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最糟糕的一天,少年坤看着面前因为痛苦而扭曲变样的苍之牙干部,一股从未有过的情绪在他的心中酝酿。
“喂,这就是你精心谋划过的结果吗?”三日轮已经拔出了剑袋中的太刀,光亮的刀身让三日轮的整个人充斥着冰冷的颜色。
“刚刚真是多谢你了。”
是该向三日轮道谢,若不是刚刚三日轮反应及时,将正在和自己交易的苍之牙干部拉到了自己的面前,恐怕现在躺在地上不断翻滚,哀嚎的就是自己。
“狙击步枪,看来对方似乎对你的行踪了如指掌,不过竟然不是子弹,而是毒素弹,似乎不是警方的人马。”警方不会用毒素弹这一个常识三日轮还是有所了解的。
“可是现在向我们靠近的应该是警方的人马,”少年坤已经敏感的觉察到随着这一声枪响这间被慌乱充斥的休憩之馆四周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
“看来你口中所谓的安全还不如星夜。”三日轮展开双臂,低垂的两把太刀在静候着主人的召唤,只是这杂乱的场景实在没有让三日轮起舞的yù_wàng。
“安全只是相对而言,我可不会天真的认为御景就是真正的铜墙铁壁,毕竟情报这种东西可是出自人心,一旦出自人心便不再具有秘密。”
“看起来你已经有备案了。”
“从神社离开一百米有一间机车专卖店,如果我们可以到哪里的话,我想离开的机会将会大大的增加。”
“这就是你的后手,真的挺简单的。”
是的,挺简单的,至少对于剑道冠军而言,一百米的距离足够了,那么开始吧,她已经忍不住想要让这些慌乱逃离的人群,让那些逐渐靠近的警察好好欣赏一下,三日轮的剑之舞。
步伐开始轻盈的迈开,哪怕地面上布满了本应休憩时品尝的素斋,倾覆的食材和破碎的碗筷,哪怕油腻的水渍在她的脚下蔓延,三日轮依旧不紧不慢的朝着休憩之馆的大门走去。
“不许动,举起手来!”
啊,已经有潜伏的警察进入了休憩之馆,举起的黑色手枪和严厉的表情都让三日轮感受了沉浸已久的快感。
“站住,再动我就开枪了!”
啊,毫无威慑力的警告,那些逃离的人群是三日轮最好的人质,她足以自信的认定哪怕是一个警界的高层也不会冒着在人群中开枪的危险制服自己,这就是正义的负累。
“站!”
端着手枪的警察连下一个字节都还没有说出,三日轮的刀锋已经触及到了他的眉间,无视了那些慌张纷乱的人流,三日轮轻快的步伐带着她锋利的刀一同终结了这位警察的生命。
“所以说,想要成为正义的使者还是需要付出一些代价的。”三日轮侧耳倾听因为这一刀而变得更加躁动的人群,尖叫和哀嚎几乎没有断绝,这样的声音才配的上她剑者的舞蹈。
“撒,坤,一百米的距离可是很快就到了,你准备好了吗?”樱色的舌尖舔过还残存着苹果香气的唇瓣,三日轮觉得自己对于今天的日子需要重新定义之下。
今天绝对是一个好日子。
刀,开始不断的闪动,而人也开会不断的倒下,警官,平民,三日轮眼中皆是一物。
可斩之物,用得着记住它们的区别吗?
当然,用不着啊。
这便是三日轮,一位昔日的剑道冠军,如今的杀人屠夫。
纷乱的刀舞,飞溅的血痕,哪怕是少年爆炸犯坤也难得一见如此的三日轮,这是独属于三日轮舞蹈,杀人的刀,华丽的舞,交织在一起,成为了这座神社挥之不去的梦魇。
少年爆炸犯坤看着肃清的道路,宛若花魁道中,两侧并非生的游人,而是死的亡魂,血液犹如地毯一样铺满了地面,浓郁的气味让少年坤不由的捂住了口鼻,但这对于独舞的三日轮而言却是无上的美味。
蓦地,持刀的舞者停下了脚步。
“三日轮,怎么了!”少年坤疑惑的开口,此刻距离休憩之馆的大门仅仅只剩一步之遥,而背对自己的三日轮却停下了脚步,刀,下意识的垂地,血,顺着刀锋晕染开来。
但是回答少年坤不是三日轮精致的笑容,而是接近风声的一刀。
侧身,挥刀,一切是如此的迅捷,快的让少年坤都来不及反应过来,刀,已经贴着他的侧脸,落入了他的肩膀。
但是疼痛却并没有随之而来,有的只是一声清脆的低响和与之而来的破碎之声。
“啊,令人意外的小老鼠,无趣的男人,你今天要感谢我第二次救你”三日轮侧过头,展露出的笑颜让少年坤不由的一阵后怕,尤其是地上那散落的玻璃碎片和泛着绿光的液体,闪动的针尖还静静的落在少年坤的肩头。
“小老鼠,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可是会惹姐姐我生气的。”三日轮笑眯眯的望着不远处穿着黑色帽衫的人,静默不语的对方犹如一尊雕塑一般静静的伫立在那里。
是什么时候混入这里的,是什么时候站在哪里的,是什么时候掷出这一枚针管的,三日轮心中满是问号,若不是自己与之俱来的直感让她听到了着微弱的破空声,恐怕现在自己看到的将是同样一脸扭曲的同伴。
真是令人不爽啊,这样偷偷摸摸的小老鼠。
“喂,你这只小老鼠难道是哑巴吗,还是需要让姐姐我帮你开口呢。”拉长的尾音带起的是三日轮急速的步伐,手中的刀划破了糟乱的空气。
刀锋在瞬间逼近,死亡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