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凤德‘哈哈’笑道:“你看我这脑子,这几天把我都忙晕乎了,还忘了你递交的经稽处工作安排计划书这事儿,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你再口头说说,提出重点,我好根据你的计划书安排下去。”
“这倒不用,我已经把我离开经稽处的工作任务安排到人,到时劳驾王主任督促催办就行了。再说,我的启程车票还没落实,要是再拖拉,恐怕真就买不到票了。”
“宋老弟难道你真不知道?不知道特高课美智子上尉已经给你把车票买好了?哎呀,你们两个年轻人,最近怎么回事,相互间好像联系的没有那么亲密了。”
宋世文早就应该想到,特高课会主动为他买好火车票,这种认为,可能处于在敌人魔窟枪口刀刃下行走几个月,领悟出来特务机关的阴险狡诈。
只要他宋世文要想办的事,都会由特高课亲力亲为,其目的就是不能叫他宋世文脱钩失去跟踪监视。
“王主任,我宋世文何德何能,连一张火车票,特高课都会为我想的这么周到,看来不好好效忠皇军,还真有点说不过去。”
“宋老弟,放眼整个晏城,在皇军那里能得到你这种荣耀,仅此你一人,我都羡慕的很那。”
“这种荣耀就像一根绳索套在脖子上,我宋世文无论走到哪里,都不能脱线,只有一心一意为皇军效劳,我才能有人身安全,王主任,难道这种荣耀您也羡慕?”
“不、不不,宋老弟如此说,只有你知我知,可千万不能对外胡说,要是传到特高课长官耳里,你会很麻烦?”
宋世文摇头说道:“王主任大可不必为我担心,这种话我哪怕在饭冢大佐跟前,我都能如此说,虽然我说的比较形象粗鲁了一点,但也是实话,难道王主任没有这个体会?”
两人在办公室针对如何向皇军表忠心,相互探讨的倒也热火。
此时接到宋世文电话的王子安,虽然没有完全弄清楚宋世文故意打电话给他的真正用意,可他在电话里两次听宋世文提醒要捂住口袋,不禁下意识的摸了摸身上的几个兜。
当他从右手上衣下面大兜摸到一张纸片,看了一眼惊吓的赶紧走进内屋,再次仔细的看了两遍。
王子安看到这个纸片上用报纸剪下来的铅字拼凑的文字,不仅吓出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这个纸片是谁在人不知鬼不觉塞进他的兜里,如果跟宋世文打来电话联系起来,可以断定这个纸片应该是宋世文所为,可他为什么要以这种危险方式向他示警呢?
难道宋世文已经知道档案室绝密文件失窃,是他王子安干的?要是他真知道,为什么不当面点拨,倒要用这种方式两次向我提出警告呢?
王子安突然想起那天大雪纷飞的夜里,他和刘佳潜入王凤德主任办公室套间,正在翻找日伪制定的绝密文件‘潜字一号计划’时,结果被进来查岗的冯爽,带人将他俩堵在套间。
就在瞬间就要被发现的千钧一发之际,提前潜入套间的神秘人,竟冒险跳下三楼掩护他俩,难道这个神秘人就是宋世文?
更为怪异的是从三楼跳下去的这个神秘人,竟毫发无损的逃之夭夭,只在雪地留下痕迹,却凭空飞的无影无踪。
更为奇怪的是他王子安潜入档案室,就在将保管在最隐秘的保险柜取出‘潜字一号计划’,行将拍照完毕,听到档案室传出微小的声音。
难道在他进入档案室,那个神秘人或提前或随后潜入,把他所有行踪全部看在眼里,却不露痕迹的几次放过他?
对了,他王子安打开锁潜入档案室,铁锁就挂在门外的铁栓上,可出来时却不见了,等再回去那把锁却诡异的锁在档案室外门。
王子安想到这一连贯的诡异,不仅惊吓的浑身被汗水湿透,脸上豆粒大的汗珠往下流。
他紧张的几乎要抓狂,恨不得冲到山巅、大海边,面对山谷河川。
伫立在海涛汹涌的岸滩,用尽最大的气力嘶喊:“你这个神秘人到底是谁?快给我站出来。”
这时王子安老婆走进内屋,看丈夫满头大汗,脸色好像受到惊吓白的失去血色,不仅快走一步低声问道:“孩子他爹,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我现在请你马上走开,不要烦我,听到了没有?”
“有病,好心问你,不说拉倒,至于当着老人孩子的面这么吼我吗?这都快过年了,能不能叫家里消停点?”
“我的好老婆,快饶了我吧,你先叫我消停一会儿好吗?看在老人孩子的面上,求你了。”
王子安老婆很少看王子安这么失态,像今天这种口吻跟她说话,结婚生子十一年,这还是第一次。
她摇头边往外走边说:“好吧,你的事我管不了也帮不上忙,孩子他爹你要记住,再有三四天就要过年了,你可不要给我......。”
“我都求你了,还这么啰嗦,是不是想叫我骂人你才舒服?出去。”王子安突然盛怒的跳起来,把他老婆强行推出去,关上门浑身无力的坐在炕沿上。
他把最近这三两天发生的事联系在一起,越想越觉得有一个神秘的身影始终对他不离不弃,两次掉脑袋的冒险行动,都有这个神秘人的影子。
王子安真想把这个神秘人认为是宋世文,因为只有宋世文才能做得这么隐秘,要是换做别人,早就向上峰告密把他抓了起来。
此时的王子安越想越觉得这个神秘人就是宋世文,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