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地方挺简单的,广场里训练,山洞里住宿,伙食在院子里做完送过去。外面一片全是农田,他们自己耕种,自给自足。若被发现了这个院子,就是说庄子上供给不足,不得不在山上在开一片地方种地,也就糊弄过去了。”封钦边带着江翊逛边解释。
江翊点点头,“这倒是个好法子。”
“反正这山的入口被庄子给挡上了,外围也布了阵,放眼整个京城,没有比这儿更严密安全的了。”江翊语气带上了几分骄傲。
江翊笑了笑,“你想得倒周道。”
“必然要周道,我还等着跟你无忧无虑过日子呢。”待他哥继承了皇位,他就让他哥给他分一块封地,然后他就带着江翊去那边生活,做一对逍遥自在的爱侣。
之后封钦又带江翊去看了士兵们的训练,也做了勉励。又正式向他们介绍了江翊,让他们日后见江翊如见他。
等忙活完这些,已经到了晌午。封钦和江翊留下来同士兵们一起吃了饭,才回庄子。
睡了个午觉起来,夏风拿了封信交给江翊。
“谁送来的信?”江翊看信上什么都没写。
“是平南将军府送到王府上的,说是姑太太让给您的。府上的人怕耽误您的事,赶着就给送来了。”夏风回道。
江翊点点头,“你先下去吧。”
拆开信,的确是姑母的笔记。
江羡芝是越想越来气,越发反感郭氏母女的不知廉耻和贪得无厌,便将那日他们走后的事写了信送给了江翊。
江翊看完并没觉得生气,郭氏母女什么样,他心里太清楚了。他本想着,这一世如果她们害不到兄长,他也就不跟她们计较了,却没想到她们居然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了。
封钦一进门,就看到江翊坐在那儿发呆,“想什么呢?”
江翊笑道:“想着给你纳个侧妃呢。”
封钦眼睛一瞪,“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跟你说什么了?我可不纳侧妃,敢让我纳,我就造反!”
“开个玩笑,你小声点。”江翊随手将信递给了封钦。
封钦看完后,冷笑道:“你爹怎么不把这个郭氏休了?这母女三个有病吧?”
江翊道:“休不得,是祖母娘家的,父亲被逼着纳了,祖母临终前特地叮嘱,不能休。”
“你祖母这是给你们家找了个搅家星吧?”
“还是个救济对象。虽说外曾祖父家有困难,帮上一二是应该的。但家中年青力壮的人不在少数,完全可以找份伙计,但都是好吃懒做的主儿,整天想指着父亲的名头占便宜,实在是无话可说。退一万步讲,倘若月薇进真的府,那他们恐怕只会更嚣张了。”
“别别别,我是半步都不想退。你那妹妹,娇柔造作的本事,估计宫里的嫔妃都望尘莫及。别说我不乐意,我母妃都能第一个出来反对。”封钦生平最讨厌造作的女人,所以初见那两个妹妹时,就没有好感。
“反正这事你一听便罢了。回头也应该让姑母抓紧给两个妹妹看人家了。早些嫁了也能安生些。”
“要嫁的是个正经人家,那是能安生。就怕你那两个妹妹再看上些不安生的,到时候麻烦更大。”
“有姑母看着,应该没问题。”
“但愿如此。”封钦将信放到小桌上,拉着江翊的手,道:“行了,咱们是来放松的,不管那些烦心的事了。走,咱们俩去果园亲自摘些水果,晚让他们切好拌了糖来吃。”
江翊也懒得再为这些破事烦心,便应道:“好。”
无事烦扰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转眼就过了半个月,花迎节如期而至。
这是大晟独有的节日,在这一日,无论男女,头上都要簪花,并折花入瓶,还要食一道花宴,来祈求今年一夏无病痛,蚊蝇不近,暑气不沾。姑娘们在这日簪花,也是祈祷能遇到一位如意良人,白首共度。
天刚蒙蒙亮,江翊就起来了。轻声洗漱后,简单吃了点早餐,便进了花园。
昨晚封钦跟蒙飞商议练兵之事,睡得格外晚,故而江翊醒了他也没觉察。
这花园并不是规整过的,各类花草自占一方,显得有些杂乱,但在这个季节开得很好,倒是也是一景。
江翊剪了几朵开得正艳的,用丝带束成一捆,便让侍卫快马加鞭送到京中给贞贵妃。送花倒不是花迎节的礼节,但江翊想着,他们不在京中,赶上这个节日,园中的花又开得正好,剪一些送给贞贵妃也是好的,全当添些节目气氛了。
随后,江翊又让夏风提了个篮子,亲自去采摘玫瑰和金银花。管事一早去池边折了几朵荷花回来,听说酿酒也是不错的。
等江翊摘了差不多一篮子了,封钦也起来了。
进了园子,看到刚忙完的江翊,封钦大步走过去,执起江翊的手,用佑兴递过来的湿手帕给他擦了擦,笑问:“累不累?”
“不累。”江翊笑了笑。
“给我备花了吗?”封钦问。一般成亲后,花迎节都是对方为自己备花的。
江翊笑了笑,转身去摘了一朵红色的木槿花。
封钦笑了,弯下-身子。
江翊将木槿插在封钦的小冠旁。
随后,封钦拉着江翊去了兰花旁,摘了一枝嫩黄的兰花别在江翊发间,微笑道:“君子如兰,高洁贤德。”
江翊扬着嘴角,道:“木槿温柔坚韧,念旧重情,与君相得益彰,切莫辜负。”
封钦笑意更深了,抓着江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