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坡下有人在飞驰,在大笑,易倾越不是没有想过要避一避,但发现那人竟然是云之礼后,好奇心大发。
什么事能令他这样?
易倾越索性将自己隐藏地更好一点,想看看他究竟要干什么。
直到云之礼也来到了这片山坡,易倾越也看够了,这才冒了出来。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云之礼先是一个鲤鱼打挺,而后本能地循声望去,同时双手不动声色地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等他看清来人后,心中陡然放松,双手也自然从佩剑上放下。
“你在这里做什么?”云之礼神色自若地问,仿佛刚才放飞自我的人并不是他。
“看夕阳咯,楚姑娘给你来信了。”易倾越神色笃定说道。
二人同年,八岁相识。
二人都不是话多之人,表现却不是同。云之礼沉默寡言,但脸上总是时常挂着微笑;易倾越沉默寡言,脸上却总是一幅严肃冷竣的样子。一个看起来温润公子,一个看上去是冷面杀神。
以易倾越对云之礼的了解,云之礼这样失常八成是和楚梦晴有关。向来让人看不透的云大公子自从遇见了楚梦晴,才能从他脸上分辨出喜怒哀乐。
“关你何事。”云之礼扬眉,不客气答道。
“你这是过河拆桥啊,当初谁将人介绍给你认识的?”易倾越睁大双眼,这人翻脸不认人啊。
“有空关心我的事,不如你自己也操操心,安王府也时候找个女主人了。”云之礼提醒道。
“你这不厚道啊,专在人伤口上撒盐,明知道锦都没人愿意将女儿嫁给我。”易倾越幽幽叹了口气。
“行了,你别在这假装伤春悲秋了。安王府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云之礼认真提醒道。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苦明日说。”易倾越长啸一声,向远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