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静默的看这不认识我的短发少女,刚才她和我说了那么多,难道都是假的?
那鬼魂现在又去了什么地方?是继续附身在什么地方吗?
现在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分钟,从车站牌看,三分钟就会到下一个站台,不知道恶魔会不会趁机下去。
我再次尝试和短发少女搭上话。但她对我变得极其冷漠和警惕,甚至是拒绝和我对视,中年男子一如既往地瞪这我,他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就算是女儿被骚扰,依然选择沉默。
老狗重重的打了一个喷嚏,十分的响亮,甚至把我吓了一条。
短发少女猛的一哆嗦,眼睛再次出现迷幻的色彩,恍惚的说:“我刚才怎么了?”
??
我去..
什么情况。
难道是那鬼魂离开后又回去,但是怕引起我的误会,就装作不认识我?
“你还认识我吗?”我问。
“认识啊,你是张小道。”她有些不确定的说,不知道是不大记得我名字还是脑袋在迷糊,不过还是准确说出了我名字。
我点点头,再问;“刚才,你意识到什么了吗?”
短发少女怔了一下,弱弱的说:“我好像看见出车祸的那个同学了。”
我头发一麻,左右看了看:“在哪儿?”
“一晃眼就没了,好像是往后面去了!”
我回头去看,后面是老狗、带着孩子的青年少妇,还有那名号称十年医龄的年轻医生,以及莫师姐和小龙。
我们是局外人,并且周身有清气护体,就算不能用道术,也不会轻而易举的被鬼魂上身。
它还在车里面没有走远。
它在等待什么吗?
短发少女拉住我的衣袖,手指紧紧的嵌入纺织品里面,我能感觉到她在害怕,极端的恐惧。
“酆都站到了,请下车的乘客从后门有序下车!”站台到了,大狗站在车门口,还在试图邀约莫师姐,莫师姐只是在红唇上留下微笑,不说话。
车在减速,大狗不安的抖腿,车门开了,他低着头无可奈何的下车,看来是放弃了,走到一半突然折回,拉住莫师姐的手往下拖,神情极度的狰狞。誓要把莫师姐拖下车。
莫师姐抱着肩膀,如泰山不动,任由这个精壮的男子拉拽,突然,在一瞬间,大狗身体抽搐一下,眼睛反白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
一探鼻息,死了。
他应该下车再失去生命,但是他却在车内纠缠莫师姐,所以在我们面前倒下了。
大狗倒在地上咋的车板轰一声,包括司机也在向后张望。
我把他揪起来摁在座椅上,冷漠的说:“他晕了!没事!”
司机嘟囔一声继续开车,青年医生走过来说:“我是医生,我看看他!”
小龙往前边一战:“不用!”
小龙个子高,身体壮,煞气十足,这个文弱的青年医生在原地站定愣了一会儿,忌讳的走开了,仿佛在嘟囔什么。
“它在行动!”我低声说。
莫师姐微微点头。
没注意的是,在和大狗纠缠时,上来了三个男生,也是十七八岁的模样,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打这耳钉,坐下来就开始抖腿和大声喧哗。
一个少年大声说:“昨天和虎哥喝酒。五个人轮了一个chù_nǚ。弄得她快死了。”
“哇!这么爽,我都好几天没有开荤了!”
一个少年染着白头发,有些畏惧的站在旁边。
黄头发少年说:“小白,你咋回事,在家里面宅了几个月,好不容易把你约出来,你又不说话!很怕的样子,是不是犯事儿了?”
小白弱弱地说;“这辆车撞死过人,你们知道吗?”
“知道啊,一个女学生,长得挺漂亮,还怀了六个月孩子,真是马桶。”
小白咽了下唾沫,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嘟囔:“那孩子是我的。”
他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只有自己可听到,但是我们三人五感灵敏,就算是十里内蚊子煽动翅膀,我们都能听见。
所以小白的嘟囔,逃不过我们的耳朵。
被撞死的女孩,是他的女朋友,那死去的孩子是他的孩子。
我注意到少妇怀中的婴儿瞪着眼睛,眼神有那么一点说不出来的诡异,难道未出世的孩子也来了?
那就是子母煞,那还确实够凶的。
恶魔是谁,已经可以确认,就是那个被车撞死的少女,准确说是孕妇。
她回来复仇了,现在仇人都来了。
撞死她的司机,把她肚子搞大却抛弃她的男人。仇人都在这里,她要行动了。
还有十五分钟,这是找出她的关键。
我看这短发少女和婴孩,他们是最有嫌疑的存在。我要防止他们突然暴动。
我缓缓的扫视车厢,不安充斥了空气,小龙有些焦躁,突然说:“师父,你看这尸体!”
我去看大狗的尸体,尸体已经僵硬了,关节非常规的扭曲,在他的脖子上出现一道红红的痕迹,是被尖锐物体割破了喉咙,因为他是没有血的傀儡,所以喉咙的伤痕只是有点浅红示意他被封了喉,他穿的是休闲衬衫,立起了领子,我们有没有检查尸体,所以现在才发现喉咙上的伤口。
发现伤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恶魔不单单是虚无的,它可以用实物攻击,并且速度快的惊人,我们都没有反应。
事情变得诡异起来,就算是子母煞,那也不会强于鬼王,能在我们眼前规避掉攻击痕迹,要么是鬼神王,要么是武当山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