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良辰为了不拂宫氏的面子,挑了几件素净的衣裙。告别了宫氏后,便回到聚宝阁内。
财迷的某女一回去便把这些东西通通装进了她的箱子。这下,她也算个有点老底的人了。
有了钱,她也就有了底气。但是高兴归高兴,她也没有忘了发家致富的伟大理想。
她的口号便是,自强不息!努力勇敢!发家致富!不畏艰幸!
见自家小姐笑得开心,两个小姑娘也没有打扰,都默默的退出屋子。
“小姐总算受到老夫人重视了,真替小姐感到高兴。”妙诗笑的眉眼弯弯,不由地抬头去看天上的月亮。
今天晚上的月亮可真圆啊……
画意恬淡地笑道:“是呀,自从夫人过世后,就再没有人疼爱过小姐了。现在有了老夫人,小姐的生活总算有了起色。”
两个小姑娘看着夜晚的月亮,欣慰地为自家小姐感到高兴不已。
叶良辰收拾完这些东西,便躺在榻上浅浅睡去。
刚睡了没多久,她就被门外的声音给吵醒了。某女极不情愿地睁开双眼,听着门外尖锐的声音,气的掀被而起。
“妙诗画意,外边这是怎么了?这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叶良辰嘟囔着嘴埋怨了起来。
她睡觉本来就有起床气,这才思绪万千地刚刚睡去。就这么被人给吵醒了,叶良辰表示她真的很生气!
叶良辰穿着单薄的寝衣刚出了内堂,就被初春的寒风给袭了个浑身上下。
某女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喷嚏,定了定神,便看到了跪倒在地上的妙诗和画意。
当然,妙诗和画意不是无缘无故地跪倒在地上。而是被叶琳琅的丫环翠依和柳兰按倒跪在地上。在初春的寒风中,两个小姑娘冻得瑟瑟发抖。
而叶倩影站在一旁,身上裹着厚重的披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眼里带着鄙咦和不可名状的愤怒。
叶良辰见状也没有愣着,跑过去推开柳兰和翠依吼道:“你们两个干什么?欺负我叶良成的人?”
翠依和柳兰被叶良辰给推倒在地,眼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神色。这大小姐,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上次叶良辰给翠依的那一巴掌,翠依以为这纯属偶然。这次这么一推,她便知道大小姐真的不好惹。眼里本来狗仗人势的神情瞬间被掐去了气焰,甚至带着一丝畏惧。
扶起地上的妙诗画意,叶良辰抬手接住叶倩影快要扬起的手。
她的力气很大,叶倩影被她死死地拽着。无奈,叶倩影只能挣扎道:“好你个叶良辰,你敢拦我?我叶倩影要叫训的人,还没有人敢管!”
“我拦你怎么?既然我是长姐,你就得听我的!我的人,你动不着!”
叶良辰的眼里闪着愤怒,妙诗和画意已经成了她的姐妹。谁若敢动她们,叶良辰可不依。
叶倩影被气得咬牙切齿,脸上的神情有些挂不住,但还是故装镇静道:“呵,长姐?你也配?我才是这个尚书府真真正正的嫡女,你算哪根葱,让我唤你长姐?”
“唉,妹妹,这话你不能这么说。虽然我不想认你这个混蛋妹妹,但我们却实有血缘,不能否认了老祖宗不是?你放心,逢人我定不会说你是我妹妹。因为,我!嫌!丟!人!”
叶良辰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把她甩的一个咧跄,半天没有站稳。看着叶倩影明媚的脸上满是狼狈,她的心里满是快意。
要知道,她的跆拳道可不是白练的。上次打那些土匪,她又摸出了一些诀窍。用在叶倩影身上,那是刚刚好啊!
叶倩影虽然已经站直了身子,但头上的珠环罗翠已经悉数落在地上。头发被寒风吹散,看起来及其狼狈。但还是咬着牙,努力地瞪着叶良辰。
不可能,刚才绝对是偶然,她叶良辰怎么可能那般历害。
“叶良辰,老祖宗你不用管,父亲他根本不认你!祖母呢,那只是装装样子,她是看你太可怜了!”叶倩影嗤笑道。
“嗯,你继续说……”叶良辰的目光中没有一丝波澜,倒是饶有些兴趣。
那个所谓的父亲,她压根就没有往人里算。至于祖母,她能体会到祖母对她的好就行,不需要别人叨叨!
“叶良辰,我建议你明日别去书院丢人了。就你这穷酸相,真是脸皮厚啊!”叶倩影的目光轻扫,随即,冷哼了起来。
她可是尚书府嫡女,怎能让叶良辰与她相争。
叶良辰谦和地笑了笑:“没事,妹妹不必担心。姐姐近来有一个嗜好,就是喜欢丟人。”
“叶良辰,我好心劝你,你别不知好歹。若你喜欢丟人,那便去吧。妹妹也不拦着,你还是好自为之,别指望着母鸡变凤凰!”
叶倩影在寒风中冷笑着,尽管如此,但她眉眼里的高傲仍不减半分。
其实,不光只是憎恨。还有,她怕她搭上自己的子轩哥哥。以前她叶良辰就对子轩哥哥心怀不轨,如今若是总待在一起,那岂还了得。
“哦,姐姐知道了,多谢妹妹提醒。若没有什么事,姐姐便去睡了。”叶良辰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神态松散。
两人在争吵中虽然妙语连珠,但仔细听,叶良辰却占着上风。
而此时的聚宝阁门口站着一个绯衣女子。那女子纤肢细腰,身形娇弱。一袭绯红的轻纱裙,更衬得灼人。肤白如玉,面若桃花。一头瀑布似的乌发倾泻而下,如画中走来般。
那女子轻扫了里面一眼,嘴角浮上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