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郁一听,许是忍不住了,噗呲一声倒也笑了起来,“我信,我信,你能自己好。”
本来就是他自己的苦肉计,想要借此假死逃生,奈何他碰上的是江郁。
将他的佩刀收拾好后,朝他摆摆手,指着大门的方向:“你走吧,三天后,三千两白银,若是不能见到,当心你的佩刀。”
男人双臂撑在地面,从地上缓缓地站了起来,憋屈又不甘心地说道,“三日后定来取刀。”
霍鸣从江府后门走出,朝内里看了一眼,擦了擦嘴边的鲜血。
明明早打算好了假死准备从江家逃出,如今虽然逃出来了,可计划全然没按照自己想的那样走。
甚至还无端把自己的佩刀给丢了,这一趟出门真是出师不利。
想想江郁那个可恶的样子就气得牙根紧,啐了一口从门庭走过,与刚好往江府走去的徐克玉错开了路。
······
江郁把玩着佩刀,摸着上面的卷草纹时,越发地觉得这刀柄妙不可言。
要是三天后他拿不出三千两的白银来,倒是可以把这柄佩刀收归己有。
兴许是自己太过贪婪了,竟想着要私吞这一定东西。
可是这刀柄上的纹饰,的确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诡谲难测,细细一观,还有点像是什么古老的文字。
江郁摩挲着文字,心底越发地感到好奇,也将纹饰描摹在画纸上。
手捏着白纸,看着上面的墨渍,文字,心底疑窦丛生。
自己一定在那里见过才对。
婢女叩门,朝江郁道:“小姐,门房小厮传话来说徐家小姐来寻您。”
“阿徐?她人呢?”江郁微讶,将笔给放下。
“在门外,没下马,说是有急事。”
江郁点了下头,将佩刀收齐在房中,这才跑门外去。
“阿徐,怎么了?大清早的。”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大清早,快上来。”徐克玉伸出手,想来是要把她往马上面拉去。
江郁抓住她的手,坐在她身后。
徐克玉身上焦急,迫不及待地策马前行:“出事了,袁辛苓死了。”
江郁脸色的笑意敛了下去,想起昨夜见到的那个婴灵,舔了舔唇,笑道:“大白天的,你没开玩笑吧?”
······
尸体被发现在不周山上,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了一堆碎块,被山上的野狼群给咬得支离破碎。
江郁下了马,疾步跑到出事的地方。
管长淮两眼老早便盯准了那散发着浓浓阴煞之气的江郁身上,环手站在她面前堵住去路:“你跑来做什么?亏你还是姑娘家,什么事都很好奇都得来围上一眼是吗?”
看着江郁身后跟着不远的徐克玉道:“你也真是的,怎么把她带过来了?”
徐克玉道:“说是被狼咬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江郁往右走被他堵住,往左走又被他抬手拦住,站定了看他,深深地吸一口气:“我只是......我只是想来看看。”
管长淮翻了下白眼,道:“你想想你在柜子里见到的那具干尸后,你还要看吗?很恶心的哟!”
“那我叫皎皎来看。”江郁说罢就要转身。
管长淮忙将她喝止停了下来:“你别给我招那么多人来。”
“让我们过去看看。”徐克玉拉着江郁往前:“想看便去看呗,跟他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管长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