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清风怒斥吕栋梁,让他滚出五老观,今后老死不相往来。
第二天吕栋梁就在饭菜中下了『药』,把海清风师徒八人全部放倒,囚禁起来,然后让徒子徒孙们接管五老观,而他他只身奔赴南洋。
吕栋梁奔赴南洋去做什么,他没有跟徒弟言明,叶尊便也没法知晓,但猜也能猜出个大概,无非的是去搬救兵,杀人他是不敢杀的,他寻求的是合法的途径得到五老观,多半是找能催眠或者能控制他人的能人异士去了。
海清风和雷恪言他们八个人就被关在后山的山洞中,每天在他们的食物和水中下『药』,让他们浑身无力,根本就没有办法行动,不吃东西就得饿死、渴死,吃就得被控制。
穿过五老观的后院门,有一条路通往后山下山的石阶,石阶的尽头在半山腰的一处山洞前,两个小道士正在山洞前把门。
叶尊径直走过去,两个看门的道士瞬间呆立不动。
“我进去就行了,估计里面不好闻,你们二位就在这等着吧,”叶尊说罢就走进了山洞,他说不好闻是有道理的,从那为首道士的记忆中,他得知海清风八个人的吃喝拉撒全部都在山洞里,虽然有马桶,可毕竟是个半封闭的环境,那味道能好才怪。
山洞是天然形成的,弯弯曲曲的进入山体之中,刚走了十几米,混杂的各种味道就扑鼻而来,叶尊转为内呼吸,继续前行,在山洞的尽头找到横七竖八倒在干草上的八人。
只有墙角有一个很小的煤油灯,勉强照着亮。
叶尊挥手打出八道真元,八人身上『药』劲儿瞬间就被他解了。
八人恍惚间觉察了身体的力量回来了,都惊奇的站起来,海清风率先发现了叶尊,可因为灯光太弱,他也只能看到一个高大的黑影。
叶尊却把里面的八人看的清清楚楚,海清风是个六十岁左右的老道士,头发花白没有胡须,一张清瘦的脸,从眉目就能看出是清正善良之辈。
只是他还不知道谁是雷恪言,便也没有声张。
“别慌,自己人,吕栋梁那些人已经被我解决了,先跟我出来吧,这里的味道实在不适合谈话,”叶尊说着就转身往外走,海清风见此便也让徒弟们跟上,跟在叶尊的身后,往外走。
当快要走出山洞的时候,叶尊叮嘱道:“你们先适应一下光线再出来,别被强光伤了眼睛。”
叶尊率先出去,来到杨凯翔和陆斯曼身边,“我不知道谁是雷恪言,你们自己找吧。”
海清风八人很快走出来,一个个都眯着眼睛,用手遮挡这阳光,半天适应不了。
杨凯翔指了指海清风旁边的一个四十多岁的道士,“喏,那个就是。”
叶尊刚刚就觉着这个气质颇佳的老帅哥很可能是雷恪言,还真让他猜对了,一米八左右的个头,身材匀称,一头黑发简单的用草绳扎住披在身后,浅灰『色』的破道袍遮挡不住他与众不同的气质,眼神沉静又深邃。
海清风毕竟有先天九级的实力,比那些徒弟恢复的都要快的多,看到杨凯翔,很意外,“杨居士,是你请人救了我们?”
杨凯翔还没说话,那闭着眼睛还不能视物的雷恪言马上叫道:“姐夫?你来了?”
“不只我来了,”杨凯翔道。
“姐和外甥女也来了?”雷恪言还是挺高兴的,无论嘴上怎么说,亲情都不是谁都能割舍,特别是在劫后余生的时候,这种需要亲人和朋友的yù_wàng尤为强烈。
“臭小子!知不知道我是谁?”陆斯曼眼睛红红的骂道。
雷恪言本来绽放出笑容的脸马上僵住,强行睁开眼,可强烈的阳光让他眼睛被刺痛的流泪,马上又闭上,只依稀看到一个人影,陆斯曼虽然老了二十岁,声音也完全变成了老人的声音,但那句臭小子和说话的语气,雷恪言永远也忘不了。
雷恪言马上转过身,张开双手,往山洞『摸』去,他知道是陆斯曼来了以后,第一个反应就是逃避,他没脸见那位对他寄予厚望的陆老师。
“臭小子,给我站住!你再走一步,我就不认这个学生,等我死了都不允许你来祭拜!”陆斯曼冷声道。
雷恪言猛的转身,“陆老师,你还认我这个学生?”声音颤抖。
陆斯曼一步步的走过去,已经不再光滑的手轻抚上雷恪言的脸庞,“小雷,你受苦了。可你不该不相信老师对你的信任,我自始至终都不相信你是那样的人。”
雷恪言一下跪在地上,抱住陆斯曼的双腿,哭的像个孩子,男人一旦放声痛哭,还是很可怕的,撕心裂肺,闻着动容。
陆斯曼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轻轻的抚『摸』着雷恪言的长发,默默流泪。
这对师生抱头痛哭,海清风在这边小声问杨凯翔,“杨居士,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我这小舅子为什么出家,之前就跟海观主透过底,他放没放下心中的执念,你比我清楚。那位老人就是对他最好的老师陆斯曼,当年她把她能整合的资源全部提供给了恪言,才有了他第一部作品,”杨凯翔望了眼叶尊,继续道:“这位是我的朋友叶尊,本来我们是想来解开恪言的心结,让他重新回归俗世的,没成想正好碰上你们遭难。”
海清风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叹了口气,“知非确实心中苦闷,我最清楚。起初刚来五老观的时候,半夜经常偷偷跑出去哭,我都装作不知道。”
知非是雷恪言的道号,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