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若言何时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过?
她脸色由白到红又转青,咬牙切齿,“明明你才是小三!若是没有你,我早就是厉太太了!”
“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如果?”
夏萦冷冷看她一眼,“劝你还是去医院看看,臆想症太严重了。”
“你攀上这颗大树不就是想要权要钱吗?我会让你身败名裂的!”
夏萦只觉得一下午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
她好笑的看着气不择言的女人,“让我身败名裂?让我生不如死?你能够借助宫家的势力,强迫我给你让位?”
宫若言还没开口,又听见夏萦继续嘲讽,“要是你能做到这些,何必与我说这么多呢,宫小姐也就只有这点手段,真看不起你。”
不是挑拨就是哭,要是宫若言真能让她身败名裂,让她死无葬身之地,宫若言早就那么做了。
何必到她面前说这些,为的不就是让她和厉家主闹,让全世界都知道她这位厉家家主夫人不合格么。
看着夏萦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宫若言气的快要炸了。
她抢了自己的阿衍,怎么可以这么淡定?怎么可以!
夏萦转身若无其事地准备离开。
那种笑意刺痛了宫若言,她瞬间大脑一片空白,这一刻什么都顾不上,只想让夏萦死,让她死!
下一刻,那个女人用了平生最快的速度冲上前,捡起花坛里的一块大石头,往夏萦后脑勺砸去,“你去死吧”
“小心!”
与此同时,响起一道呼声。
夏萦只觉得身体一空,落入一个男人的怀抱,电光火石指尖闪躲了宫若言的攻击。
然后男人将她推给另一个闻风赶来的贵妇,上前将宫若言压制在地,“宫小姐敢在厉宅对厉太太行凶,胆子够大。”
夏萦一愣,注意到了那个男人。
好像是叫……裴时谨?
“你没事吧?”扶住夏萦的贵妇担忧地问完,又拧眉看向宫若言,“过了这么多年,宫小姐还是一样的不要脸。”
宫若言没想到还有人在。
原本她还想解释两句,比如是夏萦先打的她。
然而在见到来人之后,愣了半晌,突然讽刺一笑,“裴家现在来装什么假惺惺,你们才巴不得厉太太赶紧死吧。”
裴时谨温和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怒意,“宫小姐还记得自己的身份?裴家虽与宫家无冤无仇,但若宫小姐惹怒了裴家想保护的人,别怪我们无情。”
“裴家想保护的人?保护夏萦?”
宫若言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天方夜谭。
裴家怎么可能保护厉太太?他们一直觉得厉太太的位置,是他们死去的女儿裴纤羽的!
可是再抬头,那三人已经走远。
宫若言尴尬又愤怒的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缓缓起身,深吸了一口气。
“夏萦,裴家……我绝不放过你们!”
“家主,太太到现在都没回来,我问了别人,好像宫小姐也消失很久了,七姐又说听到后方树林有女人争吵的声音。”
女佣匆匆忙忙找到厉寒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