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秉然目光眯了眯,打算再深入了解一下,他随即问道:“大爷,那既然是失踪的话,你们又是怎么确定这些人已经死了呢?”
这一问,老人的眼底更是闪过一抹哀伤,“因为,在村里人不放弃的寻找下,人们没过两天在山头发现了带血的饰品,那些饰品,是失踪的人员身的。品書網(w w w . )”
老大爷的神情异常悲凉,这样的神情,是最笨的人也能看出来,当初失踪的那些人里面,肯定有赵大爷的亲人或者朋友。
话题此终止,周秉然给刘卓和蛮牛两人使了个眼色。两人会意,喝了两口水,又闲聊了两句,便不捉痕迹地起身,说时间也不早了,继续睡觉吧。
周秉然配合地点头,让他们困了先去睡,明天还有事情呢。两人表现得很自然,很快转身回到了之前赵大爷给安排的房间。
而堂屋里面,周秉然等刘卓他们俩走后,才轻声道歉:“大爷,对不住,牵扯到你的伤心往事了。”
周秉然的话,让赵大爷愣了一下,旋即才反应过来,自己藏着的事情,竟然让面前这个后生晚辈给看了出来。
回过神来以后,赵大爷也是摇头失笑,嘴角带着一抹苦涩,“嗨,也不算什么伤心往事了,过去太久了。如果不是今天忽然想起来,可能我早把她忘了。”
忘了?
周秉然可不这么认为。
从赵大爷刚才表现出来的哀思,他知道,那所谓的ta,可不是那么容易忘记的。对于一个能露出这样落寞神情的老人来说,那必然是深藏于心底多年的伤心事了。
为牵扯到的时候,一切都风平浪静,牵扯到的时候,依旧如同往事重演,痛彻心扉。
许是觉得周秉然人还不错,老大爷深吸了一口气,起身说道:“你等一下。”转身了楼,几分钟后,老大爷重新下来,手里面却拿着一本相册。
他将相册翻到了最后一页,那里夹着的是两张他自己的年轻时候的照片,接着,在周秉然的目光下,老大爷轻轻将这两张照片掀开,在照片下面,另外取出了两张照片。
赵大爷把这两张照片摆在了桌子,指着照片的人说道:“这是当初失踪的人之一。”
照片还是黑白色的,岁月痕迹很重,已经泛黄。
照片是一个女子,穿着花布衣服,留着长辫子,虽然是黑白色的,却也能看出来是一个清秀的姑娘,放在这样的村落里面,说不得也是一个村花级别的女人。
赵大爷声音平平,像是在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她叫闫妮,说出来不怕笑话,我跟她,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眼看着要谈婚论嫁了,结果那天午,她在家里面做好了午饭,出门去喊地里面劳作父母回家吃饭,跟往常一样,直接到山头朝着不远处地里面的父母亲喊话。
话是喊了,她父母也听见了。可是当他们回来以后,闫妮她却不知所踪了,找遍了整个村子,都没有找到人。”
往日如烟,聚散无常。哪怕是一个半截身子入黄土,看淡了世间人物的老人,在说到这里的时候,还是有些长吁短叹。
整理了一下心情,赵大爷继续说道:“她是第一个失踪的。当时没有人觉得是这座山的问题,直到后来,陆陆续续又有好几个在这座鸿蒙山失踪,人们才发现了不对劲。
可发现了不对劲也没用,没有任何的线索,根本无从下手去寻找。
直到一个月后,人们偶然在山头先了这些失踪人员遗物,那些带着暗红色血迹的东西,还有残破不堪的衣物,让大家不得不相信,这些人的确已经死了。”
听着老大爷的话,周秉然轻轻拿起其一张老照片,片刻后又放了回去,只能对大爷说一句节哀顺变。赵大爷听后,摇头表示没关系。
“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也不是看不开的人,这人呐,是命吧,闫妮也是命该有次一劫。唉……想想,当年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儿,可能我现在的生活也不是像这样了。”
大爷不捉痕迹地揉了揉眼睛,灯光下,能看出大爷的眼睛微微发红,但他自己克制得很好。安静了一段时间,之后赵大爷慢慢将照片收了起来。
一边颤颤巍巍地收拾,还一边开玩笑道:“我跟老伴儿的感情也不错,结婚到现在,几十年了,拌过一次嘴,原因是这两张照片。
不过后来她知道人姑娘早已经死了,也没计较了。活人总不能去吃一个死人的醋吧?”
“不过我还是得藏好,男人嘛,结婚了过日子,陪伴自己的始终是自己的老婆,不是别人。一个已经不在世界的人,偶尔怀念一下好了,不能让她打乱了现在自己的生活。
我可不想跪搓衣板。”
周秉然莞尔,这大爷说话还是有些风趣的。
看着大爷慢悠悠、小心谨慎地将照片收起来,周秉然看了看时间,凌晨两点了。这时候,赵大爷说道:“说这么多呢,其实我是想告诫一下你们,如果没什么必要的话,别去那个山头了,我是经历过的人,不想看见有后人又走了老路子。”
一边说话,老大爷一边将相册抱起来夹在咯吱窝下面。
“我知道,你们这几个都不是普通人,我也不知道你们到底是什么来路,不过,万事还是多加小心吧。哎呀,老了,身体不行了,熬不得夜,我去睡觉了,你记得锁门。”
老人家说完,便自顾自地了楼,也没管周秉然在后面是什么反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