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内聚集了燕国的中流砥柱,允王以及宰相还有各部尚书们,通过对五位选手的询问,进行了不同的安排,分配到各个机构,只有钟明柱一再要求追求武状元从军,前往西路军进行效力。
允王目光斜睨过去,心里很是不爽,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既然你找死,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他点头道:“既然你有如此雄心壮志,理应支持,准了,就授予你把总之职,追随秋千总前往西路军去吧。”
自从在潼关跟秋羽一战,钟明柱对其钦佩不已,此番京城再次相遇已经成为莫逆之交,惺惺相惜,听闻允王答应,他大喜过望,忙不迭的施礼道:“多谢王爷恩准。”
多了个好朋友陪同着一起过去,秋羽亦是喜悦,目光看过去,两个年轻人相视而笑,眼神中充斥着朝气蓬勃。
安置完毕,众人离开王宫,一队银甲军在外面等候着允王,其中赫然有着巨虎所拉着的兽车,姬无忌临上车的时候,转回头看向秋羽,眼里闪过阴险的目光,看似嘱咐实则另有深意的道:“边界战事吃紧,很是凶险,随时都有突状况,武状元此番率兵过去要小心了。”
老不死的肯定没安好心,本少爷命硬着呢,用你提醒啊。秋羽心中不忿,然而大庭广众之下也只能忍耐,怎能对王爷无礼,于是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多谢王爷关照,在下没齿难忘。”
姬无忌阴冷的一笑,摆手道:“不必多礼,本王一向爱才,早就知道武状元远非池中之物,必有飞黄腾达之日,保重。”最后的两个字却是用鼻孔哼出来的,充满着不屑,随即钻入到兽车之内。
近乎嚣张的马蹄声响传出,上百名骑着白马的银甲军护送着允王离去,在官员们敬畏的目光中消失在城墙拐弯处。
不远处停放着另外几辆兽车,都有兵丁护卫,排场却差多了,各部尚书也向宰相大人告退,分别进入兽车离去。
郎浩瀚面色凝重,扭头冲着秋羽道:“此番一去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够回来,老夫还有事情交代,你跟我到府上叙别吧。”
秋羽点头道:“愿听大人教诲。”
别的选手很是羡慕,到底是武状元啊,能被允王和宰相如此看重,看来秋羽大展宏图指日可待,以后定将成为国家栋梁之才。
郎浩瀚又吩咐另外几人道:“你们也回去吧,歇息数日,然后去往相关机构报道。”
“喏。”选手们齐声答应,目视着秋羽与宰相大人同乘一辆兽车,在数十名兵丁的护卫下离开了,随后他们也四散而去。
到了宰相府邸,郎浩瀚吩咐设宴款待,地点却在平日严禁外人进入的书房之内,夜已深,房顶的琉璃瓦之上坐着两位灰衣老者,眼里精光四射,犹如蹲坐着的鹰隼不时地往周围眺望着,他们就是宰相大人的贴身护卫,都是融魄之境的强者,在此实行警戒,严防大人和武状元的谈话被别人听到。
书房内,案几上摆放着美酒佳肴,对面是两把椅子,宰相和武状元迎面而坐,俨然是大燕国的老少栋梁,只是官职乃至名望都差多了,毕竟郎浩瀚为当朝一品大员,为官数十年,门生遍及天下。
即便如此,宰相大人对于秋羽也极为看重,别看人家年纪轻,可是有能耐啊,二十岁的融魄强者,整个大燕国能找出几个来,再者也是最年轻的武状元,此外医术出神入化,为太后眼前的红人,贵妃推崇备至的少年英雄,拥有免死金牌,还是燕山公主的干儿子……
关于这些,郎浩瀚都是心知肚明,最重要一点秋羽还是允王的仇人,更是贵妃党着重培养的对象,基于此,他亲自执壶为其倒酒,自己却倒了一杯茶,开口道:“老夫戒酒多时,请公子见谅,如今以茶代酒祝贺您成为新一代的武状元,老夫深感欣慰。”
秋羽笑了下,“宰相客气了,我还得多谢您一直以来的支持,咱们共饮……”
同饮之后,觉宰相眉宇间紧缩好像有什么心事,秋羽又问,“不知大人有何指示?”
郎浩瀚叹了口气,无奈的道:“唉,千算万算,只有最后一步没算到,以至于将你置身于危险境地当中。”
秋羽忙问,“此言怎讲?”
郎浩瀚沉声道:“你有所不知,燕国有四路大军,其中东路军和南路军没有任何倾向忠于燕王,北路军统帅乃至大部分将领都是老夫安置,可以说为咱们掌控,只有这西路军为允王嫡系部队。”
秋羽傻眼了,这才清楚为何允王提议让他加入西路军,郎浩瀚脸色为何极其难看,不由得道:“原来是这样子。”
郎浩瀚恨恨的道:“原本我要举荐你前往东路军或者南路军,在里面培植势力,为以后图谋大事做好准备,即便去北路军也可以,在此建功立业自能一帆风顺,可恼姬无忌那老贼好生歹毒,偏要把你安置在西路军,明显把要你置于死地,到时候他们会采取各种手段,你处境堪忧啊。”
眉头皱了下,秋羽气恼的道:“这个老畜生,还真是杀人不见血啊,看来非要弄死我不可。”
“是我考虑不周了,现在你若不去,就是犯了欺君之罪按律处死,若是去了恐怕在那一帮家伙的算计下也好不到哪去。”郎浩瀚满腹愁虑的道,哪怕心计过人,也没有想出行之有效的办法。
眼见对方犯愁,秋羽挠了下头,想到一路走来所遭遇的凶险,有好多次死里逃生,胸中便燃起豪情万丈,反倒劝慰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