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侃头说话的时候管苗青青叫师叔,却称呼刘拆做那小子,苗青青对于这样的称呼很是不舒服,但纠正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尤其是刘拆也和侃头勾肩搭背的,一点都没有师徒之间应有的尊卑模样,苗青青感到相当不爽,可惜,就是这个目无尊长的家伙,师父对其却相当有好感,处处都维护他,以至于她这个师叔说不得骂不得,完全没有半点威严。
更重要的是,这个侃头每天根本不用心修行,不是吃喝就是练石锁,再不就是闭着眼睛坐着睡觉,就这样,师父竟然还觉得他是百中无一的天才……师父眼睛越来越不好了,离瞎不远了……
??“不错,你不用为你师弟发愁,你就收好了那些挑战书,我有种预感,你师弟会叫那些挑战他的人后悔的!”
??侃头一边往嘴里扒拉饭菜一边含糊不清的应和道:“对对对,师祖说得对,刘拆那小子一定会叫挑战他的人后悔的……”
??苗青青用手扶着额头,眼前的饭菜一口都吃不下,师父和这个叫做侃头的家伙根本不知道外面怎么说刘拆,甚至扩散到了整个宏道堂,将宏道堂贬损得一文不值。
??咚咚咚,钟声响起,苗青青一愣放下碗筷,抬头望向身后高山上的那座宫殿。
??这是宏道堂召集弟子的钟声。
??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这个时候修士们基本上都在吃晚餐,在这时敲响钟声,显然是门派之中发发生了什么大事。
??苗青青是个急性子,当即放下碗筷,眼见侃头还在抱着饭碗宛若槽子边上拱食的猪一样吃个没完,苗青青就气不打一处来,捏着侃头的耳朵直接将侃头给拎走。
??当苗青青拎着侃头来到山顶宏道堂的大殿之外的时候,门中几位副堂主齐聚一堂,一个个面色阴沉,面容绷得紧紧的一句话都不说,在大殿前面,三个修士伤头伤脚的躺在椅子上,一个个粘头耷拉脑的,看上去不光是受了伤精神也非常萎靡。
??这三个人苗青青认识,都是他们宏道堂的弟子,一个叫做冷祝一个叫做魏涛还有一个叫做郑光兹。
??这三位修士在宏道堂中修为算是排在前列的,平日里也还算是比较低调,也属于宏道堂大力培养的精英弟子,没想到今天竟然齐齐都被人打伤了。
??眼瞅着诸堂大比就要开始了,这个时候宏道堂苦心培养的三位修士竟然齐齐受伤,这对于整个宏道堂来说,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尤其这一次大比还将决定堂主的去留。
??原本这一次诸堂大比宏道堂上下心气很足,都觉得至少不会是最后一名,但此时此刻,宏道堂上下宛若霜打的茄子一样,全都面色凝重。
??“是谁干的?我们找他们算账去!”
??随着宏道堂的弟子慢慢汇聚过来,报仇的呼声也就越来越烈。
??宏道堂的弟子被人打成这个样子,断然不能就这么算了,就算他们宏道堂现在弟子们的实力不高,但也不能叫人踩着脖子拉屎!
??等到宏道堂弟子都到齐了,一脸阴沉的马风副堂主缓缓开口道:“冷祝你说一说发生了什么!”
??冷祝身材中等,面容略俊俏,平日里能言善辩,此时却有些犹豫,似乎难以启齿。
??冷祝伤在腰腹部,此时被绷带缠着,鲜血从绷带中透出来,每一次呼吸冷祝都疼得皱眉毛,看得出伤得很重。
??冷祝面色惨白,眼望着所有的修士目光都凝聚在自己身上,咬了咬牙后缓缓开口道:“今天我们三个奉命去万城采购用品,结果在半路上和独武堂的弟子遭遇,他们嘲笑刘拆是个不敢应战的懦夫,是仙界耻辱,我们三个不想与他们发生争执,便一直隐忍,谁知他们嘲笑完刘拆之后,就开始嘲笑我们宏道堂上下全都是懦夫,甚至连堂主都被他们当成笑话随便消遣,是以我们直接和他们动手了!”
??“结果如何?”马风副堂主声音冰冷的道。
??“结果……结果……结果我们输了,他们似乎早有准备,人手一件法宝……我们斗不过他们!”
??三位修士此时全都垂头丧气。
??“他们几个人出手?”
??“他们也是三个,一对一。”
??“也就是说,你们先动手,一对一,结果你们输了?”
??“对,弟子无能,请堂主责罚!”三人此时粘头耷拉脑,一脸的羞愧。
??马门之中严禁私斗,不管对方说了什么,宏道堂先动手就理亏在先,随后一对一对战,输了也就无话可说,若真跑去告状,那么最先要惩治的就是冷祝三个挑起私斗的罪责。
??“技不如人,还要逞能,你们真是给我们宏道堂张脸!愚蠢!”冷三副堂主咬着牙怒喝道。
??冷祝乃是冷三副堂主的三儿子,冷三一向很看好自己的这个儿子,没想到今天竟然做出这么愚蠢的事情来。
??莫文副堂主连忙开口道:“这件事要我说也怪不得冷祝他们三个,如果听到堂主被人辱骂依旧坐视不理,那才是我们宏道堂的耻辱。”
??随后莫文堂主望向冷祝三人道:“你们三个终究还是年轻了些,你们知不知道,你们被独武堂的修士给算计了!”
??魏涛伤得最重,他的一条腿被打得扭曲变形,肩膀上还缺损了一大块皮肉,最重要的是他的胸口处也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看得出对方下手很有分寸,既要保住魏涛三人的性命还要叫他们身受重伤,至少不能参与诸堂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