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全场皆惊,鸦雀无声。
觉罗王的双目几欲喷火,周身杀意滔天,令得广场之上的温度都是迅下降。
对此一切,叶狂恍若未见,他二目圆睁,厉声质问道:“我且问你,为兄者,你可有情义二字?”
“先皇待你如手足,授尔一等王爵,你本应匡君辅国,定边安民,以尽为兄之义,以报先皇之情。”
“可你呢?却趁先皇病逝,帝位空悬之际挑动皇家同室操戈,以谋取自身利益,独揽朝中大权。这便是你的义,你的情?真是可笑之极。”
话音一止,他仰天大笑三声,再度跨出一步。
“我再问你,为臣者,你可有忠心二字?”
“他年圣上力排万难,登基坐殿,扫除皇室内乱之后,你又在做些什么?”
“在内你擅废大臣,安插心腹。在外你拉拢各域势力,收为己用。如此种种,似你这般祸乱朝纲,不忠不义,狼心狗肺之徒,也敢妄称代天,真是不知羞耻。”
觉罗王气得头根根倒竖,苍老的脸皮不停抖动,指着他道:“你…竖子敢尔!”
“住口!”
叶狂大喝一声,冷然骂道:“你这个皓匹夫,苍髯老贼,一条即将命归九泉之下的断脊之犬,也敢在我面前摇唇舞舌,说什么承袭先皇遗命,辅佐今上这种荒诞无稽之言。”
“我劝你滚回王府,从此潜身缩,苟图衣食,或可保全一条狗命。”
他今日算是看明白了,这条老狗从头至尾就对他存有杀心。既然如此,他何必退让隐忍,还不如骂个痛快。
“你…你…”觉罗王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此背过气去。
现场死一般的安静,唯有着觉罗王粗重的喘气声响起,那张老脸红了又青,青了又紫,紫了又黑,双目间似是有着两道暴怒的火焰喷出,样子极为的骇人。
见此一幕,众人已经无法再出惊呼之声,因为每个人都被震惊的目瞪口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这小子实在是太彪悍了,那可是凶名远播的觉罗王,整个大夏王朝谁敢违逆其一言半语,就连当今圣上都得忍让再三。
俯在地的众人对视一眼,纷纷将头垂了下去,他们可以想象的得到,接下来那小子会承受觉罗王何等可怕的雷霆之怒。
轰!
一股暴虐的杀意猛地自那觉罗王体内席卷开来,四周的天地都是因此昏暗下去,他那双深陷的瞳孔阴冷如厉鬼。
叶狂脸色冰寒,他手掌一握,噬龙枪闪现出来,双目毫不畏惧的逼视着对方。
他的命里就没有怕这个字,纵使敌人再强,唯战而已。
哗!
就在这时,高空中的紫云忽然翻滚起来,一股强大的威压降临下来,竟是将那来自觉罗王的威压都是盖了过去。
“气运!”
众人脸色一变,神情诧异的盯着那翻滚的紫云,那位女皇竟然将气运催动了。
觉罗王老脸一变,浑身的杀意收敛了一些,他转头看向殿内,只见得在女皇的面前,一方玉玺静静悬浮,莫大的威压从中弥漫开来。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他沉声问道。
女皇淡淡一笑,道:“难道你要动我皇室的人?”
觉罗王一愣,愤然道:“那小子什么时候成了皇室的人,陛下要纵容这样一位目无尊长,不知尊卑的小混蛋也不用找出这等荒诞的理由吧?”
女皇面色微沉,冷声道:“觉罗王难道认为朕在说谎?”
觉罗天冷哼一声,丝毫不以为意:“本王认为陛下糊涂了,所以才会认错人。”
“大胆!”
女皇脸色一厉,面前玉玺的光芒愈璀璨,一股皇者的威压席卷向觉罗天。
觉罗天脸色难看,浑身涌起一股寒意。若非是这东西,如今大夏王朝的天下早是他觉罗家的了。
“本王不服,这小子如此污蔑本王,今日本王定要将其斩杀。”他森然道。
“你敢?”女皇俏脸如霜。
觉罗天大笑数声,杀意凛然的道:“本王杀一个犯上不敬的贼子有何不敢?”
闻言,殿内无数人脸色剧变,觉罗王此话已是等同于公然叫嚣圣上了。
柳香君看了一眼姐姐,忽然上前几步,一双俏目盯着觉罗王:“陛下说的没错,那叶公子的确是我皇室之人。”
觉罗天冷笑不已:“公主殿下也糊涂了吧?”
“王爷胡言。”
柳香君淡笑一声,忽然走出大殿,向着那广场之中迈步而去,最后停在了叶狂的面前。
下一刻,在那抓住叶狂的手掌高高举起,脸颊升起两团嫣红,大声宣布道:“叶公子乃是本公主的驸马,谁能说他不是皇室之人?”
此话一出,众人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们没听错吧?公主有驸马了?
叶狂满脸的愕然,这一幕也是他没有想到了,以至于呆愣愣的半晌没说话。
商魅儿看看这个,又瞧瞧那个,一脸的古怪,但那眼中的紧张却是减弱了许多。
公主此举,他如何看不明白,分明是为了保住小贼。
柳香君瞧见他呆愣愣的模样,抬起玉足狠狠踩了他一下:“笨蛋,什么呆啊!”
“啊…哦哦!”吃此一痛,叶狂方才回过神来,眼神却依然处于游离状态。
柳香君瞪了他一眼,笑靥如花的道:“驸马,本公主说的对不对啊?”
叶狂用眼角余光瞥了魅儿一眼,脸上堆起一抹苦笑,连忙点头道:“对对,公主说的很对,我是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