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吧。”
绿萝仍有不快。
扁了扁小嘴后终究还是答应了。
毕竟现在情况不比别时,瞅王爷这紧张兮兮的模样,若是不妥协,真就很难再靠近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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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王妃回王府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
洛王妃身怀有孕的消息跟着也传遍了京城。
木家知晓了,皇宫知晓了、东宫知晓了、湘王府知晓了、冷王府知晓了。
景王府自然也已知道。
景王府后花园的凉亭中。
夜色凉凉如水,虫声咿呀成鸣。
月光懒懒泻下,将花园的翠绿朱红染了一层淡淡的银白色。
景王坐在凉亭石凳上,身边站在背脊挺立的霍恭。
拿起酒会,就着壶嘴往嘴里灌了一口辛辣的烈酒,似是醉了一样迷离一笑,自言自语说道:“她回来了?竟然还是带着慕御卿的孩子回来的?”
“是,殿下。”霍恭简短回应。
景王又道:“霍恭,可是你知道吗?本王、本王原是想着她活下来,盼着她活下来的。
可如今知道她带着慕御卿的孩子回来,本王竟、竟不知怎么回事,反倒是不那么期望她回来了。”
“殿下?”
“霍恭啊!你是不知道,木清依,那个女人,那个……”
景王醉醺醺地打了一个嗝,带着满腔的酒气道:“霍恭,其实本王第一回见到她的时候就对她生出了一丝好感。
因为本王觉得她很特别,很聪明。
就是可惜,可惜太丑了。不然、不然我定会从中作梗,将她从慕御卿手中抢过来。”
“殿下,这是何必呢?咱们景王府那么多妃妾,您干嘛……”您干嘛非惦记人家的妻子?
当然,后面的话霍恭不敢说。
景王却摇头,说道:“霍恭,你不明白!本王后院女人虽多,可一个个地都是削尖了脑袋盼着本王能多看她们一眼。
没有一个能像木清依那样,能令本王产生那么强烈的征服欲。更没有一个能想木清依那样,杀伐决断,在我夺嫡之路上护我前行。”
“殿下?”
霍恭呢喃一声,有些不解。
景王便说:“霍恭,你不懂!
本王是庶出,本王的母妃又不像冷贵妃那样在后宫受宠,本王的外祖父一家更在朝堂没有半点权势。
打从本王生下来,本王就被人瞧不起,被人欺负。
太子他文采不张,武功不济,他有什么能耐?为什么他一生下来就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就是一国储君?
还有湘王?他又算什么?比起办事的能力,我慕景桓不比他慕景渊强十倍百倍吗?凭什么他还未成年就可以成为位高权重的亲王。
而我,一开始只能封个什么也不是的郡王?
霍恭,这些年,本王忍辱负重,呕心沥血,终于换来了现在的一席之位。可是父皇呢?他的眼睛还是从不会挪到我的身上。
这种落寞、这种委屈,你能明白吗?”
“殿下,臣明白!”
“不,你不明白!”
景王摇手说道:“霍恭,你根本不会明白。
本王告诉你,太子和湘王,他们俩是仗着娘胎投的好,才能有今时今日的地位;
慕御卿却不全是,慕御卿虽然也有身份的优势,但他能有今日与他自身的优秀脱不了关系。
霍恭,我慕景桓是男人,骨子里天生有男人的好斗。
木清依,一个先被我看上后被慕御卿降服的女人,你知道在我心中意味着什么?”
“属下不知。”
“它意味着我的失败,意味着我的屈辱,意味着我和慕御卿的差别!”
霍恭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能理解慕景桓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见他醉了,便说:“殿下,您想多了,哪有那么严重?什么降服不降服?
那木小姐本就是嫁入洛王府给洛王当妃子,怀孕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你想想,木小姐的三姐,湘王府那个侧妃,现在不也怀了湘王的孩子吗?”
“木清丽?她怎么能和清依相比?”
景王露出鄙夷的神情,说道:“但凡是个王爷,是个有权位的人,木清丽脱衣服的速度保管比你出刀的速度还快!”
“殿下,这……”这也太、太夸张了吧?
“霍恭,你别不信!木清丽那个女人我见过两回,贼眉鼠眼,一瞅就不是个好东西。
根本不能和清依相比,清依是个有理想有原则的女人。
若非慕御卿得到了她的心,绝不可能得到她的人。
你若不信,本王大可和你赌一把!”
醉醺醺地说完这话,景王又往自己嘴里满满灌了一嘴辛辣的烈酒,而后,意识开始涣散,眼神开始迷离。
月影朦胧间,他似乎看到林稍之上渐渐衍化出明媚的春日丽景,桃红柳绿,春风悠悠,吹打在脸上,十分舒适。
他微微眯了眯眼睛,便见花红叶绿之间有一女子袅袅婷婷行来,朦胧中看不清她的小脸,但那身影令他十分舒服。
走近后才看清,原来、原来不是别人,正是他朝朝暮暮想念的女人,他嘴角忽地展露一抹温润的笑意,伸手去抚她的小脸,柔声唤道:“清依,清依,是你吗?你、你来看我了,是吗?”
“殿下?”霍恭轻唤了景王一声。
正要提醒他什么,就见被景王抚着小脸的女人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她反握住景王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