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杆把吕岱带到船舱,孙亮已经领着众人在舱门口迎接了。吕贷紧走两部,到孙亮身前拜倒,大礼参拜道:“臣驻守武昌大将军吕岱,拜见吾皇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亮急忙上前,挽扶住吕岱道:“平身。大将军戎马从容,辛苦了。”
“臣不敢。”
吕岱谢恩起身,与孙亮一起走进布置为指挥室的船舱。
“陛下,你万金之体,岂能身入险境。”吕岱一坐下,就正色道。
“大将军说的是。朕这次出行,只是远观,看着这些人,未前往险地。”孙亮笑着道。
“如今战事四起,陛下也应当坐镇京中。”
“呵呵,待襄阳事了,朕就回去。”孙亮笑道。
见到顽童似的君上,吕岱也是无语。
“陛下,你们要前往襄阳?”
“大将军请看。”孙亮来到放置地图的案桌,指着案桌上的地图道:“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如今魏国视我大吴如无物,短短的两年时说,就数度入侵。这次更是三路同时入侵,不把他们气气焰打下去,我大吴不得安生。朱、陆二人,领大军前去攻打襄樊,如能拿下襄樊,则魏军再不能从襄樊南下江陵了。如今我大吴最大之事,莫过一举拿下襄樊。襄阳入于水陆要冲,朱陆两人,没有水军,想拿下襄阳还是未知数。我拟带领水兵与近卫军一部,溯汉水而上,直达襄樊。”
“这襄樊确是我大吴的一块心病。先帝在生时,也曾四次组织攻打襄樊,一举关上我荆州北大门,可惜都没有成功。如今,王昶兵败,襄阳后面新野、宛城空虚,确是我大吴一举攻克襄樊良机。老夫已经收到骠骑大将军公文,让我派水兵沿汉水北进襄樊。如今魏兵败退,老夫正欲领大军北进。不过,陛下万万不能前往,请陛下进城,坐镇武昌。”吕据道。
“大将军,襄樊又有何危险?大将军能领兵北上,难道朕就惧怕魏军不成。再说,如今襄樊守军,自顾不暇,还有空还打我们水军的主意。朕静坐战船之中,众军环绕,又有何危险可言。”
“陛下,兵凶战危,战船之上,也不能确保万全的。”吕岱苦劝道。
“值此乱世,又谈何万全之策。大将军不用说了,朕决意前往襄樊。”孙亮坚持道。
“也好,陛下坚持要去,老臣无可奈何。老臣急速调派水军船只,陛下必须允许老臣先行,为陛下开路。”吕岱坚持道。
“也罢,就依大将军之言。”孙亮点头道。
………..
襄阳城下,吴军在城外驻营已是四天,除了每天派人领几百兵卒到城下叫战外,并无其它动作。
傅常、陈永部轻易地扫荡了襄阳所属汉水各县,并尊照安排,在各县城驻军安民,没有回返大营。丁温领着三万人,经由老河口渡过汉水,兵抵樊城之下。
这些天,陆抗天天让一个营前往城下叫阵。这些近卫军,衣冠不整,年青稚嫩,在营长的率领下,在城下叫阵,百般辱骂,常把守军气得七窍生烟。但在王基的严令下,魏军不得出城。魏军上下,愤怒非常,纷纷请战。
吴军到来的第五天,城守府内,王基再次召集众将议事。
“大人,现已探明,吴军大营有兵三万人,一万人是东吴伪帝孙亮亲领的近卫军。樊城之下,丁温部领兵三万,一万是原江陵守军,二万也是近卫军。”一个校尉汇报道。
“哦。这近卫军战力如何?”
“大人容禀,这近卫军那是那个懦童伪帝为太子时,从年幼兵家子弟中招收的附从张改编而来,大的不过十五六岁,小的仅十一、二岁。具体战力情况并不清楚。”
“大人,近卫军就是那些每天到城下叫阵的小儿吧。如此小儿,乳臭未干,济得什么事。”一个校尉笑道。
“放肆。”王基喝道,“朱据岂是无谋之辈,区区无谋之悲能得享如此大名?依某看来,朱据放任一群小儿天天到城下骂阵,必有蹊跷。如今征南将军败亡,我怕和这近卫军有些干联。恐怕是敌人示之以弱之计,必是想诱我出城决战。”
“大人,就是朱据再有计谋又当如何。吴军大营只有区区三万余人,一万人还是些黄口小儿?其它部队更分散于各地,一时也不能赶回救援,就算城外决战,我大魏背靠坚城,他吴军也不能奈我如何!”那校尉振振有词道。
“朱据些举,明显违反常理。莫非,不是什么示敌以弱,而是根本在虚张声势?”州泰也疑惑道。
“唉,这也不合道理。他如此冒险,一旦为我军所破,那汉水北岸的丁温,不就陷入了死地?这绝非朱据能做出的事情。”王基也疑惑道。
“莫非,朱据只是想牵制我等,另有所谋?或是再等待援兵?这也不对啊,与其冒险,不如等援兵齐聚前来更好。”州泰一边猜测,一边又自我否定。
“只是,我们在此坐视不理,一旦朱据分部占领其它各县,甚而向西攻占新城郡、上庸郡,甚而攻下樊城,那我们襄阳将成孤城,他们更可徐徐图之。”一个幕僚也上前忧虑道。
“大人,将军。我看,咱们也不要猜他什么目的。如今吴军就在城外,不如我们出兵,打打看。凭吴军那点兵力,又在襄阳城下,能耍出什么好花样。咱们来个一力破十会,只要端了他们大营,他搞什么计谋也没用了。”一个校尉大啦啦地道。
王基、州泰听得不由一愣,互相看了看,会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