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蔡聪就出来了,没好脸色的看着苏定方说道:“不是让你去军营报道吗?大清早的你嚎叫什么?”
“下官有冤,那城门官说大理寺有命不许放我出城,说是下官是戴罪之身,不许离京。下官若是抢劫钱财,至于落魄至此吗?”
苏定方悲愤的说着,心中对大理寺恨的直入骨髓,他这些年活的已经有够艰难了,要是大理寺断了他前途,他一定会在朱雀街刺杀戴胄。
“昨天不是让你去大理寺把案子给撤了吗?”蔡聪皱着眉头不快的问着卫国。
“昨天去了,戴大人说他会撤掉的,怎么会这样呢?”卫国也困惑的说着,难道是那出问题了。
“哼,好一个戴胄,你们随我去大理寺。”蔡聪怒哼一声,就要去找戴胄的麻烦,这个老顽固这是不愿意放手啊!
苏定方露出一脸的喜意,没想到蔡聪居然会给他出头,真是出人意料。
到了大理寺蔡聪不待通传,带着人就闯了进去,呼呼喝喝的吵闹着。
“呵呵……侯爷大驾光临可真是叫大理寺蓬荜生辉啊!”戴胄哈哈笑的走过来,好像早就知道蔡聪要来了一样。
“戴大人,本侯这是恶客临门啊!都说你断案如神,公正廉明,其实也不尽然嘛!”蔡聪嘲讽的说着,眼睛都快抬到天上去,用眼角看他。
“侯爷这话说的,本官就不明了了,莫不是有什么冤假错案?不知事主在何处?是何案情?”
戴胄立刻说道,老神哉哉的坐在大堂上,根本不把蔡聪放在眼里。
“这不就是苦主吗?这案子都过去几年了,你拖到现在都没有结案,不觉得过分吗?”蔡聪大大咧咧的坐着,指着苏定方说着。
“这可不是冤假错案啊!你不知道就别瞎说,当初同一批下獄的人都已经招供了,苏定方就是主谋,若不是一直没有认罪,早就下獄了。”
戴胄淡淡的说着,手续齐全,证词也登记造册了,没有的假了。
“招供了?既然如此那赃物呢?既然是抢了颉利的宝物,那宝物呢?何况本侯爷当时与苏定方在追击颉利的时候相遇,他的马上除了挂着人头,可没见着什么财宝。
本侯作为这么重要的人,为什么你们没有传召本侯做证?这程序就不对了,所以证词也不合理。你要是拿不出证物来,那就快点把案子给撤了。”
蔡聪轻描淡写的说着,戴胄脸色微变,没想到有这一处环节遗漏,这下反而不好办了。
不过他也不是好相与的主,立刻焦急的说道:“哎呀呀,没想到侯爷还知情,如此一来倒是麻烦了,案情需要重申,容本官将所有涉案人员召集起来,重新审问此案。”
“哼,苏定方马上就要随本侯出征,没时间被你在这耗着,你快快把案件给结了。”
蔡聪没耐心跟他耗着,直接吩咐道。戴胄脸色登时就变得难看,他是大理寺卿,蔡聪凭什么给他下命令?
“你忘记了?陛下有旨,上下人等皆要为我东征提供便利,你要是想抗旨不遵,我也不拦着你,但是后果你负责。”
蔡聪见他要说话,立刻警告他。戴胄张了张嘴最后瞪了蔡聪一眼,命人去结案。
他倒是不怕蔡聪怎么样,法不容情,案子没结打到李世民哪里去他也是这么说。
可是蔡聪要是因为这事把他的娃,还有勋贵的娃都赶出军营,那他就等着勋贵的报复吧!
“下官多谢侯爷大恩大德,必不辜负侯爷大恩。”出了大理寺苏定方手拿着这份等了好几年的判决书,激动的又要给蔡聪下跪。
“无需多礼,你要给我争气点,要不拿出点成绩,本侯脸都没地方放了。”蔡聪拦住了他认真的说着,特意到大理寺单挑了戴胄,把人要了过来,要是没点本事,那蔡聪会被笑死的。
“末将必攻城略地为我大唐开疆拓土,不使侯爷颜面受损。”苏定方说完就走,蔡聪对他的话倒是信了几分,如果没有蔡聪插手,他会被冷藏三十年,然后出手扫平天下动乱,灭三国擒三国君,成为大唐继李靖之后的新军神。
如今蔡聪将他的冷藏时间缩短了二十几年,没有岁月的沉淀,他也不知道苏定方能走多远,但是想来不会差到哪里去。
“侯爷,夫人她们今天就要出发了,你看是不是该回去看看有什么安排不到位的地方?”
侍卫打断了蔡聪的思绪,蔡姐儿他们今天就要出发去扬州了,蔡聪得回去相送。
楚瑶这小屁孩在院子里跟一群小屁孩炫耀着,这年头出远门游玩可是不得了的大事,有些人终其一人都没有走出娘家婆家这条线的范围,何况是小屁孩。
蔡姐儿和一众贵妇闲聊着,个个都是慈母多败儿,儿子都从军了,还托着蔡姐儿把好吃好喝的帮忙带到扬州去,这样既不违反军法,又能成全她们爱护孩子的心意。
蔡聪回到家的时候,都没地方下脚了,箱子是一排一排的摞着,就等装车了。这那是出去玩啊!这是搬家啊!蔡聪冷汗都下来了。
他一进去贵妇们恭维的声音就越大了,不求其他的,只求蔡聪看在她们这么拍蔡姐儿的马屁上,不要给她们儿子派什么危险的任务。
“你们赶紧把马车赶来,把我和姑姑的宝贝装车上,马上就要出发了,怎么还这么磨蹭?”小武媚呼喝着,双手叉腰那小样子要多可爱就有多可爱,好多贵妇都嫉妒的看着她,也没啥出奇的,怎么就那么好命,被侯爷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