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姜逸尘刺剑而来,来剑如流星,虽璀璨夺目,可仍是那么单调乏味,毫无新意,也毫无威胁。
眼看姜逸尘剑至。
天河剑剑锋毫无意外抵在寸草不生的扇面上,不得寸进。
易无生顿觉索然无味,木无表情道:“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易无生正要挥扇打开天河剑,却骤然发觉整个身子已被寒意冻得僵硬无比。
而面前那些本该自天坠下砸落地面的雨滴,不再下落,而是被聚拢,被拉长,化作一道道剑锋。
剑锋所指,是他的眉心,他的脸蛋,他的眼、鼻、嘴、耳,当然还有他的身躯和四肢。
他便是被这一道道雨水凝成的剑锋打湿的。
适才他只注意到了姜逸尘刺来的剑,却漏过了姜逸尘背后那方天地间有过那么一瞬不自然的震颤。
他还没感觉到疼痛,不知是因寒冷而麻木,或是这些剑锋还不够锐利。
可渐渐地,他便发现有剑锋扎入了他的眉心,划开他的脸蛋,刺入他的眼、鼻、嘴、耳,除了胸前腹部还有肩头几处有软猬甲在身,能挡下这些冰寒而又锐利的剑锋外,他的头部和四肢已然被一道道由冰霜化成的剑锋扎花。
就像姜逸尘被软猬甲扎得千疮百孔的右手一般!
易无生断绝了呼吸,他死得很惨,被一道道冰雨剑扎成了刺猬。
他死得很狰狞,因为这一切发生得太出乎其所料。
姜逸尘盘膝而坐,他刚摸到了《无相坐忘心法》入门之道,散去的功力尚有残余,不能浪费。
岂料在这时,雨中有脚步声响起。
没有这两日来他已熟悉的银铃声。
好在来人开了口,那声音是他熟悉的声音。
“我听到了他的笑声。”来人解释道,似是疲惫至极,但话语声却很轻松。
姜逸尘舒心一笑道:“嗯,但他没笑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