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候郑崇带着人冲过来,他咆哮大叫着,一把抱住李英将他推到城垛下,抓住李英的双脚将他从城楼上掀了下去。
“啊~”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李英措手不及,在发出呐喊以后就被扔下去,只是在最后他看到父亲没有露出一丝痛苦或者焦急的表情,反而是露出了解恨,快意的神态,用笑眯眯的眼神看着他。
在被水泥浇筑的瞬间他明悟了,要算起来可能他父亲最恨的那个人是他吧!
“逆子放肆居然敢火烧郑家主,郑贤侄杀的好,纵然你不杀他,老夫也会大义灭亲的。”
李阗侠大义凛然的说着,眼中扭曲的快意是怎么也隐藏不住。
郑崇看一眼便吓得浑身抖动,虎毒尚且不食子急,这厮心该有多毒,急忙说道:“李叔父深明大义不责怪小侄,小侄便安心了。”
“嗯!好。不过老夫既然可以大义灭亲,那不知道郑家又是否会大义灭亲?”
李阗侠淡淡的说着,微微上扬的嘴角和发光的眼中全是扭曲的恨意。城外热火朝天的水泥浇筑战根本不能分散他丝毫的注意力。
“这是自然,郑谢虽然是我兄弟,但是他犯下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小侄绝不包庇,这就将他交由叔父处置,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郑崇义正言辞的说着,眼里那得意劲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他在做着登顶家主宝座的美梦,却不知这个位置已经与他绝缘了,郑家是绝不可能将家主之位交给一个疑似投靠其他家族的人。
“来人去将那小畜生抓来,老夫要亲眼看着他受剐刑而死。尔等也随老夫来商议下如何应对眼下的困境。”
李阗侠一扫脸上的阴狠毒辣之色,凝重的对众人说着,挟裹着烧杀郑安的气势,各世家没人敢提出异义,紧随其后换了个地方开始商议问题。
听着外面绝望无比的嘶喊,李阗侠眼带笑意的问道:“如今蔡聪堆砌水泥,要不了多久他就可以踏上城墙,诸位有何见解?”
“哼,李家主何必问我们,蔡聪大势已成,在下是无能为力。”
城楼上被震慑住,可是现在已经回过神来了,马上就有人不快的说着,早他娘干嘛去了,若是一开始就群策群力,也不至于令出不行,只能消极抵抗。
这一切都是李阗侠的错,这些天他癫狂的模样实在吓人,郑安甚至不敢派兵出战,就怕李阗下手下的兵在背后发疯。
“卢贤侄何出此言,莫非我五家联手还抵不过蔡聪这区区数万兵力?”
李阗侠轻描淡写的说着,眼中却飘过一丝毒辣,区区一个小辈也敢这样跟自己说话,简直是不知死活。
“前些天我等商议出兵打蔡聪个措手不及,可惜有人按兵不动延误战机,如今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今夜某便率军突围,大家各安天命吧!”
卢家子淡淡的说着,说罢起身离开。这些天不断有士兵脱逃,有些人甚至不惜摔断腿脚也要跳到城外,军心涣散成这样了,他还打个屁啊!
他这一走,其他人自然而然的也就起身离开,每个人都对李阗侠怨念很深,若不是李阗侠的肆意妄为毫州不会衰败的这么快。
“家主,要不要将他们?”管家说着用手比划着抹脖子的动作,李阗侠摇了摇手,他没有真的疯,若是这么胡乱杀人,那不用蔡聪动手,各世家就会先联合将他李家杀个干干净净。
他走出来看了一眼已经被处以宫刑又被剐了两条手臂的郑谢,邪邪一笑的说道:“今夜突围,就钉在卢家的后方,这个人带上,你们死了都不能让他死。”
管家急忙称是,心中对郑谢充满了同情,更是对蔡聪他们充满了恐惧,只是城下骂了两天,各世家之间就出现了一条巨大的鸿沟,这人实在太毒了。
水泥浇筑没有一刻停止,城墙已经变的触手可及,蔡聪却丝毫没有高兴起来,他那么多雷霆手段没有动用,一直在等鬼谷的人动手,可过去这么久各地传来的消息中却没有关于他们的丝毫情报,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东宫里楚瑶正独自花园赏花,李承乾窝在尚书省忙的脚跟不着地,根本没时间陪着她。
“大丫!”
这时候从一棵大树后传来一个阴森的声音,楚瑶眼中布满惊恐,随即面容严肃的呵斥道:“谁人在此大呼小叫?”
“呵呵,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太子妃,却不知楚瑶若是泉下有知会不会痛恨自己死的早,这么多荣华富贵都便宜了你。”
大树后面走出来一个面白无须笑容阳光的太监,只是那眼神就像毒蛇一般让人觉得不舒服。
“混账,居然敢在此胡言乱语,来人,来人啊!”楚瑶立刻大声呼人,马上就有侍卫朝这边跑来。
“心里怕了吧?我们还会来找你的,大丫!”
太监笑眯眯的说着,嘴里涌出一股黑血,带着诡异的笑容倒在地上已经是气绝身亡。
楚瑶呆立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无限的恐慌将她笼罩,当年逃荒的时候是多么的兵荒马乱,为什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
“保护太子妃,派人去请太子殿下回宫,查清楚这个刺客是什么人。”
东宫风声鹤唳,戒备如此森严的地方居然让人出现在太子妃面前自杀,这宫中的守备如何要的?
李承乾听说楚瑶遇刺,立刻放下所有事情赶回来陪着她,李世民更是雷霆大怒,能随意潜伏到楚瑶身边就能潜伏到李承乾身边,当即下旨彻查东宫。
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