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说!”
“慧觉大师,请问贵寺可有一个叫净空的小和尚?”
“净空?”慧觉和尚同样想了半天,这才恍然大悟,对慕御卿解释说道,“寺庙中的确有一个叫净空的,只不过他并不是我们慈恩寺的和尚。”
“哦?这话怎么讲?”
这会儿问话的是林绮云。
她也是听得一头雾水。
因而急切的询问。
慧觉和尚见二人颇为好奇,便道,“事情是这样的,这净空是山阴一座叫做清心院的小寺庙里的和尚。清心院很小,基本不对外开放,但是院中的禅师却十分喜欢佛法,因为慈恩寺后山有一条穿山的道路可以直通那小寺庙,所以寻常清心院的禅师会让净空过来借佛藏典籍过去阅读。”
“清心院?山阴?大师,这清心院的禅师法号叫什么?”
“衍悔。”
“衍悔?”慕御卿若有所思,一会儿过后问慧觉,“听大师说后,本王倒是听挺欣赏这位衍悔大师的,肯否请大师行个方便?指引本王过去拜会拜会这位衍悔大师?”
“好说,好说。”
慧觉连连点头,之后叫来了自己的徒弟明尘,让明尘领着慕御卿往清心院去。
***
果然如慧觉和尚所言,慈恩寺的后山有一条幽静的小路,走路其中有一段是从山洞中间折过的,直接通到了山阴。
走过山洞的尽头,入眼而来的便是一处清净的院落。
说是寺院佛庙,其实更像是一家古朴的山间农村院落。
两间简陋的屋子,泥土和木枝桠混杂而成的篱笆,还有一个半开着的柴门。
院外开垦了半亩左右的荒地,上面种着各种时新的蔬菜。
院内种着几树桃花,如今的时节桃花早已凋零,树上还有几个桃果。
院中央摆着一个石桌,桌边摆着几个形状不一的石凳。
石凳的棱角已经磨得十分圆润,看上去经常有人坐。
石凳上摆着几个简易的茶具,有茶壶和茶杯,看上去都十分简陋,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又不像是什么清贵之人用的。
因为是冒昧来访,所以慕御卿特意让逐日上前去敲了敲门,以示礼貌。
只是屋里半天都没有反应。
这时候明尘和尚已经被打发回去,林绮云便大胆的问,“御卿,咱们为什么一定要到这个清心院来呢?”
“我也说不上来,我总感觉这个清心院和我清王叔有点关系。”
慕御卿这般回答,又往院内看了看。
林绮云觉得奇怪,疑惑问道,“清王?他不是在城西的法华寺出家为僧了吗?可能会在这儿,这可整整隔着一个云阳城呢!”
“说不上来,就是有那么一种感觉,待会儿我们进去见见那位大师就知道了。”
“好吧,既来之则安之,咱们人已经到了这儿,总归是要见见这位衍悔大师的。”
屋里还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林绮云又叩了几下门。
她是个急性子。
见无人回答,索性就迈动莲步,推开虚掩的门扉往里面去了。
院中如他们之前看到的那样,并无任何特殊之处。
于是她将目光瞄上了正屋,跨动脚步往那边走过去,还没来得及推门,就听见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
她抬头去看,见是一个小和尚,双手合十走了出来。
那小和尚不是别人,正是昨晚他们在慈恩寺的后山上见到的那个小和尚,叫的什么净空。
“小师父,打扰了,我乃洛王妃,这是我的丈洛王慕御卿,我二人因听尊师大驾,特意前来拜会,还请小师父通报。”
林绮云微笑着说了这番话,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净空和尚依旧双手合十,半躬身回林绮云,“阿弥陀佛,洛王爷和洛王妃光临,是我们无上的荣耀,只是不巧,今日师傅上山采药,还未曾回来,二位怕是空来一趟了。”
“是吗?尊师还采药呢?这可倒好,我正好有两个朋友对药理特别精通,尊师既然采药,想必对药理也是十分精通的,不妨就让我这两个朋友和尊师讨教讨教。”
“施主说笑了,师父已然上山,如何讨教?”从和尚笑着回林绮云,并不见慌乱。
林绮云撒眼望了望,四处并未见到任何有关药草的东西,显然看出这净空和尚在撒谎。
因而说,“真是不在也没关系,我这两位朋友特别精通药理,看一看尊师采的药也是极好的,不知小师父可以行个方便吗?”
“这……”净空和尚为难起来,因为他根本拿不出任何的草药。
“小师父是怕我们夺了药吗?放心,我们都是好人,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林绮云依旧面带微笑,没有任何发怒的意思,只是一双锐利的眼睛盯着净空和尚不放。
这时风行四处看了看,又摸了摸石桌上放着的茶杯,发觉还有余温,便走到慕御卿身边,对慕御卿低语说道,“爷,茶杯还是热的,刚刚应该有人用过。”
“我明白了,这是衍悔大师不想见我们啊!”慕御卿微微颔首,跟着对逼问净空和尚的林绮云说,“晕了算了,看来是我们打扰人家的清静了,走吧。”
“御卿,这……”
林绮云显然不想离开。
因为她的性子不像慕御卿那样温和。
这大和尚不想见他们,她偏就要见。
“不急,御卿,我们难得出来一趟,就算大师不在,也不必急着回去,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