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平率领大军,与子之的大军交战五次,五次皆胜。姬平嘲笑道:“子之身边的人真没用,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太子不可大意。子之地位低微,却能位居人臣,定有不寻常之处。”栗源叮嘱道:“我们还是小心些。”
姬平讥笑道:“时至今日,子之亦非当年之人。”
“太子,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栗源几次和子之的人交战,虽然战胜了,总觉得哪里不对。
“怕什么。”姬平不以为然道:“老将军太过小心谨慎了。投诚我的将领,已多达百人。我麾下燕军将士已有十万。我身后还有齐国援助。”
“太子,盟国是靠不住的。”栗源隐隐不安道:“齐国狼子野心,觊觎我燕国土地,我们也不得不妨。”
“老将军,齐国现在是我们的朋友,子之才是我们的敌人。当务之急是灭了子之,夺回王位。”
“是啊!太子归国,人心所向。五次交战反贼,皆大获全胜。不日啊!我们便可兵临城下,取了子之的性命。”
“对对对。我要把子之的头颅,当酒壶。”
“当酒壶岂不是糟蹋了美女。用来蹴鞠,那才过瘾。”
“本殿下若继位燕王,尔等可是有功之臣。”姬平喜道:“待我回归蓟城,再与君等痛饮之。来,喝。”
栗源见太子身边之人,尚无取胜,便沾沾自喜,愤怒地离席而去。姬平能有今日,多亏有这位老将军照顾,对着秦真使去一道眼神。秦真会意,追了出去,赔罪道:“老将军休要生气。”
栗源望着蓟城地方向,神色黯然,“我们打了几次小胜仗,太子便得意忘形,诸将也是目中无人。如此下去,我们未能攻进蓟城,便已经败了。”
“老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与我们交战者,并非子之的精锐。”栗源回忆往昔,“我曾跟随先王和子之,南下讨伐赵国。子之的勇猛,我是见过的。”
“老将军,子之是故意输给我们的。”
“但愿是我多心了。”栗源双眸荡漾着泪水,“我军没有攻到蓟城,没有手刃子之,我的心,总是不安啊!”
......
子之站在城楼上,见姬平大军到来,喜道:“反贼总算来了。”
蓟城为燕国国都,历经数百年。城高池深,防守亦是固若金汤。燕国地处北寒之地,与北胡为邻。燕国国祚延续七百年而不被异族所灭,除了燕军将士奋勇保卫国土,其次便是燕国的城池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姬平兵临城下,亦不敢主动发起进攻。子之乃行伍出身,深懂用兵之策。粮草短缺是姬平等人的短处。一旦,姬平所率大军没有粮草,军心一乱,子之一战便可而灭了反贼。
姬平见攻也不是,不攻也不是。陷入进退两难境地。姬平召集众将商议,姬定提出使用离间计。姬平欣然点头,派出特使前去面见将军市被。
市被正在召集诸将,商议军务。忽然,一名将士,跑进来道:“将军,太子的使臣求见。”
市被面向诸将,笑道:“你们瞧瞧,我说什么呢?”
“将军神机妙算啊!”
“将军打算帮子之,还是帮姬平。”
“谁开的价高,我便帮谁。”市被对着将士道:“招使者进来。”
“诺。”
姬定道:“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市被端正地坐在位置上,问道:“我何喜之有。”
“将军若肯匡扶正道。太子,封将军为上将军兼国相。”
“本将军选择袖手旁观,两不相帮呢?”
“将军已深陷其中,注定不能全身而退。子之篡夺王位,人心离散。太子回来是匡扶正道,重整人臣纲纪。将军帮太子夺位,亦是帮自己。”姬定见市被脸色动容,威胁到:“今,太子领兵十万归来。将军是聪明人,不会做出愚笨地选择。”
市被不答,思考着其中的厉害。姬定也不急着逼迫他做决定。
“你回去告诉太子,不日我将子之的人头送来。”市被沉思良久被姬平开出的条件所诱。再加上市被本来就不服子之,选择和姬平达成同盟。市被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率着本部人马围困王宫。然而,子之早有防备,与市被奋战十多天,死伤数万人。
市被和子之陷入僵持。
鹿毛寿见状,进言道:“王上,市被志大才疏。臣愿意前往,有说之。”
子之问道:“你有几分把握。”
“对付市被这类人。只要以利相诱,必有所动。”
“好,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市被围困王宫十几日,损兵折将,明白自己不是子之的对手,正有意向子之臣服求和。正在此时,鹿毛寿来到了市被的军中。
“将军,你替废太子卖命,有何益处。”鹿毛寿见他眉间触动,又道:“今日将军与王上相争,太子按兵不动。将军,还没看出什么来吗?”
市被不答。
“王上的实力,将军是领教了。”鹿毛寿道:“废太子能够给予将军的,王上也能给予。王上甚至可以给予将军更多。市被将军愿意助王上平定叛乱,便是燕国的功臣。王上可以封你为候。”
“我如何才能弥补犯下的错误。”
“将军要弥补错误,这就要拿出诚意”
“王上要什么。”
“反贼姬平地人头。”
“我若能封侯,全是大人的功劳。请王上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