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暗暗庆幸,没想到蔡聪居然这么铁面,怕是少不了牢狱之灾啊!
就在这时候许杰走进来说道:“爷,华刺史求见。”
“他来干什么?请他进来。”蔡聪不明白的想着,华峰最多就是渎职,了不起罚俸禄罢了,蔡聪是不敢把他怎么样的。
蔡聪说是有生杀大权,先斩又后奏,可是他要是宰了一个刺史,李世民打死他都是正常的。
“下官见过钦差大人!”华峰不卑不亢的说着,论官职他一点也不低,不过人家是皇帝的使者,那就见官高一级。
“华大人快请坐,正好在吃饭,一块来点?”蔡聪热情的说着,昨天都想着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自然是剑拔弩张,蔡聪威已经立下了,今天自然是不需要那么的张狂了。
“正好来的匆忙,到现在都滴水未进,下官就却之不恭了。”华峰也不客气,坐下来就让下人给他拿碗筷。
“华大人来的这么匆忙,不知可是有什么事啊?”
“大事,下官想问下侯爷可是与山里蛮人有什么过节?你昨天才刚到太原,今天就有人往我府里递信,希望能联手将你永远留在太原。”华峰很凝重说着,将书信从怀里掏出来交给蔡聪。
“呦,这字可真漂亮啊!文笔也极佳,看得本侯觉得自己都该死了。”蔡聪对信中内容大加赞赏,华峰都傻眼了,这该说蔡聪无所畏惧呢,还是说蔡聪心大呢?
“侯爷这时候你要有心思夸人家的字写得好,看看如此周密的计划,杀机连环,这可不是在吓唬人的啊!以下官只见,应该派人去围剿山里的蛮人,抓他们回来审问。”华峰焦急的说着,蔡聪这是目无余子,早晚要出大事的。
“华大人什么时候见过山蛮有这样的本事,不但能写得如此优美的文字,还有那般睿智的大脑,可以想出这么精密的计划?”
“侯爷真是说笑,山蛮不过是流民逃窜入山形成的部落,他们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本事。这些人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但也不乏愤世嫉俗之辈,我怀疑他们可能勾结其中抓回来审问一下,也是应有之理。”
“这也有可能是那些见不得光的人设下的阴谋,等着我们去自投罗网。不过有个问题本侯很好奇,华大人可不要见怪啊!”
“侯爷尽管问,下官这人比较随和。”华峰矜持的说着,蔡聪看了他一眼,才问道:“昨日本侯那下马威可不轻,为何华大人不但不恼怒,反而如此为本侯着想?论人之常情即便不落井下石,也该作壁上观才是。”
“哈哈哈……无他,只因自家人争吵是常有的事,若是看着侯爷出事,公子会打断我的狗腿的。老夫早年乃是陛下的伴读书童,如今为陛下看守老家。”华峰哈哈大笑的说着,眼中露出缅怀的神色。
“原来华大人是陛下的书童,失礼了。”蔡聪拱拱手的说着,眼中却没有多出什么敬重来。若说没有这次纵容手下误作非为的事情,蔡聪保不齐还会和他套套近乎,可是现在他没那兴致和他套近乎。
“侯爷如此生分,怕是在怪罪我啊!”华峰苦笑着,蔡聪默默的吃着,不接他的话。
“这也不怪侯爷,怪只能怪当年本官欠人家一条命。这次算是还清了,以为没有谁能再让老夫徇私了。”
“这话可就好笑了,先不说本侯只要愿意,随时可以让你多次有生命危险,再救你回来。就说最简单的问题,你欠人家的命,凭什么要老百姓来替你还?这说不过去吧?”
蔡聪有些不客气的说着,华峰苦笑不已,蔡聪这人还真较真。在他们眼里百姓很多时候就是棋子,牺牲几颗又算的了什么呢?
“那侯爷打算怎么办?如今杀机暗伏,若是不早做打算,怕是会遭人算计啊!”华峰饭都吃不下了,追问着蔡聪。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本侯是来处理河东道的事务的,自然要先把河东的官场洗一遍再说,至于其他的都是小事。”
看着满不在乎的蔡聪,华峰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是百十条人命罢了,就要清洗河东的大小官员,他就不怕把河东给逼反了吗?
“我说侯爷,您可就行行好吧!太子殿下特意给我传书,要下官保护你的安全,您说您满不在乎的,万一,万一你要是出什么事了,太子还不得宰了我?”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太子现在还没资格宰你,要宰也得等上个三四十年,但那时候你都不知道死了没有,怕什么呢?”蔡聪满不在乎的说着,华峰是一点主意都没有了,只能想着一会跟方元说一下,让他多注意着点。
楚墨轩是书院中最出类拔萃的弟子,一身才学即便是程处默这些世家弟子也是敬佩不已,更不论他做事果断,手段老辣,成为书院中当之无愧的第一人,平民派和贵族派之间有什么纷争往往都是他在调解,而且让人心服口服。
如今被蔡聪破天荒的放在别驾的位置上,也不见他有一丝急促和慌乱。一早就坐进了属于自己的房间,这让其他官员气愤不已,他们那个不是苦熬多年才走到今天这个位置,这个少年倒好,一来就坐上第二把椅子,还这么的目无余子。
“楚代别驾有令,命尔等所有人到他房中听训。”蔡聪留给楚墨轩的士兵面无表情的对所有人说着,他对这些官员是一点好感都没有,居然害的那么多同袍家破人亡。
在场的官员互相看了看都没有人起身,楚墨轩太自以为是了,有十个兵又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