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丈夫要谋杀亲妹妹时,慕锦华恍若感觉到密密麻麻的针尖在猛地戳她的心尖。
她已无暇思考,提起裙摆连忙赶上前去,冲着金伟成大叫一声,“金伟成,你干什么?快放手!放开我妹妹!”
“大姐姐!大姐姐!快来救我!”
看到慕锦华,慕锦怡眼中顿时有了精光。
她的小胳膊腿儿不断地在金伟成怀中挣扎,扑打,撕咬。
惹得金伟成更加恼怒,急欲将她扔下池子里去。
慕锦华顾不上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用自己最大的力气扑了上去,和金伟成开始抢人,并大叫救命。
她随行的丫鬟也跟着上去帮忙。
这下更使得急眼了的金伟成兽性大发,急乱之时竟从怀中摸出了一把匕首,对着刚扑上来的丫鬟就是一刀。
“杏儿!”慕锦华失声痛叫。
杏儿却已痛苦地捂着血流不止的腹部倒了下去。
倒下之前对慕锦华艰难地说了句,“郡、郡主,快、快跑!”
之后就再也没有声息了。
“杏儿!杏儿!金伟成,你个畜生,你干什么?你干什么?你放开我妹妹!放开我妹妹!听见没有?”
慕锦华慌了,眼见丫鬟杏儿被杀,金伟成嗜血的光芒转向了他手中的妹妹慕锦怡,慕锦华吓得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
呼吸凝滞,背后也冒出了层层冷汗。
情急之下,她一口咬在了金伟成的手臂上。
痛的金伟成青筋爆了出来,手上的匕首也落在地上。
“贱人,你敢咬我?给我滚开!”
金伟成恼羞成怒,再也不顾慕锦华是不是怀着他的孩子,狠手一扫,将弱不禁风的慕锦华大力推了开。
慕锦华怎能是金伟成这么个大男人的对手?
金伟成这么一推,她就被力道推攘,连着转了几圈,然后砰地一声,撞在了杨柳树下。
“金伟成,你个畜生,你……”
慕锦华的话还没说完,人已晕了过去。
慕锦怡瞅着,越加大声叫嚷起来,“坏人!坏人!你杀了我姐姐!我咬死你!”
比起慕锦华,慕锦怡性子刚烈许多。
她呜哇一声,当真对着金伟成的耳朵狠狠咬了下去。
金伟成一时吃痛,又见不远处有人往这边赶,来不及去捡地上的匕首,便用力将缠着他的慕锦怡扯开,抬高举起,往锦鲤池中用力扔了下去。
顿时溅起大片水花。
跟着,是慕锦怡在水中沉沉浮浮,挣扎哭救的声音。
眼瞅着不远处的人越来越近,金伟成不敢多待,用脚将地上的匕首踢进锦鲤池中后,便用袖子遮住被慕锦怡咬的血肉模糊的耳朵溜出了洛王府。
其时,林绮云和慕御卿正在缀景阁中用午后糕点。
林绮云才刚捻了一块云片糕放在嘴里,就觉得不对劲,赶紧伸手拍打,将慕御卿快要吃进嘴里的榛子稣打落在地。
慕御卿不解,皱眉问道:“怎么了,云儿?”
“这糕点有问题!不能吃!”
林绮云将糕点放回碟中,叫来邀月,说道:“邀月,把这些东西端去给鹤公子或是钟姑娘验验,赶紧来回我。”
“是,王妃。”
邀月端着糕点去了。
屋内的其他人则都警醒起来,追问林绮云:“王妃,究竟怎么回事?”
“我若没断错的话,糕点应该被人动了手脚!”
“什么?”红梅脸色陡然惊变,说道,“这、这怎么可能?端进缀景阁的食物我们都一一检验过,从来不敢疏漏,王妃,您是不是断错了?”
“断没断错邀月回来就知道了。”
慕御卿回答的倒是相当冷静。
这么些年,他已经习惯了这样日日惊险的生活。
见怪不怪,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他让人将地上的东西收拾了一番,正想说出去转一转,就见管家福泰满头是汗,胖喘出声,一脸悲痛地走上前来,禀告说道:“王爷,王妃,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喘匀气,慢慢说来。”
慕御卿摆手吩咐。
福泰却急急说道:“不能慢!王爷,锦华郡主和锦怡郡主在王府花园被人袭击,一个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一个掉在水里,生死不明。”
“什么?”慕御卿惊恐一声。
林绮云也站了起来,问道:“泰叔,您不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在王府,在咱们洛王府,锦华和锦怡居然会被人袭击?”
“王妃,老奴有几个胆子敢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两位郡主的的确确是出事了!”
福泰哭着一张脸说。
慕御卿二人赶紧追问怎么回事。
福泰便说:“府里的下人们说,先是听见花园有争执声,再是郡主的喊声,再是小郡主的呼救声,所以匆匆赶了过去。
却见锦华郡主倒在地上,郡主身边的婢女杏儿也倒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经死了。
小郡主锦怡则在水中沉浮,已经叫不出声来了。”
慕御卿听后,一掌击打在轮椅上,将轮椅的扶手打得粉碎。
脸色立时惨白如纸,着急地问:“锦华和锦怡人呢?现在在哪儿?”
“回王爷的话,都安排进了欣太王妃的院子,由欣太王妃照顾。钟姑娘和鹤公子都被老奴请过去了,锦怡郡主喝饱了水,还没醒过来;锦华郡主却……”
“锦华怎么了?泰叔,你说话,别吓我!”
慕御卿急得不行,恨不能立即冲过去。
福泰忙扶住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