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坐次问题,自有喽罗将俘虏押上来,请寨主发落。
宋江见了被五花大绑的扈家三人,怒气填胸,大骂道:“你等贱民为虎作伥,死有余辜!今日被擒,又何话说?”
扈太公一家三人面对梁山群雄,早己吓得心胆俱裂,此刻噤若寒蝉,作声不得。
“王矮虎何在?”宋江大吼道。
人群中一个相貌猥琐的矮汉子站了出来,朝宋江拱手:“公明哥哥,王英在此。”
武松瞟了这鸟人一眼,心里一乐:“我的天,这孙子怎么长的这么磕碜!他妈组装他的时候,不会把脑袋和屁股组装反了吧?”
宋江看了看王英,又看了看那艳若桃李的美人扈三娘,沉声道:“往日在清风山,我曾许下贤弟一门亲事,今日宋江作主,将此女嫁与贤弟!”
“宋大王,你……”扈太公差点背过气去:“你不可如此作践我闺女!”
神行太保戴宗走上前去,一个巴掌扇歪了扈太公的脸,嘴里还大骂道:“你这俘虏,便似待宰猪羊一般!宋大哥面前,哪有你说话的份!”
扈太公又惊又气,扈成也是脸色煞白,扈三娘低下头,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往下淌。
“王英兄弟,你这便带了此女回去,今晚便入洞房!”宋江笑吟吟的在众人面前展示着自己的大哥风度,那神态分明是在告诉众人,想在梁山混的好,必须得投靠我宋江!似王英这般没能力,没人品的东西,只因亲近我宋江,便能娶得绝代佳人为妻!
王英像条狗一样跪在地上谢恩,大屁股撅的老高,一张丑脸上堆满了谄笑:“多谢公明哥哥成全!”
他色迷迷的跑到扈三娘面前,牵了绳子便要走,冷不防一道禅杖打在背上,将他打成了滚地葫芦。
幸好对方手下留情,否则他此刻已经成为肉饼了。
“鲁大师,你……”王英看清了袭击自己的人,知道与对方差距太大,不敢动粗,只得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微笑:“你这出家人何苦要坏兄弟的好事?”
鲁智深尚未作答,武松两刀齐出,朝扈三娘劈去,扈三娘吓得花容失色,赶紧闭上了眼睛,哪知两刀落下之后,身上绳索尽断。
紧接着,又是四刀劈出,扈太公和扈成身上的绳索也被他砍断了。扈家三人一齐对武松报以感激的神色。
宋江马上反应过来,鲁智深和武松这是存了心要让自己塌台,于是开口道:“大师可否行个方便,给宋江个薄面?”
鲁智深瞪视着他,回应道:“宋三郎可否行个方便,给洒家一个薄面?”
宋江道:“前日里宋江确实许下王英一头亲……”
鲁智深道:“你们这俩矮子是怎么商量的,洒家不管,也没兴趣管!只是你如此作践人家闺女,洒家看不过去!”
宋江笑道:“大师吃醉了,在说醉话……一个俘虏而已,大师何必闹出这般动静……却不是坏了兄弟们的义气?”
鲁智深大踏步朝宋江走去,宋江本能的向后退却,只听鲁智深大喝道:“俘虏又怎样?俘虏便不是爹娘养的?你若作践俘虏,那你跟祝家庄那些恶霸又有什么区别?”
本来喜庆纷呈的聚义厅上陡生变故,众人都禁了声,目不转睛的看着梁山这几位当家的。
晁盖夹在中间更是别提多难受了。
他劫完生辰冈事泄,是宋江舍命报讯,他们一行七人才保住一条命。而宋江在浔阳楼题了反诗,即将被斩首之际,又是晁盖冒着九死一生的巨大风险,带上了梁山几乎所有的头领,劫了法场将宋江救回梁山。二人是割头换颈的交情。
而以鲁智深为首的二龙山派系又是梁山的恩主,现在鲁智深本人又坐了梁山三头领。这老二和老三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俩这一闹将起来,老大实在是太难做人了。
这时宋江的徒弟,白虎山二寨主孔亮为了巴结师父,拿着把破刀,冲着二龙山派系的头领指鼻子瞪眼,大喝道:“扈三娘是梁山头领林教头擒下的,当然由梁山说了算(潜意识中他把梁山当成宋江的了)!你姓鲁的和那姓武的行事这般粗鲁,莫不是失了计较?”
宋江得意了看了孔亮一眼,眼神中充满了赞许的神色。而包括晁盖在内的其它人,却都勃然变色。
看官!你且注意!孔亮这等人,自以为口齿伶俐,嘴巴臭点、硬点、横点,就牛气冲天了。殊不知这正是人际交往中的死忌!
他自以为一脸忠贞的向宋江表态,别人就会怕他,然而谁会俱他这种鼠辈?真正的高人,必定懂得圆通进退之道,能不撕破脸,就绝对不会撕破脸。
孔亮这种废物,最易被人打脸!辱人者,人必辱之!
很快,打脸的人便出现了。
只听那青面兽杨志冷言冷语道:“这宋三郎乃是我二龙山兄弟从囚车中救出来的,当然由二龙山说了算!你姓孔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用嘴放屁,是不是失了礼数?”
众人一阵哄笑,孔亮一张脸憋的跟猪腰子一样。然而对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骂的他一点脾气都没有。
樊瑞,李忠等原属其它山头的头领见场面太过尴尬,急忙过来打圆场:“大家现在都上了梁山,众位哥哥有事好商量,莫要意气用事啊!”
双方正在僵持之间,一直未开口的武松突然说话了:“姑娘,你这刀法还欠缺点火候。你是使双刀的,我也是使双刀的,我有心传授你一套刀法,你可愿学?”
声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