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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坐进车里接通电话,笑了笑说道:“你都知道了吧,官司咱们打赢了,终审判决,宏盛这回是彻底歇菜了。”
“的确大快人心,可喜可贺,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不过这也是预料之中的,宏盛不败诉就没天理了。”余昔的口吻听起来也十分欢快,毕竟胜诉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秦风嘿嘿笑了两声,等待着接下来余昔的质问。之前他并没有跟余昔明说,请的律师是年舒颜这个生瓜蛋子,如果明说了,余昔很有可能不会同意。让情敌来给自己打官司,输了赢了都欠别人一个人情,怎么都别扭。
“你笑什么?官司打赢了,江州那边现在也没事了,你什么时候回秦家庄?”余昔语气忽然变得冷冽起来,这是发作之前的征兆。
秦风道:“哦,明天一早回去,今天时间有点晚了,忙了这么多天,我今天好好休息一晚再启程。”
“是吗,是不是还要请你的小七妹大吃一顿,陪她好好玩玩什么的?”余昔果然沉不住气了,质问道:“我问你,你请谁不好,为什么要请年舒颜。贼心不死,一回来就跟她搅合在一块去了,你想死说一声,我成全你。”
哎,秦风心里暗叹,要让女人不妒忌不吃醋,真是比骆驼穿过针眼还难。他苦笑着解释道:“这你可就冤枉我了,年舒颜有律师资格证,是她主动要求帮忙的,而且分文不取,我想着这个官司稳赢不输的,也为你省点钱嘛。现在官司打赢了,你怎么着也不能怪人家,好赖别人是诚心诚意帮忙的。”
“我不怪她,我怪你,你为什么不明确告诉我,你请的是年舒颜?这回她可是露脸了,打赢了影响力这么大的侵权官司,她一下子就出名了,名利双收的好事谁不愿意干啊。”余昔说道。
秦风讪讪地说道:“这话说的,你可不能这样不知道感恩。我就是怕你多心不同意,所以才没告诉你,现在官司赢了,皆大欢喜,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余昔那边沉默了,秦风接着问道:“对了,你们去秦家庄研发新产品进展如何?有眉目了吗。”
“还在研发过程中,不是那么容易,尤其是上生产线批量生产的产品,需要攻克不少技术难关,年前估计是很难研制出来。”余昔说道:“算了,看在官司打赢了,还给公司节省了一大笔律师费,这件事我就不跟你计较了。你跟小年说,我欠她一个人情,早晚还给她。”
秦风欣慰地说道:“哎,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别老把人跟人之间的关系想得那么庸俗,毕竟我和耿乐、年舒颜他们六个人还是义结金兰的结拜兄妹,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听到结拜兄妹这几个字,余昔不吭声,沉默着挂了电话。秦风和唐亮也是结拜兄弟,唐亮还是秦风的大哥。自己和唐家悔婚,嫁给了秦风,她跟唐亮的情谊是走到头了,但秦风还得继续维持下去,以后还是要见面的。
秦风在车里坐了一会儿,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听到年舒颜坐在她的车里催促着出发,扔掉烟头发动车,一路往黄河边开去。
几十分钟后,秦风和年舒颜到了黄河边,两人各自停好车,下了堤岸,来到租赁羊皮筏子的摊位。这地方既是羊皮筏子和快艇的租赁处,也是茶坊,游客可以坐在黄河边边喝茶边欣赏景色,看看河面上不时掠过的快艇和游客自己划的羊皮筏子,来了兴致也可以租一条下去玩,按时间收费。
现在是冬天,但是黄河还没有冰冻,这一天阳光明媚,是冬日里难得的好天气,不少游客来河边游玩。
秦风和年舒颜先是每人要了一杯三泡台,坐在椅子上晒着冬日的太阳,喝了点茶水之后,跟老板租赁了一条羊皮筏子,两人拿了桨板跳上一条羊皮筏子,划进了河水里。
冬天的黄河水十分清澈,河面上有不少游人划着羊皮筏子,不时有冷冽的风吹来,远远看着黄河铁桥上如织的路人如果蚂蚁一般,偶尔还有快艇从旁边掠过,别有一番趣味。
“真畅快,好多年没到黄河上划羊皮筏子了,记得还是小时候我爸爸带我来玩过一次,没想到长大了还有机会跟你一起来玩这个。”年舒颜一边划动着船桨,一边开心地说道。
秦风笑笑,说道:“世事如苍狗明月,谁能想到身后几十年的事呢。我们人生中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应该珍惜。”
“那我们呢?我们命中注定就没有姻缘,彼此不过是对方生命中的过客吗?”年舒颜眨巴着眼睛问道,言语间有几分挑衅。
这个问题秦风无言以对,的确是有缘无份,也许上天注定他们只有兄妹之情,不会有夫妻之名了。
划了一会儿,阳光忽然黯淡下来,寒风越来越凌冽,人在河面上被风吹得脸都疼,两人手脚都有点冻僵了,划着船往河岸边靠拢。
也就是这个时候,忽然听到几声呼救声,距离他们几十米远的地方,有一条羊皮筏子上的游客掉进了水里,正在河水里挣扎呼救,羊皮筏子上另外一个男人急得站在羊皮筏子上团团转,手足无措,只能大声呼救。
“有人落水了,快,划过去救人。”秦风对年舒颜说道,立刻划动船桨往落水的人冲过去。
年舒颜一边划桨,一边问道:“喂,你会游泳吗?我可是旱鸭子,不会游泳啊,再说这么冷的水,跳进去救人非得大病一场。”
“我也不会游泳啊,这……”秦风猛然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