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看而去,简直如同一幅绝美画卷。
似是察觉到什么,夜千辰突然抬了抬眸,将手中的书本放下,坐起身来。
“来人。”
守在营帐门口的士兵立马恭敬地进来。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夜千辰嗓音很淡,“将营帐外的士兵都遣走吧。有人在附近,本殿睡不踏实。”
那士兵皱了下眉,“可是殿下,若全部撤走,万一有什么意外状况,小的也不好跟李将军交代啊……”
夜千辰将书扔到案上,起身走过去,垂眸睨着他,“本殿的话,不重复第二遍。”
明明是极其淡漠的语气,却让人觉得每一个字都带着无形的压力。
那士兵后背一僵,下意思地就脱口而出,“是!殿下!”
后悔已来不及,更何况,他也没那个胆量后悔。
没一会儿的功夫,就听一阵声渐渐远去。
夜千辰抽出椅子,在案前坐下。
幽幽地吐出三个字,“进来吧。”
话音一落,便见一阵风拂过,吹起了帐帘。
然后下一秒。
流风和流影便站在了营帐内。
二人刚从后山的乱葬岗回来,身上的味道有些……
一言难尽。
夜千辰不着痕迹地蹙了下眉,问道,“找到什么了?”
流风将背后的麻袋放下,打开道,“主子,属下找到了这个。”
流风将麻袋里的东西取出,“这个,应该是月将军的盔甲。还找到了这把剑。
我们翻了好几遍,只找到这些,还是没有关于月将军的线索……”
夜千辰从椅子内起身,弯腰拾起那把剑,剑柄上沾染的血迹已经凝固,呈斑驳的暗红色。
“恩,是他的剑。”
月临安功勋累累,佩剑乃是御赐,剑柄上刻着大夏皇室的标记。
更何况,皇上当年为犒赏月临安,这把剑的剑身上,还刻了个月字。
只要对着光微微一晃,便能看清其上的字迹。
所以他只看了一眼,便能确定。这把剑,就是月临安的。
夜千辰从袖中掏出一块帕子,细心地将剑上的血迹擦净。
然后像是在回答流风之前的话一般,低喃道,“不是没有线索。这些东西,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流风跟流影对视一眼,二人均是不解地摇头。
“主子,您知道月将军在哪了?”
夜千辰将剑轻轻地放于桌上,“不知道。”
流fēng_liú影:……
“不过本殿能确定的是,月临安已经不在安宜山。”
不在安宜山?
流fēng_liú影更懵逼了。
战场不就是在安宜山吗?月将军不在这,那会在哪?
“给千机堂传信下去,扩大搜索范围到北陵,但切记不要打草惊蛇。”
“是!”
夜千辰的眸深得像是夜色一般浓郁。
他微不可见地轻叹一声,望着跳动的烛苗,有些晃神。
他好像渐渐地开始明白,幕后的人想做什么了……
只是月泠以后的路,怕是会更难走了……
“还有事?”
见流风和流影还杵在那里,夜千辰问了一句。
“主子,李延飞竟然派人放火烧了后山的乱葬岗!”...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