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从空中落下。
孟正雄抱拳道:“原来是金义堂金掌门,还有龙鼎宗郝掌门,在下有礼了。”
原来这两人中金衣的是天下第一仙师门派金义堂的掌门金道恒,另一个老者是龙鼎宗掌门郝敬元,是石岚川专门请来的,他们之前帮助过龙鼎宗和金义堂的人,金义堂一向仗义,金道恒虽然比孟正雄还年轻,但修为在他之上,可以说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是天下仙师威望最高之人。而龙鼎宗的掌门是个老好人,虽然实力比孟正雄略逊,但论辈份比他高,希望借他们的面子化解这场危机,消除双方的仇怨。
郝敬元抱拳道:“孟掌门有礼,当年令师带你到访我鼎峰山,一晃已经几十年,你现领导云安门,光大门户,让人称道,令师泉下有知,也一定会为你高兴的。”一开口就叙交情戴高帽,老好人很尽力。
孟正雄说:“前辈过奖了。”
金道恒说:“孟兄,自从莽州一聚,转眼十年,别来无恙吧?”
孟正雄笑笑说:“承蒙金兄念记,兄弟一切安好,等忙完了再和你一醉方休。”
金道恒说:“孟兄,我们这次来是受了石兄所托,求你看在兄弟我和郝老的面子上,饶了穆乾,化解了这场恩怨。”
郝敬元也说:“孟掌门,我们都已经从石兄口中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请你看在老夫和令师多年的交情份上,给我一点薄面,这事就这样算了吧!”
孟正雄说:“金兄,郝老,不是在下不给你二位面子,可穆乾擅闯我派重地敕元镇妖塔,毁我镇派之宝涤魂敕元灯,放走了妖孽,救走了这血畜妖邪,还伤了我派弟子。我要是放过他,我这个掌门怎向门中弟子交代?怎向云安门列祖列宗交代?”
陆漫驳他说:“穆乾闯镇妖塔是因为你们将小聂关在里面折磨,他因要救她出手误毁了涤魂敕元灯,可这灯可以从火山中炼出地炎之髓来修复,我想现在大概已经修好了吧!你们还要对我们赶尽杀绝,不免太过分了吧!”
孟正雄没想到居然知道涤魂敕元灯的秘要,虽然有点吃惊,但不可能就这样改变立场,凛然道:“就算涤魂敕元灯修复了,他对我派犯下的罪责也不能不了了之,还有那血畜妖女,非人非妖,乃凶邪魔变之物,必须加以囚控,以防为害人间。”
穆乾争辩道:“小聂是蝠妖以人胎为本,用炼妖之术炼养出来的,她本就是人,不是妖,她生而可怜,但她生性善良,不曾害过人,她不是你说的凶邪魔变之物。”
小聂走到穆乾身边,感动得热泪盈眶。
孟正雄一步步走到他们面前,对穆乾怒道:“你这个愚蠢的书呆子,只知道儿女情长,被这小妖孽迷住,你懂得什么!”
穆乾虽然有点怕他,但没有退缩,说:“我懂得不多,但能分得清好坏。”
陆漫说:“小聂虽然出身奇特,可心地不坏,我们与她相处两年多,对她很了解,她不曾害人,也不会去害人。”
郝敬元对孟正雄说:“孟掌门,这位小聂姑娘虽是妖孽炼养而生,可也不能就此论断她是祸害。”
穆乾激动的说:“没错,你们知不知道小聂她有多可怜,受了多少苦,她不曾出生就被蝠妖残忍的拿来炼养,连自己的父母是谁都不知道,不断被蝠妖吸血折磨。好不容易,等到蝠妖死了,你们又说她是妖孽要置她于死地,你们这样做还有没有同情心,还有没有人性!”
金道恒也说:“孟兄,如果她没有害人,还请对她网开一面吧!”
穆乾又说:“小聂不但没害过人,她还救过我,她的心比很多人都要善良。”
孟正雄瞪着他怒道:“臭小子,你以为你对她很了解吗?以为我只是凭猜测断定她是个祸害吗?金兄,郝老,我这就让你们看看,这个小妖孽的可怕之处。”还没说完,就突然出手,手上飞出一团白雾打向小聂。
穆乾大叫:“不要!”想挡在小聂身前,小聂也本能的举起宝剑来挡。
但那团白雾被她的宝剑一分为二,飞快地就分别到了她的脸上和腹部,迅速地像水一样在她身上弥漫铺开,并且往她口鼻耳朵里钻。
小聂倒在地上,全身开始抽搐,双眼上翻,就好像中毒一般,又好像无法呼吸很痛苦。
“小聂——”穆乾惊呼着跪在她身边,陆漫也抢上前。
孟正雄则对着门下众人说:“云安众弟子,快快后退。”云安门的人马上警惕的向外退开,程归和石岚川等人都不知道这是为何。
穆乾摇着小聂的身体,万分焦急的问:“小聂,你怎么啦?小聂!”
陆漫扭头喝问孟正雄:“你对她做什么了?”
孟正雄不答话。
金道恒问他:“孟兄,你这是、、、”
就在这时,小聂突然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啸,声音尖利得完全不像是人的叫声,甚至比任何野兽的叫声还要尖锐,刺得人的耳朵剧痛,然后头也跟着剧痛。她原本躺在地上的身体一下子直挺挺的竖了起来,一股无形的力量排山倒海般从她身上发出,将在她身旁的陆漫和穆乾震得飞出一丈多远。
几乎所有人都被出现了头晕头痛的症状,功力越差离她越近的人越严重,就算用手捂着耳朵,也只是没那么刺耳,头还是痛,有些云安门的年轻弟子痛得站都站不稳。功力高强的人头痛会没那么严重,掌印仙师级别的头虽痛,但运功抵御可以忍受;顶金仙师级别的,运起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