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涧听了,知道赵君是在说谎。为了拆穿君上的谎言,穆涧笑着问道:“君上,黄老学说,写了什么,你记得吗?”
司马望族也不落后,追问道:“对呀!君上你还记得里面写的内容吗?”
赵雍才不愿被两位小看,咳嗽一声,清理嗓子间藏有的污浊之气,正色道:“黄老之学最奥妙之出,在于阴阳调和。至于阴阳调和吗?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唉,算了说了你们也不懂。”
穆涧努了努嘴唇,一脸的嫌弃道:“君上,你其实根本就没看过吧!”
赵雍被他拆穿,坦白道:“呵呵,被你发现了。”
穆涧,指着自己的那双眼睛,“我看黄老学说不下百遍。里面的内容,我都能倒背如流。君上,你怎能瞒得过我。”
赵雍和司马望族相互一视,同时竖起大拇指,“厉害,厉害。”
穆涧一点也不谦虚,接受了来自他们的赞美,还不要脸地说道:“不要羡慕哥,哥是个传说。”
赵雍看不下去了,喊道:“望族,打他。”
穆涧闻言,赶紧溜得远远的,与他们保持三丈的距离。
赵雍,见穆涧识趣躲开了,又将目光放在了司马望族身上,语调柔和道:“望族啊!你也太无聊了。究竟是谁,让你看这些没营养的东西。这些东西看到了,只会让人意志消沉,提不起精气神。你若是觉得寂寞难耐,找个好的女子结婚便是了。何必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司马望族,嗫嚅道:“君上,黄老学说是诸位大臣,让我交给你的。”
赵雍闻言一愣,用手指着自己,好生无语。这些大臣,竟然让司马望族拿黄老学说给他看。司马望族,明白赵雍抛过来那道眼神的意义,点了点头,叹道:“诸位大臣说,君上长大了,应该看点黄老学说,陶冶情趣,探寻人生之乐。诸臣还说,看了之后,我们就知道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穆涧送出欢快的掌声,“君上,你长大,是该好好补补功课哦。”
赵雍将手中的黄老学说朝着穆涧扔了过去,“就你话多。”
穆涧,也不躲避,接住了扔过来的东西,叹息道:“君上,这是孤本,这么好的东西,你怎么能说扔就扔。还好没有摔坏。否则啊!我会哭上好几日。”
昨日,诸位大臣塞给司马望族一件东西,叮嘱他好好保管,同时还让他找个合适的机会递给君上。司马望族见他们说话神叨叨的,听不懂半个字。当诸位大臣说是黄老学说,司马望族的脸立即红透了。诸位大臣交代之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迅速离去。
司马望族拿着黄老学说,呆了半响,内心挣扎道:“怎样才能将它交给君上呢?”
昨夜,司马望族是彻底的失眠了。他想不明白,为何众人要他把黄老学说交给君上。司马望族的耳畔还回荡着,“望族,你也长大了,也该好好看看。”
次日,天色未明,司马望族,一步一步往丛台宫走去,一边默数道:“看,还是不看。”
当他走到殿前,口中念着的数字是看。司马望族抬头,道:“天意如此啊!我还是看看吧!”
司马望族走进宫殿,寻了一个角落,见四周无人,便拿出黄老学说,眯着一只眼睛,慢慢展开。当他看到令人热血沸腾的画面,心越跳越快,仿佛要从喉咙间跑出来似的。正当他准备进一步观看的时候,赵雍突然出现在大殿,吓得他赶紧将东西藏在身后。如今,完成了大臣交代的任务,望族感受到心情是多么的轻松畅快。
“这些大臣,一天想着什么。寡人还年轻,功名未立,怎可看这些不堪入目的东西。”赵雍,怒色道:“他们想要让寡人醉入温柔乡,从此不早朝。寡人,绝不做好色之徒。”
韩忠走了进来,气急道:“君上,诸侯国的大使,在赵宫等着呢?”
“诸侯国的大使,等着寡人干什么。”
韩忠,笑道:“君上,你长大了。诸侯国的大使,带了美人来,与我赵国联姻。”
赵雍一愣,怔了半响,“寡人才十八岁,还小。”
韩忠,含笑道:“君上,你也不小了,该成亲了。”
“寡人不要。”赵雍捂住耳朵,叫嚷道:“寡人还小,寡人还想多玩几年。”
韩忠,拱手道:“君上,你心中是愿意,还是不愿意。你都应该去见见诸位使者。你刚才的话,传了出去,岂不是打了诸侯王的耳光。请君上,以大局为重。”
“大令,你说的对。”赵雍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寡人还是去见见诸位大使吧!本以为长大了,就能做小时候不能做的事。谁曾知,长大了,还有这么多的烦心事等着自己。唉,泪啊!”
穆涧,笑嘻嘻道:“君上,你就偷着乐吧!有个美人照顾起居,你应该高兴才是。”
赵雍哪里高兴得起来,对于生命中的另一半,他都未曾想过,也没有规划过。自己现在的人生,虽然不是过得一塌糊涂。但,过得也是很完美。还没有好好享受一个人的人生,突然有一个陌生的女子就要闯进他的生活。想想,就令人头疼。
赵雍曾经觉得结婚这件事,离他还很远。然而,却不曾发现,他的人生早已经有人为他安排,为他操劳。赵雍不是不喜女子,只是他觉得,与他人缔结连理,何其重要。再怎么说,也该找个自己喜欢的人。怎能稀里糊涂就和陌生的女子缔结连理呢?
赵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