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提前早几个月就知道顾楚寒做出新织机和新纺车是为了救顾凌山,赦免顾凌山让他回来。
如今顾凌山回家来,消息一下子十里八村全都知道了,这下就算不请,各家也都会趁着这个机会上门来。一说要一块聚一聚,全都拿着贺礼拖家带口的过来了。
顾婆子十分兴奋,兴致高昂的亲自张罗,一副要告诉所有人她儿子回家来了的架势。
孙氏心里鄙弃不屑,不过面上全是好话,又是喊着帮忙,又是给准备贺礼的。她想跟顾凌山说通,继续开办魔芋粉作坊。
其他几家也都各有小算盘,毕竟顾楚寒她们姐弟还小,借钱又不是她们去借的,所以帮个忙就甩脸子,拉拔一下就施恩一样。顾凌山可不一样,他可是亲自去借过钱还借过粮,这份恩情他就得记着!如今回来了,也该好好的报答报答!
很快各家早早的就赶了过来,谢远志更是勤快的吃了早饭就带着儿子闺女一家人过来了,说是要好好跟顾凌山哥俩儿说说话。
周氏也过去厨屋要帮忙,被顾婆子拦着了,“有几个下人干,他二舅母不用去了!”
“大娘也是好福气啊!”周氏笑道。
顾婆子高兴的笑,满怀幸福。生活富足,儿孙绕膝,她这辈子算是活值了!
等众人陆陆续续赶来,院里院外都热闹非常,顾婆给同村来恭贺的人抓。
同来吃饭的还有顾里正和顾凌山的两个同宗叔伯,另桂婶儿几家曾经帮过忙的,各家来了一个代表。
屋里屋外,摆了五六桌。
顾凌山端着酒杯起身,先感谢过各家的帮助,然后挨着一桌一桌的敬酒。
酒敬到谢高志跟前,他抿着嘴,嘴角下撇,虽然没说鄙薄的话,却明显鄙夷看不起,“可不敢叫你给我敬酒!你养的儿子闺女都是厉害的!”
顾凌山眼中闪过一抹冷厉,笑着道,“大舅哥生气我也能理解,事情我都听说了。春生科考的事,那不是小事,哪是我家九郎一个娃儿能够摆弄的!有心无力,你做舅舅的还要多担待理解了!”
他没明着说谢高志让顾楚寒帮着行贿,借钱打点,却一句摆弄科考,让在座的不少人都听明白,谢高志让顾楚寒帮他儿子考中举人功名。虽然不知道他儿子学问咋样,但之前考秀才都没考中,还是顾楚寒帮忙跟着程沂指点学了段时间才中秀才,可想而知,考举人肯定没希望!
有人作,就有人踩。
顾老二立马就说,“他大舅也是强人所难了!那乡试又不是考秀才,有些人学问不好,秀才都考不中!还有的人考到四五十都考不中举人的!就算送礼打点,就算能找到关系送的进去,千八百里都不够塞牙缝!把九郎全部家产都送上去,都不一定换你家一个举人功名!”
这话就狠了,说的众人频频看向谢高志,眼神怪异。
谢高志也恼怒的脸色发青,伸手就要摆桌子发火。
谢远志虽然不想跟他一桌坐,但被安排到了一块,他也没办法,他要是当众发火,他们二房也跟!?”
看他警告阴冷的眼神,又想到来时赵氏说的话,这次要弄不好,以后两家就要断亲,暗恨的咬牙切齿,“我哪敢!请不起!也没有请!”
顾凌山看他没有发作起来,也就不再多理,接着下一桌敬。
孙巍敏给面子的喝了顾凌山敬的酒,又说了几句让顾凌山以后好好干好好过的话。
顾楚寒跟他们家接触的少,顾凌山却是接触的多。看着孙巍敏还这样把自己摆在高位,看得起就是给了大脸面的样子,顾凌山没有说话弯了下嘴角,又敬下一桌。
这边酒还没有敬上一圈,外面孙二狗媳妇儿就和孙婆子婆媳,王艳妮和王铁良姐弟四个人赶过来。
“顾凌山你给我出来!你个杀人犯,你残害我儿子,没有偿命,竟然还被赦免了!你叫我儿子死不瞑目!你给老娘出来!”王婆子先开嗓叫骂。
“叫顾凌山出来说话!”王二狗媳妇儿却是想好好说话,但一家人都穿着重孝,一副不赔偿就要大闹的架势。
屋里院外的众人听着都都变了脸色。
顾老二怒骂一声,“那王家的老虔婆真是不要脸!拿了丧葬银子,赔偿银子,现在竟然还敢来闹?!”
顾婆子也脸色怒沉。
顾楚寒这边出来,顾凌山也大步走出来。
众人吃饭的也不吃了,三五一堆的跟出来助势。
看见顾凌山好好地回来了,王婆子更是恼恨,哭着喊着,“我的儿啊!你的命好苦啊!你被人家砍死了,人家却好好地回来当了地主财主过上了个大老爷的生活!可怜你娘我连饭都吃不饱啊!”
顾老二先是喝骂,“你个老货快住嘴!再嚎丧,别怪我们不客气!”
王婆子也不是多伤心的来哭儿子,就是来要银子的,怕挨打,哭的声音更大了,“都来看看!都来看看啊!杀了我儿子,没有偿命,又当了财主老爷,现在还要打我这个老婆子啊!都来看看,她们家有钱有权就欺负人了!”
“你们有话就说,就屁就放!”顾凌山怒沉一声。
他本长得不赖,年轻也是出名的英俊,因为秉性强硬,又一直杀猪,脸上自带一股凶恶之相,怒瞪着眼,逼视着人,让人不自觉的害怕。
王婆子生意顿了顿。
王二狗媳妇儿也怕孙婆子哭坏了事,当即就道,“我们也不是无理取闹的!我男人是你砍死的,是你亲自认得罪!你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