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依,你……”
‘木清依’这话一出,不仅气得祁王已经发力的手停在了半空,快要断气的‘木清霞’绿了脸,狱司愣愣地瞅着她,就连王栓也转过头来不解地盯着他。
‘木清依’摊摊手,说道:“都看着我干吗?我是在实话实说。祁王殿下,别停下,您倒是快动手啊!别让我在这儿干着急。”
这话一出,祁王非但没能动手,反而将手收了回来。
心下暗想:不过是一个木清霞,虽已封为祁王妃,但与自己相比,她根本微不足道。当下情况,应该是能救则救,犯不着为了她做的太出格,落人把柄,继而白白搭上自己。
木清霞对‘木清依’的厌恶已经升为了怨恨。
此刻恶狠狠地瞪着‘木清依’,骂道:“木清依,你个混蛋,你个贱人!你怎么可以、可以这么、这么对我?”
“为什么不能?”
‘木清依’耸耸肩,一副无所畏的态度,说道:“你又不是我娘生的亲姐姐,这么些年,你除了挑我的毛病拿我的短之外就没做过第三件事,我为什么不能这么对你?反正杀人的又不是我,官老爷们找麻烦找不到我的头上,我怕什么?”
说完又添了一句:“不要这么看着我,二姐姐,这一切都与我无关,你也看见了,动手杀人的不是我。哦,对了,王栓,你再加把力!反正隽娘死了,你也杀不了我爹!
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在祁王殿下一掌打死你之前帮我把我二姐这碍眼的麻烦精掐死算了,省得她处处挑我的毛病,找我的麻烦!
你放心,我知道你家还有个儿子,往后会多多关照的,绝不会让他饿死冻死。逢年过节了,还会去看看他。
至于孩子年幼,无人教诲,长大后或是做了强人,或是做了窃匪,那就和我无关了。
我毕竟不是他老子娘,能管他吃、管他穿已经是很不错了,旁的东西我可帮不了。
不过话说回来,就你儿子那情形,已经死了娘,再要连你这唯一的爹爹也不在了,便是我木清依再有钱,再不计前嫌去关照他,他也活不了多久,应该很快就会下去找你们的。所以,你不要有后顾之忧,动手吧,越快越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木清依’这顿看似不疼不痒的一番话,却深深地触动了王栓的内心。
想到家中年幼病弱的孩子,他的手顿时失去了力道,将险些要断气的木清霞放了下来。
接着双腿一软,跪在了狱中,抱起大狱的木桩子悲痛地哭了起来,并一掌接着一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悲痛地哭道:“隽娘!对不起!都是我没用!是我无能!是我不能好好的保护你,保护咱儿子!是我没用,是我养活不了家,养活不了你和童童!都怪我!都怪我!是我无能啊!现在你就这么走了,让我怎么办?童童又该怎么办?”
王栓那模样并不像是装出来的。
再想想之前见到隽娘依旧秀丽的遗容,‘木清依’深信,王栓是深爱着隽娘的。
因而说到:“王栓,逝者已逝,你再责怪自己也是枉然。倘或你真心爱隽娘,就该和我一起努力找出杀害她的真凶!就该振作起来,以图早日出狱去照顾她留给你的孩子,倘或你还这么执迷不悟,认为我们是来害你的,那你就继续吧!我不拦你,反正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损失。”
‘木清依’说完已然转身。
一副要离开的样子。
牢里的王栓却突然开口:“四小姐,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这一声说完,祁王、伏在祁王怀中撒娇的木清霞、狱司以及‘木清依’纷纷转过头来,睁大眼睛看向狱中的王栓。
王栓却说:“四小姐,我只和你说话。”
“好!”‘木清依’点头应声,将诧异的祁王等人都打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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