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张献又得意地沾沾自喜,似乎全然忘记了当初自己也是被套走了不少话。
江安允实在是气不顺他这幅得意忘形的样子,“有什么可嘚瑟的,你不是还跟她说,她是抢夺了别人生存的机会。”
五十步笑百步,他们俩,有什么好互相比惨的,都小瞧了那个丫头。
江安允心下喟叹着,又长吁了两口气,“如今包括你被套话走的,和我过出来的,江郁恐怕是猜出了什么。”
张献陡然紧了紧眉头,朝江安允说道,“你跟我仔细说说,她今天到底找你聊了什么。跟我说说,任何一句话都必须交代个清楚明白。”
江安允微微皱眉,指尖叩了叩桌沿,“你这什么意思?”
张献瞧他这幅故意装模作样,扯了下嘴角。
“行,你这是一直沉默到底是吧?你以为这个办法能行,不过是纵容江郁现在这种危险的行为,到时她自己去查,不小心把危险揽到自己身上,我看你到时要去什么地方哭去。”
江安允续了一杯酒,又将他面前的杯子盛满。
微微一笑,“那也用不着你管,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像你们这种来路不明的外姓人,我可不信。”
见江安允脸色没有任何波动,张献故意道,“信不信,你都跟我上过同一条船了,你也曾经跟着我做过不少欺骗你女儿的事,你就算做再多啊,也弥补不了对她的欺骗和伤害。”
江安允置若罔闻,倒酒续酒,不断地来回着,一个人自斟自饮。
瞧张献叽叽喳喳地呱噪不断,便看向了他面前的酒杯。
“你怎么不喝啊?”
张献冷笑着掀唇,“我是不管你如何想,不管你要如何做,最终不要牵连到我就好。”
江安允忽然觉得入了喉咙的酒浆带着一丝丝的苦涩,连喉咙口都搅翻,滚动着烈焰。
指尖漫不经心地捏这杯盏,轻哼笑说,“你说这句话对得起这些年来江郁对你医学研究所做出的奉献吗?更关键的是,她都不知道,还一直以来喊你叔。你这个作叔的,难道就......”
还未曾说完,便见张献抬起了手,朝着他摆了摆,一阵凉笑。
“那都是在有事求我的时候,没事的时候,她没有规矩也不是一时半会了。”
江安允倏然一阵挽唇,指着门口,随后微微一笑。
“出去。”
张献,“什么意思?”
江安允,“送客的意思。”
······
翌日,江郁身后多了一条小尾巴。
长得倒是漂亮可爱,但耳朵耷拉着,恹恹无力地躺在树丛下。
是胥十一给自己带来的。
说是礼物,弥补她这一年没有收到任何新年礼物。
孰不知,这已经离着新年,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她知晓,这是在为她昨天的事道歉呢。
可道歉的话,拿钱给自己比较适合,最好还能替代到银票的那种。
可是,给自己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
她还好不容易把胭脂给弄走,又给自己弄来一条宠物狗。
江郁抿紧了唇角,道,“你路上随便捡来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