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登船入水,来攻梁山,浪里白条张顺、活闪婆王定六、赤须龙费保、太湖蛟卜青、瘦脸熊狄成、卷毛皮倪云六人带上三千水军,绰了快船,躲在芦苇滩埋伏起来。
官军中,除了刘梦龙的水军外,其它绝大部分都是不识水性的旱鸭子,这些旱鸭子们都不愿意在水战中打头阵。有些士兵有银子,便去上司那里行贿,上司便把他们排在后面的船或木排上。无银两使用者,都被安排在最前面的船上打头阵。像这类奸弊之事,在高俅军中屡见不鲜。
如此一来,高俅的先头船队,也就成了那些心怀不满,战意全无之兵的集中营,其战斗力之衰弱,亦是可想而非知,他们很快进入了梁山水军的伏击圈。
“放箭!”张顺一声令下,箭如飞蝗,射向官船。
官船一边追赶,一边从船上向水里抛掷尸体,以减轻船体的重量。
费保、卜青等人利用水道港汊打了个伏击后,立即撤退。
费保和卜青的船飞速驶过了犬牙相错,繁复纷杂的芦苇滩水道,向东面逃去。
而官军的先头船队,就这么轻易的被引了进来。这堆官船,由申勃儿、张继、刘龙三位将军率领,此三人全是猿臂寨头领。看看高俅这排兵布阵的手法,就能知道这人心有多黑。充当先头船队的人,唯一的作用就是试探敌军的虚实,而被他派出去当这光荣炮灰的人,没有一个是自己的亲信!
这三位将军是被高俅临时封的,他们在此之前都是好勇斗狠的绿林强盗,根本就不知道兵机战略为何物。此番为将,见敌人势孤力单,一触即逃,都以为建功立业的机会到了,谁里还管得上这块地形是否适合敌人藏兵?
他们刚一进入狭长细小的芦苇滩水道,狄成、倪云就指挥水军发起了攻击,而费保和卜青从芦苇滩水道轻轻巧巧的绕了一圈,又转到了官船的后面,和另外两名头领一起,给官军来了个四面合围!
梁山军利用半丈高的水草等天然屏障遮挡敌军的视线,奋力向敌船射箭,敌将申勃儿脖子上一边中了七箭,伸长了脖子,重重的摔在甲板上,闭了气。
官军刚想要回射,却发现梁山水军全都跳下水了,只留下一堆空船!
就在官军四处找寻梁山士兵的时候,张顺看到敌将上有个将领模样的人正背着对自己,便悄然浮出水面,踩在芦苇上奋力向下一弹,借着芦苇的弹力,将自己的身子整个弹起,在他的身子凌空飞起快要与那名敌将的身体接触的时候,张顺对着这名将军连挥九刀,然后向后凌空猛翻,重新落入水中,一个猛子潜入水底,不见了。
待众人反应过来,敌将刘龙已经站在船上一动不动了。
“将军,将军,你怎么了?”
“将军,你没事吧?”
……
正在众人七嘴八舌的时候,突然刮来一阵大风,随后,这位名叫刘龙的将军脑袋上,胳膊上、腿上、腰间……全都渗出了血渍。
然后,他的尸体就像一堆朽木一样,碎碎的堆在地上,众人一数,一共是九块残肢,把九块残肢罗列起来,能够完整拼凑成一具尸体。
张顺刀法之快,身法之绝,更人惊倒!
“兄弟们,为惨死的刘将军报仇啊!乱箭齐发,射死那贼寇!”张继大怒着指挥士兵朝水下射箭。
“张顺哥哥,你真是好样的,来来来,兄弟们继续策应你,你绕到后面,把这位将军也宰掉。”卜青在水下伸出大拇指,称赞道。但他只睁开眼睛一会儿,就把眼睛闭上了。毕竟人在水底下,短时间睁眼还行,长时间睁眼是极其困难的。再说了,一般人即使睁开眼睛,也难在水底下把人看清,只能听声辩位。
张顺是唯一的例外,普通天下那么多会水的,唯独只有他张顺能在水下视物。
“好!有劳众位兄弟!”张顺笑道。
“兄弟们,给我打!”费保大喝一声,率先取出绑在腿上的短枪,朝着官船上的人扔去,扑噗一声,将一名敌兵扎中心窝,那士兵身子一矮,脑袋向下一垂,腰向后一佝偻,就掉下了水。
梁山水军一冒头,便迅速扔出短枪杀敌,打完这一轮后,马上又把脑袋伸进了水里,张继再怎么往水里发箭,也无法伤敌,水的浮力实在太大了,成了梁山水军的天然挡箭牌。
张继身边的人越来越少,他迅速旋转着身子,瞪大双眼惊恐的看着四周,不知下一支短枪会从哪里飞来。
“哎,傻大个儿!”张顺游到张继的船下,拍了拍船身,大笑道:“爷爷在这呢!”
张继二话不说,挺枪便刺,张顺伸手抓住张继刺过来的枪杆,紧握不放,张继第一个本能反应就是不能丢枪,毕竟没了护身武器,实在是太危险了。于是这两位大哥一个抓,一个握,谁也不让谁。
张顺冷笑一声,用力朝下一拽,险些把张继拽下水,张继大怒,使足全身力气拼命一拽,把张顺拽出了水面!
张顺借助对方的力量飞身腾起,“噌噌噌……”鱼肠刀急速飞舞,瞬间切出三刀,张继的身子不动了。
张顺轻轻一推,张继的尸体散成三块,落在地上。
“梁山水军兄弟们,给我放手大杀!”张顺手执单刀,朝着船上的一百多名敌兵冲了过去!
水军之中,以他张顺地位最为尊崇,他掌控梁山全部水军,他的命令对水军来说,就是圣旨!
敌军见此人如此凶猛,急忙放箭,一百多支箭同时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