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顾一笑呢?我说假如啊。”乔吉安顿了一下,“假如,顾一笑现在回来找你,你会和他在一起吗?”
“当然不会。”我说。
“现在不会,缓一段时间他来找你,你还会和他在一起吗?”乔吉安又问。
“不会。”我说。
“不相信。”乔吉安摇了摇头。
我笑了笑:“爱信不信,现在我想的就是把公司经营好,也不想着扩大经营了,也不想当首富了。把豆包安安稳稳的养大,然后我就退休了。计划退休以后,过几年轻闲的生活。”
乔吉安显然不相信我的话,又安慰了我两句,然后留下一句需要我陪你的时候,说一声就行了。
她走出了办公室,我重新打开电脑屏幕,准备再处理几封邮件。这时,她又突然折了回来。
“怎么了?忘记拿东西了?”我问。
“不是。”乔吉安看着我欲言又止。
“那是什么事?”我问。
她鼓足了勇气对我说:“其实何萧的话,你真的不用相信。”
“为什么?”我问。
“因为何萧喜欢你,他要是给了你段景琛的消息,或许只是故意想拆散你们。”乔吉安说。
我觉得她这个玩笑开得太大了。
“别开这种玩笑,要是我和何萧发生了什么,你那里不就是防火防盗防闺蜜了吗?”我认真的看着她,“我和何萧,什么都没有。一直都这样和你解释,你又不相信。”
“你对何萧是什么都没有,但是何萧对你,却是什么都有的。”她也很认真的说。
我笑了笑,不想和她再继续闹什么误会,马上说:“他只当我是合作伙伴。”
乔吉安听到我这样说,眼睛微微一红说:“他喝醉的时候,曾经有一次,把我当成了你,叫的是你的名字。你不知道,那一个晚上,他有多温柔。”
我脑袋嗡的一声。
乔吉安是什么时候走的,我不知道。等我回过神儿来,办公室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如果不是桌子上还放着她剩下的半瓶水,我几乎怀疑刚才我现现幻觉了。
这件事大条了。
现在,乔吉安虽然和何萧离婚了,我也不想发生什么三角的关系。可是,现在我要怎么办?去找何萧谈谈?要是真的这样做,那也太刻意了。可是,如果不这样做呢?那我和何萧之间,以后要怎么见面?
想了半天,我做了个不算决定的决定,以后躲着何萧。
想到感情的事,我头都大了。
接下来的一周,段家的人找了我好几次,开口都是道歉的意思,但是背后的意思却是想劝我和段景琛复合,都帮他说情。
但是,段景琛没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又一周过去了,我收到了段景琛给我寄来的一箱子快递,那是我留在那个房子里的化妆品和首饰,箱子的最下面放着一个档案袋,里面是房产证——那栋别墅的。
我想了一下,把房产证拿了出来,同时复印了一份我的身份证复印件,手写了一份委托办理房屋所有人更名的委托书,然后给段景琛寄了回去,地址写的是他的公司。
我做好这一切想打个电话和他说一下,手机拿起来犹豫了半天才拨出去。我以为他不会再接我的电话,毕竟我让他在段家成了众矢之的。
“喂,陶然。”他接了电话,直接叫出了我的名字。
“房产证我给你快递回去,我不需要这个。”我说。
“这段婚姻,我是过错方,应该给你经济补偿的。但是这几个月公司一直在花钱,还没有挣钱,所以我手里能动的就是那一套房子。那是你应得的,收着吧,不要给我寄回来。”他说。
我知道再多说也无疑,索性也闭了嘴。
我们谁都没主动挂电话,就这样拿着手机沉默了一分多钟。最后,他缓缓开口问:“陶然,你这一段时间好吗?”
“挺好的。”我说,“你呢?”
“我也挺好的。”段景琛说。
“哦。”我应了一声。
原来,我们都不是离了对方就不能活的人。原来,感情的实质就是经济实力。现在,我们离开了对方,都活得挺好的。我心里有时还会生出一些轻松,因为回家以后不用再在豆包面前演戏了。
但是,我的再次离婚对豆包伤害很大,他有点闷闷不乐了几天。后来,罗小天不知道怎么开导,他才明白过来,还特意跑来劝我道:“妈妈,感情不是必需品,只是奢侈品。能有就有,没有也行。”
我笑了笑,不知该对他如何解释。
就这样,一眨眼的时间,我和段景琛离婚满一个月了。我耳边也清静了,想必他耳边也清净了。
我对于公司也不像以前那么有斗志了,工作反而轻松了起来。
正巧的是,这个时候有一个在新加坡开的行业峰会,我收到了请柬。之后,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最近,我总有一种自己被困在北京的感觉,所以急需要出去透口气。这种会,对于kb这种龙头公司,主办方是全程报销所有费用,如果有演讲什么的,我还会拿到一笔数额不菲的出场费。
罗小天和豆包开车一起送我去的机场。
我进了安检以后,他们两个才离开。在这一刻,我身边都是陌生人,让我彻彻底底的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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