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丽正想着如何教训教训木清依,就见祁王和木清霞并肩走了进来。
见木清丽,木清霞的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她上前两步,捉住木清丽的手责问:“三妹,你怎么会在这儿?谁带你过来的?你怎么……”
“二姐,我、我……”
木清丽原想解释是洛王爷带她过来的,旁边倚在窗前看平湖夜景的‘木清依’便已经转了过来。
她冷眼睨了木清丽一眼,然后对木清霞微微一笑,说道:“二姐,你们终于来了。你刚才是问三姐为何会在这儿是吧?这个我知道,因为是我请王爷带她过来的。”
“是你?”
木清霞似是不信,洛王便添了一句,回答说正是‘清依’。
这不说还好,一说,木清霞的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她怪异地盯了木清丽两眼,心中忍不住寻思:
不让她木清霞和祁王殿下一起过来,自己却受了木清依的恩和洛王以及木清依那个小贱人一起过来,这是何用意?
众人跟前木清霞不好盘问,只得随祁王一起坐了下来。
‘木清依’将木清霞此刻的表情收归眼底,心下寻思:看起来这姐妹俩已经开始心生嫌隙了,这很好!
此番来京兹事体大,要面对的强敌也很多,实在没多少心思去管这上不得台面的东西。
但若全然不管,现下木府一处住着,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挺能折腾,免不了要给她捅出不少烦恼事。
她又不愿多造杀孽,一掌打死这种货色,所以只好动动脑子,让这两姐妹自己先掐起来。
她看着,冷冷一笑,也推着洛王去位置上坐了下来。
随后太子、太子妃,湘王、湘王妃,景王、景王妃一一进屋,各自在各自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再后来便是传闻中的清王妃在仆妇的扶伴之中走了过来。
她的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女的林绮云之前见过,就是王府门外用鞭子袭击她的清王府小郡主慕玲儿。
男的二十多岁,样貌俊朗,五官分明,身着一身贵气的白袍,应该就是洛王口中的清王世子慕梓涵。
见了‘木清依’,慕玲儿当即投射过去一个警告的眼光。
用唇形说道:丑八怪,你躲得了一次躲不了两回,今晚我整不死你就不姓慕!等着瞧吧!哼!
‘木清依’读懂了慕玲儿的唇语,不过淡然一笑,轻快处之。
倒是慕梓涵见到她的时候谦逊地对她笑了笑,极有礼貌地见了一礼,然后笑嘻嘻地过来黏上慕御卿,叫了声卿哥哥后就开始和慕御卿窃窃私语。
看样子,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没一会儿两人已经叽里呱啦地说着些天南地北的奇闻趣事。
木清丽一看,心里那个恨呐!
先是‘木清依’,再又来这么个男人粘着洛王,她的美貌究竟何时才会落入跻又究竟何时才能看得到她?
前头的清王妃淡淡瞥了一眼众人,随即开口说话:“各位殿下都来了,是我不好,来得晚了,让你们在此久等,为表歉意,就将我新得的几串五湖玉珠拿出来赠与各位侄媳与姑娘们,也算是我这个做婶婶的一片心意了。”
清王妃年逾不惑,但保养的极好,看上去也就三十出头的样子。
她身段丰腴,中等个子,五官精巧,落落大方,再配上满头的珠翠和绫罗丽裳,着实的赏心悦目,富气尽显。
“婶母,五湖玉珠是上等宝物,带在身上不仅可以温养容颜,还可避除凶物,祛毒除害,十年方可一收,一收也难得几串,如此贵重,大家怎好收受?”
太子妃木清燕率先开口,说完,抿了一口茶水,端得是一派端庄大方。
清王妃笑道:“太子妃殿下此言差矣!难得你们肯过来看看我这个婶婶,情义深重,岂是区区几串珠子能比的?再说了,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要这些珠子也没用,当不得赠与你们这些正值华茂的媳妇姑娘们。”
说着,挥手命下人将流光溢彩的五湖玉珠赠予诸女眷。
大家得了珠子,自是跟着太子妃一道,一一向清王妃道谢。
木清霞与木清丽二人更不必提,就差没激动的跪下来给清王妃磕头了。
五湖玉珠,那可是皇家的宝贝,她们从出生到现在见都没见过,更别说将东西占为己有了!
突然间得了,简直像是做梦一般。
看来这皇室天家就是不一样。
倘或将来真有机会,那么……
姐妹俩不谋而合,相互对视一眼,各自心中暗想:与其嫁与匹夫,匆匆了此一生,不如奋力一搏往这金玉满堂的皇家靠拢。
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不管耗费多少心思!
‘木清依’在旁淡淡观着,心中顿时觉得好生可笑:木清丽也倒罢了,再不济也是个黄花大闺女。似木清霞这种女人,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作为一个已经被富贵糟蹋了的残花败柳,她是哪儿来的自信厚颜无耻地赖在祁王身边?
就不怕哪天祁王知道了,一掌要了她的小命吗?
不过也好,只有这木清霞越不知死活,事情才越好玩。
试想想,现如今木清霞和木府上下把事情瞒个滴水不漏,等哪天她成功爬上了祁王那猪脑子的床,然后昭告天下娶为祁王妃,届时把被老太太关着的富贵弄出来,弄到祁王手里,让祁王知道他的王妃是这富贵睡过的女人,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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