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托人从日本捎回来的,快尝尝怎么样。”
陈观澜竖起大拇指,脸色激动的说:“我就之前去日本的时候吃过一次,好久没尝过了...啧啧,你看这纹理,霜降...是这么说吧。”
“二少明白人!”我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记马屁。
霜降,指的就是肉之间的纹理。
这种牛肉肌里之间网状的细小脂肪。这些脂肪交杂在肉里,使得牛肉非常柔软。脂肪夹杂在肌肉之间,形成了雪花一样的形状。
日本人向来喜欢搞噱头,做什么都是。就算评选个美女也总是几千年上万年之类的,但选出来的长相实际也就那么回事儿,走到安水的大街上都挑不出来那种。
对待他们引以为豪的牛肉也是如此,对这种脂肪形成的纹理,他们也取了个美丽的名字,叫做霜降。
说起来美,其实也不过是脂肪罢了。不过脂肪融点较低,有些脂肪交杂度较高的和牛牛肉甚至能达到入口即化的效果。这里面比较有代表性的是神户牛肉,就算去原产地买,一公斤也要几千块。
和牛比较出名的有十种,这是日本官方公布出来的数字。
鸟取的和牛比起神户牛肉来,差距也不算太大,至少我买的这些,也是花了几万块的。
这种牛平时喝的都是琵琶湖的水,吃的是麦子和米糠,平常还会喝糯米做成的甜酒,待遇不是一般的好。
这种牛肉,最适合的食用方式就是刺身和寿喜烧。
我提前吩咐好了店老板,让他特意都准备了些,反正我买的量足够,我们两个人敞开了吃也是够的。
寿喜烧在刺身之后上了桌,厨师站在边上,用牛油润锅。
把锅底均匀的刷上一层牛油,贴上和牛肉稍稍加热,倒入酱汁后在放上些蔬菜,随后厨师鞠了个躬还没等告辞,就被陈观澜不耐烦的挥手赶走。
他自己捞出稍加烫涮的霜降牛肉,在无菌生鸡蛋里面裹了一圈,直接放进了嘴里。
“唔...”
他闭上眼睛,脸上露出了高潮一样的表情。
随着咀嚼,这种表情越来越过分,再配合他鼻子里面挤出来的哼唧声,我都恨不得站起来离开装作不认识他。
我夹了块刺身放进嘴里,再喝上一口从云州弄来的二锅头,不得不说,这么吃确实爽烈,总有种茹毛饮血的豪气。
日本人喜欢喝清酒,我就喝不惯那玩意儿,刺身里面容易有寄生虫,还是喝二锅头杀杀菌保险点。
陈观澜陶醉了半天才睁开眼,他连话都顾不上跟我说,立刻风卷残云了起来。
直到一大盘刺身下了肚,寿喜烧也吃了大半锅,他才打着饱嗝的缓了下来。
他眯着眼睛瘫在榻榻米上,一边扣牙一边看着我说:“阿叶,今天这桌没少花费吧,怎么...最近发财了?”
“我上哪儿发财啊?”我摊手说:“你就别拿我打趣了,我可是人民警察来的,每个月拿那么些死工资,能发什么财?”
“你小子就跟我装,今天这顿得好几万吧!你要是光凭死工资,够你挣小半年的了!再说了,你在安水的那些产业,就真以为我不知道?听说你们现在都玩起高科技来了,每个月也是百来万的流水,可以啊!”
“呵呵,小打小闹而已。”我轻描淡写的说:“都是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给姑娘们分一分也就只能剩个酒钱...哪里比得上二少你家大业大,随便从指头缝里面露出来点东西就够我赚好几年的。”
“艹!”陈观澜笑骂起来:“你是不是糗我来的,明知道我现在的情况,还拿我开心!哎...不是我跟你抱怨,最近家里面管我管的越来越严了,我从家里面根本要不出多少钱来,最近老李家那个憨货又换了辆小牛,天天到我眼前晃悠,妈的...我那辆911也开了几年了,我要是真有钱,就换辆大牛去打他的脸!”
我端起杯子喝了口酒,辛辣的酒液刺激的我喉咙像火烧一样,我知道...终于要到今天的正戏了...
砰...
我将杯子放在桌面上,不轻不重的发出轻响。
声音虽然不大,可陈观澜却不说话了,他眯着的眼睛正动也不动的定在我身上,他也在等我跟他说正事。
陈观澜虽然不像他哥那么阴险,可也不是笨蛋,他想必也已经猜出来,我有事情要找他。
“二少,咱明人不说暗话,我现在有个挣钱的买卖,时间也不会太长,只要你答应下来,回头干好了...赚出两辆大牛的钱还是很容易的。”
陈观澜并没有一口答应下来,他想了一会儿才跟我说:“阿叶,不是我不信你,只是...你知道,最近的风声很近,有些生意我们家里都在往外甩,要是这生意烫手的话,我也不敢随便应承你,你也知道的...我在家里就是个透明人,谁都不把我当回事儿的。”
“你放心,绝对是正当生意,一点违法的行为都不会有...算了,我直接跟你明说,老城区要改造你知道吧。”
“当然啊!”陈观澜说:“我又不是瞎子聋子,这么大的事情我还能不知道?现在莱西这些人都疯了,拼命的找关系就想弄几块低盖房子往出卖呢...阿叶,你不会也想玩这个吧,我劝你还是别想了,这里面水可深着呢,你这么贸然下去,别再把你淹死喽!”
我笑了笑说:“这个你放心,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还是知道的,拿地盖房子这事儿我从来没想过,我要说的是...二少,不知道你对拆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