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番计划还未来得及付诸行动,总督府就觉察到了!
随即‘红巾军’大肆抓人,一夜之间,二十多家蒲华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沦为阶下囚。十余位侥幸从摩诃末手上逃脱的义军统领被抓。
就是不少有意向的富家大户,也遭受牵连。
因抓捕行动来得太快,以致他都没反应过来。先前所埋伏的人手,也都被抓进大牢。
这下,蒲华再没有任何力量,敢与总督府抗衡了。
作为主谋,阿尔普还抱着一丝侥幸。那就是李承绩为的总督府,会碍于西喀喇汗国的存在,而不敢对其动手。再经过这些时日,总督府那边一直没有额外的动作。他就更加确定,李承绩不敢对自己不利了。
便放下心来,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玩的玩。
但哪里知道!不是报应未到,而是时候未到。
今日‘红巾军’气势汹汹找上门,终是大祸临头了。
就像溺水的人,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喊道:“我是汗王亲封的总督,我要见李承绩!我要见李承绩!”。
拉比拉西立即冷哼一声!身旁的下属,马上不由分说的甩了阿尔普一耳光。因猝不及防,阿尔普踉跄了数步,才堪堪站稳。就捂着右半边脸,惊声道:“你敢打我?!”。
自小他就长在帝王家!虽说并不受宠,但旁人对他,还不是恭恭敬敬。就连掌控汗国权柄的朝廷重臣,也不敢出手打他。可今天,一介不知从哪个旮旯蹦出来的莽夫。却不知天高地厚的,甩了他一耳光。
这种体验,让他有种恍如隔梦之感。若不是脸上火辣辣的疼,他还真有些不相信。
因久居高位,这上位者的气势,也随着满腔的怒火迸出来。倒让那动手的红巾军,有些胆怯的僵住身子。
拉比拉西看着,上前又是一耳光。那清脆的啪啦声,简直响在阿尔普心里。原本因怒气而激的气势,也随即消失无踪。拉比拉西并没罢手,而是朝着阿尔普吐了口唾沫,不屑道:“你当我们是蝼蚁!今日,怕也没想到会落到我们蝼蚁手上吧?”。
语气中,还透着几丝恨意。周围的红巾军听着,也都毫不客气。一个接一个的扇耳光、出拳头、踹几脚,泄着心中的愤怒。
也是这些年,蒲华城的苛捐杂税,简直压得人踹不过气来。升斗小民的日子,也越过越苦。使得不少人,都不得不将自己贱卖为奴。
作为始作俑者之一,这阿尔普自然被老百姓们恨上了。尽管收税的,是萨德尔·贾罕为的布尔罕家族。但用的名义,却是西喀喇汗国。
阿尔普作为西喀喇汗国派往蒲华的总督,自然撇不开干系。
眼见差不多了,拉比拉西赶紧让他们住手。免得阿尔普身子不经打,白白让他们受罚。
于是在众人的‘看护’下,鼻青脸肿,满身狼狈的阿尔普,被带离了总督府。
这一幕,很快就传到那些有心人的耳中。一个个心慌意乱的,不知如何自处。
又过了几日,蒲华总督府,就被‘红巾军’查封。亲近者全被收监,下人全被遣散。里面的值钱物件,则都被充公。
煊赫一时的蒲华总督府,就此成为历史。
不过这件事在蒲华引起的反响并不大!
或许是最近这段时间,蒲华城的抄家查封之事太多了。以致一双手,都数不过来。向来喜欢看热闹的平头老百姓们,也渐渐觉得习以为常了。
倒是蒲华仅剩不多的富家大户,更加慌乱起来。因为这段时日,倒霉的可都是和他们一样有钱有势的家族。所以他们害怕,某天总督府看上他们的家产。从而随便找个由头,抄家夺财。
马上有觉悟高的,主动烧毁家奴的卖身契,上报遗漏的田产,以往拖欠的各种赋税,也全都加倍缴纳。这种势头一起,其它富家大户就跟风起来。
使得总督府,又多上一笔额外之财。
但更让李承绩欣喜的是,原本还要花一大笔银子才能办成的奴籍一事,变得极其顺利。分田分地之事,也因他们的配合,而变得顺风顺水。
那总督府的库房,更是被金银等值钱的物件堆满了。以致最后,粮库都被腾空出来。
为表谢意,李承绩亲自在萨德尔宫设宴,款待各个蒲华城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入主萨德尔宫以来,这还是李承绩第一次设宴。意义,也自是不言而喻的。
所以但凡受到邀请的宾客,全都来了。且一个个带着贺礼,笑容满脸。
李承绩在萨德尔宫的高处观察着,面上也甚是满意。此次他的目的有二:一是拉近彼此的关系,给他们一个定心丸。二是借用他们的关系,尽快恢复各方商业往来,促使蒲华城恢复到战前水平。
到底他是个外来户,比不得这些扎根蒲华多年的本地人。即使当前,他有能力将这些人铲除干净。可是这对蒲华来说,却无异于杀鸡取卵。
因为商人最是趋利避害!
若他真这番做了,路过蒲华的商人,定会尽力避开。就拿这段时日来说,蒲华还开张的铺子,只有他从萨德尔·贾罕那里收缴来的。
各种生活必需品,也是日渐减少。
若再无法从外界获取,那蒲华可就要出乱子了。
毕竟生活必需品,乃是百姓生存的根本。若无法满足,就不能怪他们反抗了。
所以要使蒲华长治久安,当前还必须得靠他们。
便在宴会上,将蒲华城内的一些繁华地段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