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飒动作一顿,满眼莫名:“二庄主他……有吗?”再是回忆了一番,她摇头,“我也没有呀!”
方才那么紧张的局势,她把注意都放在了对敌上,好像听见有人叫过她?可她都没注意。
但见傅如深紧抿着唇的模样,想必他说的应该是真的?
徐飒莞尔一笑:“当时情况那般危急,或许二庄主情急之下,只是想到您这样称呼过我,便效仿了而已吧。”
顿了顿,她略带怨怪的用布巾轻轻抚过他的眼尾:“您不会是又吃醋了吧?您这样我好难办啊。”
一直握着的拳头刚松开些,又重新握了回去。傅如深低声的问:“你为什么觉得难办?”
“因为我们是盟友呀。”徐飒转身去洗布巾,“您不该想这么多的。”
反复替他擦拭,从脸再到脖颈,慢慢延伸至敞开衣襟。徐飒的眼眸被烛火照出了细碎的光芒,竟然乖巧得有些柔弱。
傅如深不由分说的从腰揽住她,迫使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也不想。”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却很沉重,“可是我怕。”
眨了眨眼,徐飒笑得莫名慌乱:“您……怕?”
刚才在甲板上大杀四方的人跟她说怕?
傅如深轻叹,下巴在她的肩窝蹭了蹭,给了解释。
“一开始我怕你受伤。”
“后来……我怕你……”
脸颊飞上红晕,傅如深直起身子,抬手抚摸她的脸道:“飒飒。我这次没喝酒,我很清醒。”
“?”徐飒满眼疑惑。
只见他垂了眸子又抬起来,长长的吐了口气:“所以,我现在很清醒。徐飒,我清醒的告诉你,我舍不得你,我不想再欺骗自己,只把你当成一个盟友了。”
这是他一直以来最顾忌的地方。他和姐姐的性子都很像他的母亲。
一旦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不管后面事情怎么变化,也不愿更改。
他以为自己能克制住的。可讽刺的是,他就像被蒙住了眼,不管事情如何变化,他都在越发的觉得,自己不会甘心放徐飒离开。
“别想着走了,好不好?”他的眼睛一眨不眨,“不管是你找来的人,还是西椿侯府派来的人,龙行山庄一律不欢迎。我想把你留下。”
一贯成熟稳重的傅大庄主,刚才戾气满身的傅大庄主!此时语气竟执拗的像个孩子。
徐飒啼笑皆非:“您知道您在说什么吗?”
“不知道。”
说完一席话,傅如深像是有些自暴自弃了:“你就当我疯了吧。”
徐飒:“……”
心底柔软的一塌糊涂,且疼痛且无奈。徐飒叹气:“我不可能留在龙行山庄一辈子的。”
“那你就尽可能的多留一段时间,留到你可以留一辈子为止。”傅如深对她说。
徐飒笑着摇头:“看来是与您讲不通了。”说着就想扳开他的手。
可她半天也没扳动,反而因为刚刚打过一架,身子渐渐疲惫的懒于挣扎。
干脆整个人都往傅如深身上倒去,徐飒靠在他的肩膀,淡淡的道:“您不知道,我啊,只要留在哪里,哪里就有灾难。可比那灵玉还玄乎呢。”
傅如深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荡:“你觉得我会怕么?”
顿了顿,他又轻叹:“不过确实玄乎。否则我严防死守二十四载,怎就对你动了心?徐飒……我不是不理智,我只是克制不住的想与你一起。”
克制不住。
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徐飒咬了咬唇:“大庄主,我可没答应留下来。您方才累极了,脑子不清醒,可我还清醒着呢。”
“其实也没那么累,你要不要检验一下?”傅如深的眼里终于浮现了笑意,说罢便托着她的身子把她抱起来,走到床边放下。
徐飒震惊的缩到角落:“大、大庄主你要做什么?”
“你听。雨声很大。”傅如深答着不着边际的话,麻利的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末了他赤裸着上身侧坐在床边上,一手捞过徐飒,也给她解起衣衫,“这可能是深秋与初冬间的最后一场雨了。”
徐飒想挣扎,力气却不如他的大。很快便褪得只剩中衣,傅如深扯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等我。”
说完便去熄了烛灯。
徐飒紧张的缩在被窝里,眨了眨眼。
雨声很大?
所以他……
还没来得及想太多,便有一副躯体钻进被窝压住了她。宽厚的手掌撩拨开她的衣襟儿,顺着肩膀徐徐扯下,最后稍加用力,徐飒听见了她里衣落地的声音。
“大庄主?”徐飒小声。
黑暗里,傅如深的眸子亮如那夜她见到的星子。
他问:“你叫我什么?”
徐飒直接就蔫儿了:“傅如深……”
“嗯?”
感受到滚烫的手已经落在自己腰间,徐飒一阵战栗:“夫、夫君?”
对方终于像是满意了。大掌离开了她的身体。
徐飒刚松了口气,却听他语气陡然肃穆:“知道我是你的夫君就好。”
接着不设防的,脖颈被人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徐飒一不留神,从唇缝里漏出了细微的低吟。
“徐飒,你是我的。”他不客气的抬手,隔着肚兜揉捏住她上身的柔软,语气恢复了以往的强势,“这副身子,也是我的,不准别人再碰,懂么?”
“噢。”徐飒撇嘴,脸色微红。
这个她不反驳,反正她也没想再让别人碰她。
听着她敷衍的语气,傅如深默了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