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咋就这么没用呢,多大的人了还掉眼泪,这次丢人丢大了,怕是没几年这件事不会被人遗忘的。
“我什么都不知道,承乾我去你那里借住几年好不好?现在出门会被认出来的。”
“想都别想了,你这样太毁形象了,会把东宫的形象毁了,我看你还是夜里悄悄回家吧!”
“其实也是可以想想的,要不在我的王府住几年?就是吧!这个租金不能算低了,一年十万八万两还是要的。”
听到这两人的话,蔡聪淡淡的呸了一下,一个不要脸,一个死要钱,你们别求到我头上来,不然有你们路的时候。
“蔡聪你别管他们,一天都没个正型。你这次到山东那么远的地方有没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啊?”李丽质像只百灵鸟一样的叽叽喳喳。
“没有!”蔡聪头也不抬的回着,一双筷子像装了马达一样不停的在桌子上来回。他是去赈灾的,又不是去游山玩水的,怎么会有好玩的事情。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是不是好朋友了?”李丽质嘟着嘴,这态度实在太刺激人了。再怎么敷衍,你好歹看人一眼成不。
“那我就说说,你是帝女,也该让你知道些人间疾苦,免得将来闹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话。”蔡聪放下筷子叹息的说着。
“我才不是那种人!”李丽质红着脸为自己辩解,作为长公主,每年她都会陪着长孙养蚕织布,可不是那种不知世事的笼中鸟。
长孙拍了拍她的手,示意长公主不要吵。她也想听听蔡聪说什么,这孩子对帝王家的厌恶之情简直溢于言表了。
“当日我领旨出京,沿途设下六道埋伏,诛杀七十六人,皆是带着书信前往山东通风报信的。即便这样,也没能将这些通风报信的人全拦截在黄泉路上。
还没有踏进山东,就不断遇到山贼,你们知道吗?这些山贼都不恋战,只想拖住大军的步伐。更可怕的是,他们连八牛弩这样的利器都有。”
“那你打跑他们了吗?”李泰捏着鸡腿,听的入神了,急忙的问道。
蔡聪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冰冷的说道:“我下令杀无赦,斩杀山贼七百人,悬尸旗首。又命令大军出征,沿途所有山贼尽皆斩杀。当我踏入郑州的时候,大军已经杀了两千多人了。”
李承乾几人眼睛都亮了,这就是大将军啊!好威风,军令之下人头滚滚。
长孙却不这样看,杀气太重了,有伤天干,会折损阳寿的。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的看着蔡聪。
“后来呢?后来呢?”
“郑州酒楼上有乡绅出言威胁,我当场斩杀。郑州上下无不惊惧,无人敢阳奉阴违。是夜,我派出风水师勘定水源,一日夜间得水井千口,大解郑州缺水之灾情。”
“蔡聪你真是威风,要是我,我也要杀个天昏地暗。”李承乾激动的手舞足蹈,站起来比划着舞剑的动作。
“胡闹,堂堂的储君,怎么可以轻言杀戮?”长孙拍着李承乾的脑袋,横眉的说道。
“储君怎么就不能言杀戮了?这些畜生祸害了郑州多少百姓?多少女人死了丈夫,多少孩子没了爹娘?既然他们不给百姓活路,我就没给他们活路。
典明身份以后,我杀了郑州数百人,有些腐朽的家族更是被我满门抄斩。君主当行仁政,仁政需要律法来辅助,意味的讲仁恕只会滋长不正之风。”
“可是也不能杀那么多人啊!他们未必都该死的。你杀了那么多人,他们的家人该怎么办啊?”李丽质天真的说着,百官称赞她有乃母之风,说的是她的仁慈,而不是她的见识。
“不不不,要不是圣旨来了,我会杀更多人。这些拥有着大量的土地和财富,却依旧不满足,逼的百姓连活路都没有了,我家里有个叫唐毅的小孩,他爷爷是个读书人,仅仅是因为代替乡民出面和乡绅要水,当夜全家就被烧死,那孩子钻狗洞出去玩,不在家才幸免遇难。
而这也只是受苦百姓的一个缩影,有些事都不忍言语。当天灾降临的时候,那些士绅勾结官吏,强买强卖土地,稍有不从者家破人亡,难道他们不该杀吗?”
“可是……”
“我的公主,没有可是的。当日七大家的老家主登门,我在府里埋伏了三百刀斧手。这种做法,怕是陛下也不会这么做吧?可是我做了,只要他们出言不逊,我就剁了他们。”
蔡聪的话说完,一直表情淡淡的长孙终于变色了,苍白着脸,抖着手指指着蔡聪不敢说话。
那七个老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加起来就足以撼动大唐的政权,蔡聪居然想着杀了他们。
“娘娘您不用这样看着我,您看最后我不是没找到机会宰了这群老狐狸吗?一个个跟千年狐仙似的,精明的很,当日还想拿自家的女子色诱我呢!”
蔡聪漫不经心的说着,拿着筷子挑鱼腩吃。长孙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边打边骂:“你说的轻巧,吓了本宫一跳,你还好意思吃,就知道吃。”
“讲不讲理了啊?娘娘别打了,你知道因为他们,山东死了多少百姓吗?杀了他们也不为过。”蔡聪边躲边叫,看到长孙不住手,他跳到一边悲伤的大喊道:“足足七万余人啊!”
长孙楞在原地,其余人也笑不出来了,谁能想到会死这么多人。
“当初为了救三万多人,我和陛下冒了多大的危险?可是今日这群畜生为了一己之利,轻飘飘的便断送了七万多人的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