤其是在又快接近过年了的时候。
每到接近过年边间,就是抢劫的、偷盗的愈发猖狂的时候,坏人们也想多挣点好回家过年。
这次倒没啥意外。
唯有一点,正如杨牧所预料的那样,正在柜员机上操作的杨燕惊叫起来:“米粒姐,这卡上怎么又多了一万多块钱?差不多有两万呢!”
“我怎么知道?”米粒也好奇地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