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阅人无数,阅事无数的武松知道对方必定来者不善,索性开门见山。
那人口齿极是伶俐:“烦劳萨满大神下问,小人卢兹,蒙古克烈部牧民。”
“这么好的刀架,凝聚了多少高手匠人的心血,糟蹋了多可惜!请小兄弟见谅,我们帮不了这个忙。”武松快速打量了这精工细作的刀架一番,发现上面刀痕斑驳,显是年代己久。
卢兹大吃一惊,怒道:“萨满大神!你们是德高望重的高士,难道竟置无数人的死活于不顾吗?”
武松奇道:“两个刀架而已,又不是那戒刀……”
卢兹喝道:“这两个厚实的刀架是用纯金打造的!比那戒刀还招人惦记!这些年来,为了争夺戒刀和刀架,不知死了多少人!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啊!他们都有父母妻儿!”
武松道:“你不必使用激将法。这么好的刀架,若在毁在我们手中,岂不是暴殄天物?”
武松的话,听的卢兹黯然神伤,那表情,好像天要塌似的。
武松偷眼看了一眼方百花,方百花非常自然的眨了两下眼睛,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意思是说: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下mí_yào害这位蒙古人。
“萨满教?呸!信奉萨满教有个屁用!”见武松如此决绝的拒绝自己,卢兹显得万分悲痛,豆大的泪珠从脸颊上滑落,他疯狂的撕打着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的鲜血因撕打力气过大而从嘴边喷出来:“天哪,谁来救救这些无辜百姓啊!我实在是没能力毁掉那雪花镔铁戒刀,便是想毁掉这刀架,都没人帮忙啊!”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雪花镔铁双刀,还有这刀架,就这么招人恨?为什么就非得毁了它们呢?你不说出个所以然,我们是不会帮忙的。”武松满脸疑惑。
卢兹表情沉重,眼睛紧盯着武松,许久才喟然长叹道:“唉,这个天大的秘密我本想带进棺材里的,既然萨满大神这么固执,非得逼我说出这个秘密才肯帮我,如今我也只能对你全盘托出了。”
武松微微一笑:“好,那我就洗耳恭听了。”
卢兹一脸真诚,把他原本憨厚的外貌映衬的更加朴实:“我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雪花镔铁戒刀的故事。”
“我先弄点喝的,你讲你的,我听着。”武松拿出从陈希真家里“顺”出来的陶罐(刚偷来的时候是装肉用的,后来肉吃光了,也用来喝水),又拨下方百花腰间的佩剑,坐在地上,把身边那筐橙子一个个去皮剥好,放在罐里,用剑尖刺搅,把橙肉搅成橙汁。方百花也坐下,帮他扶着陶罐。
武松的动作很随意,方百花知道,他是在故作镇定。
卢兹清了一下噪子,坐在二人身旁。讲述了下面的故事。
这事,要从很多年前说起了。
当时,群雄并立,纷争迭生。西夏国、吐蕃国、大宋国、大辽国先后称雄,大理、高丽、回鹘这几个弱国亦是裂土封疆。
起先,群雄之中,唯大辽国实力最强,兵锋最盛。那时的大金和蒙古,在大辽国的铁蹄下,只有摇尾乞怜的份。大辽国将士残杀蒙古人,如同杀猪屠狗。那大金部落被他们虐待的更惨,不但要进贡神鸟海冬青,还要把初婚女子的chū_yè权让给辽人!有敢抗命者,立即灭族!
大辽国这么厉害,若是数起大辽立国百年以来的勇士,那真是数也数不完。远的有南院大王、北院大王,全是当世一等高人,近的有大元帅兀颜光,勇将耶律元宜。提起这位耶律元宜,整个大辽国,就没有不敬佩的!
耶律元宜力大无穷,使的一手好枪法,还射的一手硬弓!他们大宋那些不成器的废物,把李存孝、武松这类打过老虎的人吹上了天,真是丢死人!人家耶律元宜不但赤手屠熊,还曾与一条三百多斤,长三丈有余的大蟒蛇搏斗了一昼夜,最后将它剁成八截!
耶律元宜从军后,身经百战,从无败绩!是大辽国第一战神!
按说有兀颜光大元帅,耶律元宜上将军这样的人坐镇大辽国,大辽国岂有不一统天下之理?他二人通力合作,互相钦敬,曾多次联手击败西夏、大宋、大金、蒙古。这些国家的百姓听闻“耶律元宜”四字,能止小儿啼哭!
在一次与大金国的作战中,一位大金名将杀死辽兵辽将无数,他的武器,正是那两把雪花镔铁戒刀。
传闻那两把戒刀,乃是稀世珍宝,锋利无比,辽主下重金求之,志在必得!
哪知耶律元宜率军屠灭了那名大金国将军的所有军队后,把那位将军的尸身搜了个遍,就是找不着那两把戒刀!
辽主大怒,以为是耶律元宜私吞了戒刀,当即下狱!后来多蒙兀颜光大元帅几番死谏,辽主方将耶律元宜放出,然而心中却仍然对他怀恨不己。
此后的十多年间,辽主一直找寻戒刀未果,直到五年前的那个晚上,那大金国为了摆脱大辽国的奴役,与大辽国进行生死决战。
大元帅兀颜光和上将军耶律元宜联手抗敌,杀败金军数阵。辽主龙颜大悦,谁知这时,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传来:那两把神兵利器找到了,是耶律元宜将军的部下挖地道的时候挖出来的,正是雪花镔铁戒刀无疑!
辽主那份欣喜,自是不必多说。
可是事情最终坏就坏在那两把雪花镔铁戒刀上了!
辽主取出宝剑一试,竟然把那两把戒刀砍断了!
原来这两把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