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的时间,再度很快过去,在这一晚上里,上官星云都感觉自己快要懵了,学习了太多的东西。
追风踢星腿,偷天换日手,皆是两门无比高深的神通绝学,就算他是绝世天才,想要一晚上将之给学会,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这一晚上,他只来得及将这两门神通的招式口诀给记下,算是堪堪掌握了冰山一角的皮毛,天,就亮了。
一时间脑袋里塞了太多的东西,上官星云也是快要蒙了,可还没来得及让他消化,他老爹又来了。
这次是把他直接带到了他们玉京村中唯一的一个画家画非画家里。
画非画是他们村的一个奇人,所谓的奇人,当然是特立独行的一类人,处处都要表达出自己与众不同的高逼格。
画非画也一样,六十多岁了,无子无女,不喜欢与人打交道,独自一人在他们玉京村后山的草庐里结庐而居。
喜欢弹琴,画画,下棋,吟诗作对,总之,文人的玩意儿都喜欢,不过都是自己和自己玩,十分古怪,终日与鸟兽嬉戏为乐,对村子里的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一派世外高人的模样。
到了画非画家里后,根本没有多说话,自己老爹上官百威也知道这个高人不喜欢多说话,只是重重的一抱拳,其中来意不言而喻。
见状,已经六十多岁,白发如彭祖,苍髯赛寿星,耳中鸣玉磬,眼里晃金星,手持青玉笔,纸上画江山的画非画见状,是神情不喜不悲的点了点头,同样没有多说话,只是将书桌旁的一支白玉萧扔给上官星云道。
“我知道了,想学本事嘛,先吹个萧来听听。”
“嘶!”
顿时,傻呆呆接过那支白玉萧的上官星云,是心中大惊,无尽恶寒。
吹箫?
啥意思?
哇靠,老先生,你是高人啊,口味这么重的吗?
难不成是一个人在山里憋慌了?
而没理会上官星云心中那充满恶意的猜测,他老爹上官百威只是充满感激的点了点头,恭敬道。
“那就麻烦画老了,您老是我们几城的头领,星云就拜托你了。”
说完,上官百威就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就毫不停留的走了出去,只留下上官星云一个人傻呆呆的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这名古怪的画非画老爷子见状,并没有过多的表示,依旧是自顾自的画着他那幅万里江山图,示意上官星云在一旁看着。
上官星云举目看去,就见那副万里江山图上,有壮丽山河,瑰魅奇景,芸芸众生,贩夫走卒。
有阳春白雪,或君臣议政,世子谈笑,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或下里巴人,孩童牧牛,老人扛锄,妇人纺织,樵夫砍柴,生活点滴。
总之无所不包,无所不含,极其写实逼真,一切的一切,都在画非画老爷爷的笔下活灵活现,那画上的一个个小人,就仿佛真的要活过来了一般,看得上官星云都是入迷呆滞了。
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画非画老爷爷就这样静静的画着,谁也没有多说话,各干的各的。
上官星云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因为他已经学了很多本事了,不差这一截,如果能就这样静静的看画非画老爷爷画一上午画的话,真的是挺不错了,就当是陶冶情操也好啊。
可是,事与愿违,当在画作最后一笔将要落下的时候,这名古怪的老爷子终于是稍稍停笔,第一次目光稍稍郑重的看向上官星云道。
“会吹箫吗?”
闻言,从那种入迷的状态中摆脱了出来,傻呆呆的摇了摇头,抱着手里这支白玉萧,上官星云是表示不会。
因为他从来没有学过,也不想学。
毕竟他始终觉得,吹箫是女孩子的东西,她们吹才会更美妙,自己一个男生学,总归不太好吧。
不清楚上官星云心里的龌龊想法,老人是再度问道。
“会下棋吗?”
上官星云摇头。
“会作画吗?”
上官星云依旧摇头。
“会写字?”
上官星云本来想点头的,不过,他也知道,这老爷子所说的写字不是单纯的会不会写字,而是更高深层面的写字,所以他也就只能是再次摇头,感觉很憋屈。
没错,很憋屈,也很羞愧,给他的感觉就像是画非画老爷爷在羞辱他一般,问他的东西都是他不会的,让得他薄薄的脸皮一阵发燥,臊得慌。
他心想有本事问他会不会斗图怼人撩妹调戏小姑娘啊,他回答的可溜了。
可高人就是高人,当然不会问这种低级恶趣味的问题,见到自己问的这一些问题上官星云都是摇头羞涩的表示不会后,画非画老爷爷也是一脸惋惜的叹了口气,幽幽道。
“是吗?那太可惜了啊,不过没关系,因为今天上午过后,你就一切都会了。”
莫名其妙的说完这句话后,在上官星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疑惑目光中,就见画非画老爷爷是突然再次抬笔,在面前那副万里江山图上,落下了最后一笔。
是在画作的左上端,勾勒出了一轮红日,一轮冉冉升起的红日。
而这一轮红日,就如同是点睛之笔一样,让整幅画,刹那间充满了灵性。
没错,画作的内容固然千姿百态,包含万物。
有花草奇景,有虫蝶鸟兽,有帝王将相,有贩夫走卒,有游学世子,有乡野村夫……
他们身份不同,地位不同,背景不同,见识不同,阅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