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乾的修炼每天都在进步,不到一个月时间,功力增进,已经基本上能将体内外来的力量控制住,并更好的加以利用了;“飞刃”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身外几丈远施展剑招了;“御空”也进入了“踏空而行”的阶段,已经可以在空中行走两里而不落地。用陆漫和石岚川的话说,已经具有了相当于“持牌仙徒”的实力,一般人得练三五年左右,这比大家原来的估计都快多了,简直就是神速。
陆漫和石岚川帮他打造兵器的工作也在紧张进行,好让他能尽快用于练功。
经过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吴锦茹对斤斗的态度也没原来那么反感了,脸口好看多了,斤斗信心满满的对穆乾说,他离成功已经不远了。
这天一早,他们又准备出门上山,却看见吴锦茹换了一身平时练功没穿过的新衣裙,人显得更迷人。
斤斗的眼睛又发直了,问:“锦茹师妹,今天是过节吗?”
吴锦茹拿起一个背篓往身上背,说:“不是,家里的油盐和茶叶都快没了,师父让我到镇上去赶集,再买些菜籽将院子旁的菜地重新翻种,今天,我不能和你们上山练功了。”
斤斗一听就像泄了气一样。
五彩跳上背篓,吴锦茹便出门去了,斤斗追出门口,叫:“锦茹师妹,我陪你去呗!”
吴锦茹头也不回,说:“不用。”
斤斗又叫:“那你陪我去呗!”
吴锦茹不再理他,五彩对他吐舌头。
斤斗学小孩子撒娇的说:“那我今天要罢练。”
突然间,一边耳朵剧痛,石岚川揪着他的耳朵,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你要罢练是不是,那我就成全你,打断你的手脚,让你躺床上不用练。”
斤斗求饶道:“师父,快放手,我跟别人开玩笑,你那么认真干嘛!”
石岚川一手揪耳朵,一手敲他脑袋,说:“你若不是我的徒弟,我还懒得为你认真。”一脚将他踢出门去,斤斗生怕他没打够,揉着屁股往前奔。
石岚川对穆乾说:“穆乾,你给我看着那畜生,他若偷懒,你回来告诉我。”
穆乾只好点着头出门。
斤斗等他跟了上来,抱怨的跟他说:“这老头可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打人越来越没分寸了。”
穆乾说:“师兄,你别这样说石前辈,他可是你师父,而且他这也是为你好。”
斤斗说:“他是我师父,可他也是个老头是不是,为人好就得动手打人吗!你还帮着他,我们到底是不是好朋友好兄弟?”
穆乾只好点头说:“是。”
斤斗问:“那你就打算真的将我偷懒的事告诉他吗?”
穆乾为难的说:“但如果他真的问起,我又不能对他老人家撒谎。”
斤斗说:“为什么跟老人家就不能撒谎,撒谎还要分出老嫩吗?如果撒谎是为了自己或者为了别人好,就别管他是前辈还是后辈,你这读书人是不是把脑筋给读死了,难道你想看到我被他打?”
穆乾摇头说:“当然不是,可我觉得对前辈撒谎不好,你就听他老人家说的,不要偷懒就好了。”
斤斗说:“果然是死脑筋,好吧,我就不偷懒,但休息总可以吧,休息不等于偷懒。”
所以,这天上午,斤斗没怎么偷懒,只是休息得特别勤,还每次特地向穆乾说明:他是休息而已,不是偷懒。
中午吃完东西,斤斗说:“我今天吃得太多,我得睡一会,这样下午就不用休息太多了,你到远点的地方练,别吵着我。”说着,倒下就睡。
穆乾摇摇头,便走远一些,虽然在这里练功已经超过一个月,但他还没好好在这树林里走动,好好地欣赏一下这里的景色。
这里的美景比起家乡的麓湖山要美丽得多,也是他有生以来看到过的最美的风景。一个人置身于这样的不自禁的勾起回忆,想到此生最想念的人。这段日子都在近乎疯狂的修炼,忙到人都几乎麻木了,当现在静下来时,就好像一天天的思念在这一刻同时涌来,那种离别的痛苦无比强烈的袭来。
他抬头,看着缓缓飘落的红叶,久违了的泪水慢慢地淌下,凄然地说:“望断天涯觅海角,回首地老顾天荒。小聂,你现在过得怎样?这里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地方,但我最记得的还是我们在一起的麓湖山,如果你现在在这多好。”
落叶坠地,声音细碎,似是模糊又遥远的回应,又似是无奈的轻叹。
“你知道吗?我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里做了多少事情?经历了怎样的磨难?但这些和你所正经历的,可能都不算什么。小聂,我想,如果能够和你一起受苦,死在一起,我也愿意。”
风停了,没有落叶,仿佛是为了聆听他的心声,但他知道,这些话无法让他最爱的人听到。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继续在林中漫步,也不知走了多久,走了多远。
突然间,他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妈妈,我跑得比你快了,我可以不用你陪,自己去玩了。”
那声音很好听也很奇怪,非常的稚嫩甜腻,就像是个一两岁刚牙牙学语的女婴,但说话的口气却又像是个六七岁的活泼小女孩。
接着,就听到一个悦耳的女人的声音说:“宝贝,你是跑得快,可你还小,外面危险,一定要爸妈陪着。”
小女孩又说:“妈,我知道了,等我长大了,就可以到山下去。”
女人笑着说:“是的,宝贝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