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抱的温暖渐渐浸染了白衣女子的整个身心,她那颗冷冰冰的心一点点化开,一抹神采自她的眼中浮现出,令得其红肿的双目慢慢瞪大。
“郎…君,郎君…你还活着?”
开始是语气颤抖,嘴唇颤抖,最后她的整个娇躯都是剧烈颤抖起来,一抹血色瞬间窜上她苍白的脸颊,令得枯木般的她瞬间焕出了生机。
她难以置信的瞪着眼前之人,原本早已干涸的泪水迅溢满了眼眶,泪水与喜悦掺杂着,渐渐布满了她的整张俏脸。
白衣女子放声大哭,眼眶红肿的就跟两只熊猫眼,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原本整颗心堵得难受,好似被人不断撕扯着,很痛,但却压抑的流不出一滴眼泪。
现在一下子放开了,她感觉自己的整个人都是化为了一片王洋,泪水开闸似的涌出,根本无法止住。
但她的心却是好轻松,整个人如同飘在云端,脑袋迷迷糊糊的就跟做梦一样。
“太好了…郎君你没死,你没死!”秦岚紧紧的抱住叶狂,激动的语无伦次,好像要把自己揉进眼前这个男子的身体之内,再也不要分开。
叶狂的心在颤抖,他有种莫名的后怕,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
若是自己没有遇见岚儿,若是这一路上遇见了歹人,若是…
他根本不敢想象,那会是一个怎样可怕的后果,令他无法承受。
“是我不对!”叶狂抚摸着她早已卷曲的秀,轻声耳语道。
他知道,对于将一颗芳心完全寄在他身上的岚儿来说,自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恐惧远远大过死亡,那种莫名的恐惧足以将一个人折磨疯。
“岚儿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秦岚使劲的摇头,抽抽噎噎的道。她将半边脸紧贴他的胸膛,听着那种有力的心跳,感受着怀中温暖,她忽然觉得好安心,先前那一腔恐惧早就化为了满心的喜悦,将她的整个人都是融化。
经历了这场失而复得,她才明白眼前这个男人对于她意味着什么,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但却是世间最美妙的东西。
叶狂不想她一直沉浸在这种大喜大忧之中,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脑袋,半开玩笑的道:“你这是为谁戴孝呢,就这么着急做寡妇啊!”
秦岚忍不住一笑,抬起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娇嗔的伸手作势欲锤,但当白嫩嫩的小手落下去,却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就连那眉梢眼角都是化为了一汪柔情,喜悦的红润从她的脸颊蔓延到脖颈,最后就连耳朵都红了。
“咳咳!”
就在这时,一道非常不合时宜的咳嗽响起,打断了两人间的气氛。
秦岚这才回过味来,她见到近万双齐刷刷看来的怪异目光,脸色顿时涨得血红,都快滴出水来了。
她羞窘的挣开,脸蛋儿红彤彤,将头使劲低着,下巴都快触及到雪腻的一抹夹白,整个人显得局促忸怩。
从小到大,她还从未如此大胆过,当着上万人的面扑进一个男人的怀中。一想到这里,她窘得直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叶狂假装咳嗽一声,一张脸黑黑的:“什么事?”
岳堂缩了缩脑袋,他可真是从心里惧怕这位叶家主。先前那场血腥镇压的血腥味还飘在空中,结果主导这一切的狠辣之人就变成一副柔情似水的模样,他都快晕了。
“家主,我们要不要走啊?”他灿灿的问出了一个很白痴的回答。
叶狂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用很郑重的声音回答了这个白痴问题:“废话,当然要走!”
“哦!”
岳堂似是察觉到了一种莫名的危险,立刻一溜烟小跑回去,大声嚷嚷着:“都他娘的快点,耽误了时辰,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叶狂嘴角抽了抽,旁边忽然探出一颗光溜溜的脑袋,贼眉鼠眼的对着秦岚打招呼:“弟妹好!”
啪!
叶狂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在光头上,纠正道:“叫嫂子!”
和尚揉了揉脑袋,瞪眼道:“龙大爷比你大,叫个屁。”
话一出口,他似乎觉得有些不妥,对着秦岚灿灿一笑:“弟妹不要在意,龙大…唔,小龙不是针对你。”
秦岚本就羞得无地自容,听到他这句话,脸上更加臊热,忸怩道:“你不要乱说,人家…人家…还有没有…”
下半句话,低的就跟蚊蝇,饶是两人竖起来了耳朵,也是没有听清楚。
见到她这幅忸怩娇羞的女儿态,叶狂心头一热,懒得和和尚计较,立刻上前拦腰抱起秦岚,大声喊道:“走了走了,谁他娘敢掉队,别怪老子不客气。”
怀中人儿臊了个大红脸,将头埋在那个温暖的怀抱,谁也不看。一颗芳心就跟灌了蜜糖一般,甜的腻。那颗小脑袋晕晕乎乎的,随着男人步伐的晃动,一颗心如在云端,跟着飘啊飘,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
仪式很隆重,接待很热情。当叶狂率领近万大军赶到五原城下时,整个城池都是沸腾了。没有人敢相信,他们这位家主深陷敌手,不仅死里逃生,竟然带回了近万的血云山人马。
“这?”
无数人张大了嘴巴,十分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什么时候雄霸北荒域的血云山,变得如此好欺负了?
一进入五原城的范围,秦岚怎么都不愿意再被叶狂抱着,这要是被自己人看见,那她还怎么做人啊。
她亦步亦趋跟在叶狂身后,小心脏扑通扑通直跳,一双腿软成了面条,走路都带打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