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楠却只觉得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狼,该死的迷人!满身的荷尔蒙气息像是无孔不入地钻进安楠的毛孔里,令她明明没有喝酒,却像醉了一样有冲破牢笼的冲动……
姬无伤并没有妻妾,这是京城人人都知道的,虽然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正三品的大理寺卿,但因为他之前判离父族,状告父母的举动,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恨不得离他远远的,哪里会愿意把自家的女儿嫁给他?
而姬无伤自己大概是被继母的真面目恶心坏了,从来没有接近过女人,自己孤身一人住在皇帝赐下的宅子里,清心寡欲得很。
安楠眼神闪了闪,目光飞快地从他胸口扫过,突然开口问道:“不如我替你解了身上这药吧?”
姬无伤冷冷地看着他,手上的匕首微微动了动,刀尖是指着安楠的。
安楠笑了笑,说:“放心,我不会找你负责的,我还担心你认出我来会赖上我呢。今夜过后我们就一拍两散,各走各道,怎么样?”
姬无伤依旧不出声,只是他中的药又卷土重生,来势汹汹,比之前还要难熬了,他咬着牙,死死地握着匕首,不肯在安楠面前露出一点丑像。
安楠瞧见他这幅死犟的模样,叹了口气,继续说服他:“你又何必这样苦苦地忍着呢?我都不在意,难道你一个大男人还要为了此事要死要活不成?”
“我听说过你,虽然你的名声不怎么好,但当官却是做了许多实事的,算是个为民的好官,我只是不忍你受罪而已……”
安楠耐心很好,语气轻柔地对姬无伤说了许多话。
姬无伤又扎了自己一刀,但他的理智却随着时间的流逝就快要崩溃了。
他摇晃了一下,倔强的脑袋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他费力地想要爬起来,但却徒劳无功。
安楠叹了一声,把匕首从他手中拿走,然后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箱,找出伤药和绷带给他包扎好。
没想到时隔多年,她又再次帮他处理伤口了,不过这一次的报酬,安楠是真的要他以身相许了。
包扎好姬无伤自己扎出来的伤口之后,他已经像是砧板上的鱼,随便安楠怎么处理了。
安楠低下头去,轻轻地对他说:“把一切都交给我,好吗?”
姬无伤用尽最后一丝理智,咬着牙说道:“你、你再不走……就不要后悔……”
“不后悔!”安楠斩钉截铁地说道。
姬无伤一听,理智尽失,他像只失控的凶兽狠狠地与安楠撕咬翻滚起来。
夜色朦胧,不知人间世事……许久,一切已经尽归平静。
安楠看着昏睡过去的姬无伤,只见他面容平静得如同一个孩童,丝毫不见之前的狠戾凶猛。
安楠打理好自己之后,把他抱回了屋内。
姬无伤既然在中了药之后跑到这间无人的宅院来,可见这间宅院就是他的,非常安全,所以帮他解决完了药效之后,安楠便把他安置在这里了。
见他已经沉沉睡去,安楠也拿上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回到医馆住处的安楠,因为解决过一次身体需求的原因,也睡得格外香甜,没心没肺地根本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第二天醒来,她神清气爽,顿时觉得阴阳调和果然是人间真理,她与姬无伤也算是互助互利了。
自我调侃了一会儿,安楠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了,她以为自己和姬无伤只有这一次的情分,以后不会再有交集了。
而另一个当事人醒来,却心潮起伏,根本无法平静下来,他堂堂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中了药不算,还在理智尽失的情况下,被一个陌生女人……采了?!
姬无伤牙龈都要咬碎了,怀疑自己昨晚上遇到了女cǎi_huā贼,但人早就离开了,他想要抓人也无处可寻。
不是,并不是无处可寻的。
他朝自己被包扎过的胳膊上看去,果然看见被包扎得很完美,他动了动手,却并不觉得如何疼痛,可见那女人给他用的药非常好,让他的伤口快速愈合。
他恍惚还记得,那女人似乎带着一个药箱的,什么人会随身带着一个药箱?她是大夫?有武功在身的大夫?
姬无伤自己本身就是查案办案的,想要根据这些蛛丝马迹来找出那个夺了他清白的女人并不难,只是需要多费一些功夫而已。
此时最重要的,却是去找那个给他下药的人。姬无伤眼神冷了下来,翻身下床,已经恢复了以往的利索干练。
正给病人看病的安楠,并不知道她大意给姬无伤包扎会留下线索,不过知道了她大概也不怎么担心的,毕竟在她看来,自己一个女人都不在意那件事,姬无伤一个男人有什么好纠结的?他又没有损失,安楠帮他解了药效,反而是帮了他吧?
就算他以后知道是安楠,也应该当做不知道才对,毕竟两人毫无交集的,他就算找上门来又能怎么样?难道还能要求安楠对他负责?
姬无伤并不知道自己遇上了一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回去之后很快就把给他下药的人抓住了,顺藤摸瓜下去抓了幕后之人,一件要案没用多久就解决了。
公事处理完了,姬无伤就有心思想起那晚上的事了,他暗暗地去探访,首先去的就是医馆里碰运气。
那女人的包扎手法那样熟练,肯定是熟练工,但医馆里除了女病人,基本上不会有女大夫,他要到哪里去找那女人?
公事繁忙又向来身强体壮的姬无伤,从来没有请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