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奴看着孔三说道:你让人好好看着那小子,再乱动的话,他真的会死。
孔三愣了一下说道:真的这么严重,聂杰不是好好的么。杜月奴并不理会孔三,而是走到城墙边看着寇雄说道:为什么要对一个普通人下那么重的手,你可知道,这样会带来什么严重后果,若是他死了,要是被门主知道,你应该知道你受到何种惩罚。
寇雄苦笑一声说道:老婆,我也只是试探一下,只是,只是我看走眼了,这家伙还真是个普通人,只是我刚才真的没有用太大力气,就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没有。
杜月奴冷然说道;难道你忘了你先前解封后的力量有多大,即便是你随便一拳也可以将牛打死,更何况是他。
寇雄苦笑道:可问题我根本就没有用内力啊。杜月奴瞪着寇雄说道:等会我要保护他周全,你也不要再乱来了,保护他们是你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至于消灭太原城的鬼子反倒是次要的,寇雄轻嗯一声说道:我明白了,敌众我寡,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阿克拉守着孙仲的遗体默默垂泪,忽然却听到一声轻叹声,阿克拉呆了一呆却见身后多了一名面色苍白的年轻人,他一时呆了一呆惊呼:你,你,你怎么来这里了,你伤还没好,怎么可以乱走啊。
那年轻人走到孙仲面前说道:我认识孙仲的时候,他还是个土匪,没想到竟然死于非命。
阿克拉呆呆看着眼前的年轻人问道:聂,聂大哥,你跟排长认识么。年轻人轻嗯一声说道:没错,对了,你叫什么名字,你两只手怎么了,包的跟馒头一样。
阿克拉呆了一呆说道:我,我叫阿克拉,本是密宗弟子,对了,聂大哥,你怎么一个人溜出来了,那位阿姨不在么。
聂杰耸了耸肩膀笑道;这美丽大姐总有上厕所的时间吧,哪里一直盯着我,要不然,那个家伙还不发飙,一直陪着我这个酒鬼。
阿克拉嘻嘻一笑说道:也是,刚才你差点被打死了,这大叔实在厉害,居然把那个叫柳生一郎的鬼子给杀了。
聂杰眼眸微微一动说道;是么,那姓寇的家伙那么厉害啊。阿克拉嘻嘻一笑说道:可不是,要不然他们二位加入,我们只怕早已失守了,只是,只是我们排长死了。
还有那些战死的弟兄们,我,我们已经没有能力把他们带走。聂杰轻叹一声说道:来,我们给他们倒杯酒也算是尽了兄弟情分。
他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坛酒壶,在每个坟头上浇着酒水,让阿克拉大为惊讶的是,聂杰几乎每座坟墓上都停留一下,随后在地上一个个磕了三个响头,阿克拉愕然问道:聂大叔,你,这是你们这里的习俗么。
聂杰随后在地上吐了一口酒水,酒水慢慢渗入泥土之中,满脸晕红之色说道:那些弟兄们好多都没喝过酒,有的连女人的身体都没有碰过,女人,是不能给他们了,让他们喝点酒水还是可以的,尤其是我的老兄弟啊,平常也是喜欢喝酒,现在死了连酒水都没喝过,你说,他在地底下一定会跳出来要酒喝。
阿克拉听了满脸茫然之色说道;排长都死了怎么喝酒啊。聂杰看着酒坛正要喝口酒,忽然却听到一声怒喝声传来道:你这酒鬼都受了伤还四处乱跑,竟然在这里喝酒,找死啊你!
忽然听到啪的一声脆响,聂杰手上的酒坛不知为何碎裂,酒水缓缓从酒坛流了下来,聂杰一时红着眼,忽然趴在酒坛上去喝,却被杜月奴从地上拎了起来怒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小子,你可知道你会死的,肺都裂开了,居然还喝酒,这会加重你的伤势。
杜月奴一脸愤怒的样子看着聂杰,聂杰呆呆看着杜月奴忽然哈哈笑道:要是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杜月奴呆了一呆笑道:难过,要是一个勇士死了我会难过,比如这位孙排长,到最后一刻还浴血奋战,死在战场上,正是我辈武人的楷模,反倒是你动不动喝酒,不珍惜身体,还没死在鬼子手上,却死在自己的贪吃,鬼才会为你难过,像你这种酒鬼,死了也不会有人同情你,你要喝就喝个够。
聂杰看着杜月奴满脸怨怒之色,忽然哈哈笑了起来说道:你这人还真有趣,那位寇老兄有福,有你这个侠义心肠的老婆,嗯,很有医德之心,多谢你救了我的这条贱命啊。
聂杰转身朝阿克拉说道:你再陪各位弟兄一会,免得他们寂寞,我去睡个觉,要不然明天扛枪都没有力气。
杜月奴见聂杰病恹恹的样子一时暗道:看你这样子怎么打仗,别被鬼子当靶子还差不多。
阿克拉呆呆看着聂杰的背影暗道:这个聂大叔,实在是个怪人,大半夜跑到这里来看排长他们,不过,也是个好人啊。
阿克拉看着眼前的坟墓却没有丝毫害怕,在他眼里下面埋着都是他的战友,非但如此干脆坐在地上傻愣愣看着,不知不觉间竟然睡了过去,依稀间听到一声轻微的喊叫声传来道:阿克拉,你怎么还在这里。
阿克拉睡眼朦胧睁开却见前面站着孙仲,一时喜极而泣哭道:排长,排长你活过来,太好了,呜呜。
说着他扑在孙仲怀里,不料忽然啪的一声,脑袋一阵疼痛,却见孔三瞪着眼睛骂道:是老子,不是排长,哭哭啼啼算什么样子,马上给老子滚回去,马上鬼子要进攻了。
阿克拉猛然看到眼前一阵明亮一时呆了呆说道:排长,原来天都亮了啊。
孔三轻嗯一声说道:没错,我交给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