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御卿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晌午。
睁眼见到守着自己的人是四大护卫中留在王府同逐日一起照顾自己饮食起居的女护卫邀月而非准王妃‘木清依’,慕御卿俊朗而苍白的脸上立即显出一脸失落。
他嘴皮子无力地动了动,问道:“清依呢?走了吗?”
“哟!王爷您这还惦记着呢?人家木女侠忙着呢!老早就回去喽!哪还能像我鹤羽霄一样,像个贴心的小媳妇,在这儿一心一意地守着你呀?木姑娘啊,估摸着是见你这半死不活的模样,以为你慕御卿就快要断气了,所以忙着回去盘算自己个的下半生,好好地找个靠得住的男人去了吧!”
邀月还没来得及回话,斜靠在慕御卿床边的鹤羽霄就已经悠悠地开口。
并像个十足的小怨妇一样,尝尝叹了一声,说道:“哎!可恨我鹤羽霄这般对你,把你的命看得比我自己的命还重,听说你病了,不要命的往这儿赶,你倒好!你这小没良心的,竟然一点也不把我放在心上,好不容易醒了过来,竟只字不提我鹤羽霄,反倒一门心思惦记着那个小蹄子!真真叫人伤心呢!”
慕御卿一听,白了鹤羽霄一眼,懒得和他一起犯二。
邀月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向慕御卿解释,说道:“爷,您别听鹤公子瞎说。木姑娘她是太累了,所以才回去休息的。”
“累?”
慕御卿似是不解。
“是的,爷。”
邀月点了点头,然后将重要的细节告诉慕御卿。
说道:“前天夜里木姑娘和她两个小护卫把您送回来的时候您昏迷不醒,状态也很差,木姑娘就不断让那个叫千羽的男孩给您输送真气护体,然后让我立即去找王府内最信得过、医术最好的大夫过来稳住您的情况,再让我飞鸽传书把鹤公子寻回来了。”
邀月一边说话,一边扶着慕御卿坐起来,拿了好几个细软枕头垫靠在他的后背,以让慕御卿舒舒服服的靠坐着。
“那她……”
慕御卿欲言又止。
心下寻思:别看‘清依’不显山不露水的,做事还当真是临危不惧、有条不紊、滴水不漏。
只是、只是她到底是什么身份?
她手底下那两个厉害的小护卫又师承哪个门派?是个什么身份?
这等人物,江湖上没见过也倒罢了,就连鹤羽霄手下那枝节遍布四海的天下第一情报组织千音阁也从未查探到过此。
当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除非、除非她是……
鹤羽霄瞟了慕御卿一眼,大抵已经猜到他的些许心思。
可他就是天生‘不正常’的男人,从不喜欢正常地活着。
见慕御卿正在沉头想心事,鹤羽霄赶忙一脸邪魅地靠过去开玩笑说道:“人家为了你一天两宿都没合眼了,直到等到我回来,确认你慕御卿死不了才动身回家。御卿,怎么样,跟我说说,你是不是被人家一片真情感动到了?现在,你这小心里有没有一点点酥酥的、痒痒的、麻麻的感觉?有没有一种想把人家木姑娘弄过来就地扑到的冲动?”
鹤羽霄的话就像他的人一样,没个正形。
他说完就开始对慕御卿挤眉逗眼,一副色眯眯的模样。
慕御卿懒得搭理他,又问邀月:“那我的伤,是……”
“爷的伤已经无大碍了,但爷的身体太差、底子虚弱,极需要静养,木姑娘说您好好休息。她两宿没合眼,实在困的厉害,这几天就不过来看您了。”
邀月说完,慕御卿再次露出一脸的失落。
几天?
还得好几天!
好不容易碰到个让他感兴趣的人,却又因这、因那要他等上好几天,过好几天无聊的日子。
这一刻,他可真盼着婚礼马上就能举行,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把她圈在身边,然后就能天天看着她的脸、听见她的声音、闻着她身上独特的芬芳了。
“对了,爷,木姑娘说她要名正言顺的把两个小护卫带在身边,所以自作主张说千羽和玄霜是您特意叫去保护她的,还请爷记得,人前别说漏嘴了。”
自打‘木清依’救了慕御卿后,邀月对‘木清依’的印象就好了起来,打心里已经将她当做半个主子对待,说话自然而然也客气了起来。
慕御卿点点头,说了声知道。
随即问逐日和清王府后来怎样。
谁知邀月顿时笑了出来,说道:“逐日倒是没事,他中毒不深,鹤公子一回来就给他解毒了。清王府也没什么,不过就是那什么木三小姐在湖心亭铭香阁中出洋相的琐事。倒是祁王殿下,这两天可被小郡主坑惨了。”
“怎么回事?”慕御卿好奇地追问。
邀月就说:“具体的事情婢子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从清王府回府后祁王殿下就浑身不舒服,昨天早上起来后好好的一张脸竟然全部溃烂了,很是吓人。到黄昏时,祁王更是双脚瘫软,连地都下不了了。
太后娘娘心急,于是找来宫中御医为祁王诊断治病,可是太医院的御医根本就束手无策。后来还是清王妃出来瞧了瞧,才知道祁王殿下是中了小郡主的合欢蛊。”
“合欢蛊?”慕御卿诧然一声。
懒散地靠在床边的鹤羽霄应声解释,说道:“那是小郡主慕玲儿的师父万毒王老怪物养的一种虫蛊,以合欢、蛇床子等药物为引精心培养而成。
万毒王老怪物向来心狠手辣,制毒方面也是花样百出。
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