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泽昌心中一动,说道,“梁大人,安神医有妙手回春的本事,他来诊治应该无碍。对了,抓到那个刺客,一定要严加审问才对,千万不要让人家怪罪到我们城阳府的头上,这对梁大人也非常不利。”
梁毅哀叹着摇了摇头,“能不能救得了还不好说,具体什么情况连我都不知道。不过那位刺客当场被斩杀,倒是无法得知是谁派来的。本官觉得,应该是监天院的那帮爪牙。”
粮商刘叔达忍不住问道,“梁大人,那位军师大人没事吧?”
梁毅心中微微一怔,心中顿时升起了警觉,“刘老板,行刺之人没有成功,不过所带的短刃上涂抹了剧毒。好在只是擦伤了臂膀,安神医阻止了毒血攻心。至于能不能救得过来,只能等等看了。”
郑泽昌心中一颤,这个消息可不是什么好事,但总算知道了澹台明月的情况。众人又追问了一些关于自身利益的事情,在梁毅再三告诫之下,才离开了府衙。
郑泽昌等人这边一走,梁毅赶紧去了内宅。安神医等人还未回归,澹台明月正犹豫着是不是该把此事告知段琅。
看到梁毅进来,澹台明月问道,“梁大人,您熬了一夜,为何不去休息一下。怎么,有事情?”
“军师大人,正如您所预料的,城内几个乡绅商贾刚刚离开了府衙。他们之中,有几位专门询问您和上官大人的情况。”梁毅快的说道。
“哦?”澹台明月精神一振,“梁大人,您把名单写下来。包括具体情况,最好是他们的原话,一个字都不要漏掉。这些人之中,很有可能与下毒者有关联。”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城内的粮商刘叔达嫌疑最重。”
“刘叔达?他昨日酒宴在什么位置。对了,从我们进城开始说起,您回忆一下这个人的一举一动。”
梁毅想了想,把刚才在会客房众人说的话语,详细的复述了一遍,并把来者的名单写在纸张之上。
“军师大人,梁某回忆了一下,这个刘叔达在入城的时候,是站在迎接的人群之中。而酒席之上,他也没有跟我们坐一桌。好像,还没等他来敬酒,上官大人就~。”
“梁大人,昨日与上官大人有过近距离接触的,这些人之中都有谁?”澹台明月看着名单问道。
梁毅仔细想了想,“这里面,有三人给上官大人敬过酒。染坊老板王全福,布商单洪川,车马行老板付敬啸。对了,还有茶商郑泽昌,他是自己人,就是在城外给您敬酒的那位。这人是我安排的,绝对信得过。”
“城外敬酒?”澹台明月心中一动,“梁大人,我先分析一下,您劳累了一晚,还是先歇息歇息养养精神。对了,昨日迎接的议程及善后,都是谁来负责的?”
“知事赵培德,您见过,当年您去南部大营路过之时,就是他来接待您的。”
“哦,是他啊。当年承蒙他照顾,我还没感谢呢。要不这样,梁大人先回去休息,请赵知事来一趟,有些话我想问问他。”
“好,有些事我还要去处理一下,现在可没空休息。”
“梁大人先辛苦几日,等一切安顿下来就轻松了。”澹台明月说着,客气的送走了梁毅。
看着梁毅写下的名单,澹台明月闭目沉思,昨夜酒宴所用的器具随军郎中全部查验过,没有现毒素。但刚才的城外敬酒,一下子提醒了澹台明月。
不大一会儿,刘喜陪同赵培德走了进来。看到澹台明月,赵培德赶紧见礼。
“知事赵培德,参见军师大人。”
“赵知事,别来无恙啊,快请坐。”
澹台明月客气的把赵培德请到座位上,“赵知事,我们大军入城,前前后后都是您在张罗,还没感谢您呢。”
“军师大人不必客气,这都是我等应该做的。如果还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吩咐。”
“赵知事,昨日大军入城之时,那些香案上的贡品及酒水酒碗,您是怎么处理的?”
赵培德听完,有些尴尬的说道,“实不相瞒,那些香案上的贡品还有那几坛子酒,我~让府中的下人送到我府上了。”
“那~给上官大人敬酒的酒碗,您可知道放在哪了?”
赵培德一怔,仔细的想了想,“好像是~张厨子收拾的,应该带回了府衙。”
澹台明月一听,赶紧说道,“刘喜,马上喊随军郎中过来,与赵知事去后厨询问一下。”
刘喜一听,赶紧跑了出去。随军郎中一直伺候着上官玄悟,就住在内宅之中。刘喜喊来了随军郎中,澹台明月在刘喜耳边悄悄吩咐了几句。两人跟随赵培德,直接去了后厨。
经过赵培德的追问,那位张厨子还真想起那几个酒碗。由于昨日后厨非常忙碌,回来之后就把酒碗及供案仍在了角落里,还没来得及处理。反正府衙不缺这些碗筷,这种粗瓷碗仓房里多得是。
澹台明月静静的等待着,不大一会儿,刘喜带着随军郎中回到了内宅。
“军师大人,找到了,其中一只酒碗内,侧出了有毒。”随军郎中激动的说道。
“太好了,可知道是什么毒?”澹台明月一下子站了起来。
“这~小的没这个本事。”随军郎中苦闷的说道。
“好,你先下去吧,上官大人那边,承蒙多照顾。”
“军师大人客气,那是小的应该做的。”
随军郎中一走,澹台明月立即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