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萧夫人尚未上马车,疑惑地看了和尚一眼,随后问道,“大师有事吗?”
“无事,只是见施主和老施主面带阴云,故此上前好心赠言!”大和尚又鞠了一躬。
萧夫人心中带疑,面上却装作镇定的样子,喃声说道:“面带阴云?不知师父此言何意?”她停下脚步,站定在远处。萧老夫人也让丫鬟掀开帘子,从里面探出头来,恭敬地问大和尚。
看这二人的样子,像是十分礼敬佛法,对这大和尚也恭敬有加。
大和尚念了一句阿弥陀佛,说道:“老僧本是云游僧人,素来少管人世间的闲事,不过见老夫人和夫人面善,与我佛有缘,因而上前说话。”
“大师有话请直说。”萧夫人和萧老夫人脸上浮出疑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和尚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又念了一句佛,而后说道:“实不相瞒,我瞧夫人和老夫人面带阴云,掐指一算,估摸着夫人家中近来似有不利之事发生。”
“此话何解?”
“不难,老僧且问夫人,近来家中可有血光之事?”老和尚一问,萧夫人和萧老夫人眉毛立时抖了一下,而后双双应道,“大师怎么知道?”
“不难,我乃佛中子弟,托我佛法力,可通古今。”老和尚吹嘘一番,然后又说,“瞧夫人和老夫人方才那样子,老夫说对了,是吗?”和尚问道。
萧夫人与老夫人也不说对与不对,形貌上却越加礼敬,对那大和尚说道:“不知大师是否有事?可否借一步去府中叙话?”
“不必,老僧之前就曾说过,老僧乃是云游僧人,四海为家,今日多言完全是见两位善缘,因此上前。有些话,在这儿说就好。”
老和尚说道。
萧老夫人和萧夫人又请了一番,仍旧不见大和尚有所动向,而大和尚又是一番阿弥陀佛。
这一做派,倒让人越加觉得可信,瞧着不像是江湖骗子。萧夫人和萧老夫人的言语之间也便更加敬重,说道:“既如此,就不勉强大师了,只是大师方才说我与娘阴云缠面,是否已经过去?如未,可有解救之法?”
“夫人不必着急,自然有解救之法。”大和尚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只见萧夫人和萧老夫人听得越加认真,连连点头。
林绮云和慕御卿与这些人隔得远,听不太真切。但见这情形,心中已经了然,知道老太太和萧夫人已经成功被这和尚说服,心中也不着急,四处看了看,然后将目光定在不远处依旧在追逐那小偷的人群上。
“逐日,萧老夫人和萧夫人丢了东西,仆人伸手不敏捷,像是追不上的样子。去,帮帮那些人,将那大胆的贼人抓了过来,交由萧老夫人和夫人发落。”
慕御卿漫不经心地说到。
逐日抱拳起身,向人群中窜了过去。
林绮云则提起茶壶,往慕御卿的杯中续水,笑言道:“难为你陪我在这简陋的茶棚喝茶,要是让你身边人见了,怕是要责怪我了。”
“难得这份清闲,来这儿喝喝茶水、看看风景,也挺惬意,谁会说话?”慕御卿温言一声,眼尾扫向了不远处的大和尚与萧夫人、萧老夫人,说道,“你让霜儿去了哪儿?我猜猜看……”
慕御卿单手提到太阳穴处,轻柔地揉了揉,像是在想问题的样子。
绿萝不解,又不叫聒噪,问道:“小姐,您拍任务玄霜了?怪不得没有见到她。小姐,您让她干什么去了?”
“王爷都在猜,你也猜猜呗?”林绮云打趣说道,并没有说出真实的答案。
绿萝因而嘟了嘟,“这怎么猜?再说了,我又不像王爷那么聪明。”
“你不是不像王爷那么聪明,你是太笨了,而且还懒,行为懒惰,思想更懒惰。”话落,在绿萝脑门上敲了一下。
绿萝疼得呲牙,一边看热闹的邀月噗嗤一笑,插话说道:“绿萝该打,平日里就像只小麻雀一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不过若是按照主子这个说法,绿萝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估计都快嫁不出去了!”邀月没有称呼王妃,而是叫了一声主子。
“邀月!”绿萝羞红了脸。
林绮云却打趣说道:“好歹她也是跟着我的丫鬟,总不能亏待了她。实在嫁不出去就赖着御卿,让御卿在身边最亲近的人中挑一个。”
“小姐!”绿萝的小脸顿时红了起来。
邀月却来了兴趣,说道:“这个办法好,只是挑谁呢?”
“这还不简单?王爷身边最优秀的是鹤羽霄,不过那家伙已经迷恋钟姑娘迷恋的不成个样子,想必看不上我家绿萝。”
“……”
“再往下来嘛……”林绮云貌似认真的想了想,“再往下来就是风行!”说这话时,眼睛不经意地扫向邀月,只见她的小脸一抽,却并未说话,因而改口,“风行那么优秀,而且御卿对他另有打算,就不必考虑了。”
邀月神色稍驰。
绿萝却羞红了脸。
林绮云瞧着,觉得好笑,故意说到:“邀月你是个女孩子,不搭配。”
邀月囧。
绿萝露出一个苦笑不得的脸来。
林绮云继续说:“逐日五大三粗,笨手笨脚的,肯定不知道怎样疼老婆,我就绿萝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实在是舍不得让他糟践。”
慕御卿眉头拧了拧,心想这话要是让逐日听见,定要气死。
好在不过是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