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的话,这小子的脸色顿时一僵,他眨巴眨巴眼睛,声音干瘪的说:“人家身家几千万,手里面专利十几个,还上过好几次新闻报纸...”
“可是我帅啊。”我微笑着说。
“人家住的是豪宅,开的是上百万的跑车...”
“可是我帅啊。”
“人家去年刚刚评选上了本市杰出青年奖,市长都来他们企业做过访问...”
“可是我...”
还没等我说完,这小子就青筋暴跳的打断了我的话,他瞪着眼睛喊:“好吧!我承认你是长得还不错,不过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男人还能靠脸吃饭么!男人要靠实力,知道么!”
这哥们额头上青筋直蹦,眼睛瞪的大大的,连耳朵都红了。
“哎...”我叹了口气,用怜悯的目光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轻声说:“小伙砸,你还太年轻,你早晚都会明白,这是个看脸的时代...”
“我...”这小子脸上一僵,刚要说话的时候,他却忽然推了我一下,然后抬起手指着上面,语速极快的说:“看,我们老板!”
我向上一看,可不是么!
二楼的一扇窗户打开,李青荇的脸庞从窗户上探出来。
她的嘴唇略略有点厚,所以她画了一个咬唇妆,没有把唇部勾勒的很清楚,可这样却越发显得她的唇珠饱满诱人。
她唇彩的颜色是今年比较流行的豆沙色,如果长相不那么立体的话,可能会驾驭不了这种艳丽的颜色,但是在她的脸上却显得那么的和谐,仿佛这种颜色就是为了她而设计出来的一样。她的头发似乎长了些,一头俏丽的短发向旁边侧着,将她那极富侵略性的美貌给映衬的柔和了些,可是这却更加给她增添了一份女人的柔媚。
我身边管库的小青年已经看得有点呆了。
李青荇探头看了我们一眼,接着她冷哼了一声,直接砰的一下又将窗户关上了。
当她的面容消失时,小青年才恋恋不舍的收回了目光。
他幸灾乐祸的看了我一眼,得意洋洋的说:“你看,我们老板不待见你吧,上次你说要改我们老板做的衣服,结果把我们老板得罪了!哈哈,什么要靠脸,你长得帅也没用,隔壁董林峰每次过来的时候,老板最起码还没给他甩脸色看呢!你啊,彻底没戏了!”
我看着这自说自话的小青年,笑着摇了摇头。我不想再跟他闲扯淡浪费时间,于是我站起了身,再他肩膀上拍了拍,说:“我先走了啊。”
“哎,你干嘛去,这就要走啊。”他好像没跟我聊够,还有点舍不得我。
“我找你们老板去啊。”我挤挤眼睛,说:“我跟你说了,我找她有事。”
“你还真去啊!我们老板刚才那样子你都看见了,她不可能见你的!”
“呵呵。”我笑了笑,也不说话,直接转身向楼里面走去。
“哎哎...”他叫了我几声没有叫住,他在后面一个人嘟囔着说:“这人,怎么这么倔呢!”
我强忍住笑意,迈步向楼上走去。
来到李青荇的办公室门口,我敲了敲门,里面却没有人回应。
我眼睛转了转,伸手一拧门把手,结果直接就开了。
一看门开了,我索性也就直接进去了。
李青荇还保持着之前两次的状态,趴在桌子上在一张纸上涂涂画画。
但绕是我这个外行也能看的出来,她就是单纯的在涂鸦你,根本不是在搞设计。
“青荇。”我叫了她一声,但是却没有得到她任何回应。
一看她这模样,我就算是再傻也明白了,这姑娘在跟我闹别扭。
我心中暗暗的嘀咕起来,我又哪里惹到她了啊,她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见她不理会我,我索性就走到她桌旁的沙发上坐下。
她的办公室有点乱,这让我很是意外。
以前我来过两次,她的办公室每次都是整理的整整齐齐的,从来不会有一点纷乱,可是这次,那废纸扔的一地,桌上的东西也乱七八糟的。
一看她的心情就不怎么样啊...要不然,她也不会把这里搞成这模样。
难道是搞设计的时候又遇到什么坎儿了?要不然我再带她去一趟安水监狱,找余筝给她指点指点。
我顺手从地上捡起了一张纸,将纸在手中舒展开。
跟我想象的不同,纸上并不是我所设想的服装设计图,而是两行字。
字体有点类似簪花小楷,但字体的线条中却比簪花小楷多了几分沉重,在笔画之间略有点粗糙,看的出写字人在书写这两行字的时候,心情比较烦闷,或许还带着几分哀怨。
我的眼睛迅速的在这两行字上扫过,原来这写的是一首词...
“说盟说誓说情说意,动便春愁满纸。多应念得脱空经,是那个先生教底?”
“不茶不饭不言不语,一味供他憔悴。相思已是不曾闲,又那得功夫咒你。”
当我看到这首小词的时候,我的嘴角便微微翘起,露出了一丝丝笑意。
这首词的词牌是鹊桥仙,这个词牌下面最出名的应该是秦观的那首两情若在长久时。
不过这一首,倒是写得也颇有韵味。
寥寥几笔,就将女人思念情郎的那种感情刻画的淋漓尽致...
情郎久久不来,女人的心中许是带着怨气,可是相思都把所有的精力耗去了,又哪有功夫咒你呢?
看到这首小词,我哪里还不明白,李青荇真正的心思...
她似乎是听到了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