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项央一本正经,像是被自己羞辱的样子,刘乘有些懵逼,随即想到什么,哈哈的摇头笑出声,
“项捕快,看来你是误会什么了,我所说的比拟一正经武者,指的是最为普通的武者,难道你以为同样是一正经武者,战力也都一样吗?”
项央听到刘乘的话,也回过味来,是啊,江湖上的武者千差万别,个人的资质禀赋,所修武功的深奥与否,练武的时间长短,都大有不同,就算同样境界修为,肯定也有差别。
就拿一正经来说,他修炼基础吐纳诀,能打通一正经,修炼全真心法,也能打通一正经,但这两个可以相比吗?肯定是修炼全真心法的一正经武者吊打修炼吐纳诀的武者啊。
“是项某敏感了,抱歉抱歉,我这就自罚一杯,还请刘帮主不要见怪。”
项央不用刘乘再提点,已经想明白其中弯弯道道,脸色赧然,随即举杯自罚。
“无妨,小项捕快一心练武,又未在江湖上走动,对其中一些门道不了解也可以理解,想当初我也和小项捕快一般,倒是有些亲近之感。”
刘乘显得很是大度,欣然接受了项央的道歉,不管心里怎么想的,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很到位。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冷清,两人谁都没有再说话,只有外面不时吹拂的凉风细雨依旧肆意飞扬。
“刘帮主,明人不说暗话,今天你找项某前来,到底有什么事?若是项某能办到,一定竭尽全力,就算项某办不到,也会为你引荐李县令,为你指出一条明路。”
良久,项央还是开了口,他的时间宝贵,没那么多闲工夫和刘乘扯皮,等吃完饭他还要回家练功,战斗经验短时间无法增长,但武功高低却可以提升,也算变相拔高战力。
刘乘笑了笑,放下手里的就被,转头看了眼窗外的风景,有些悠然道,
“项捕快,你身为安远县衙的捕快,不知道对神捕门有多少了解?”
本来项央颇有些不耐,甚至归心似箭,但听到神捕门,波动的心境瞬间平复,脸上露出一丝讶然,眼中也满是探究,神捕门?
“对于神捕门,项某所知不多,毕竟我只是一个县衙捕快,神捕门则是在朝廷的体系中独立出的一支。
只知道神捕门在大周朝建立之初就已经成立,代代相传,为朝廷监管江湖上的各大小门派,武林势力,势力十分庞大,其中的人员也很杂,有神捕门自行培养的高手,有散修,有名门大派的弟子,不一而足。”
刘乘嗯了一声,从窗外收回视线,转而盯着项央,看的少年浑身不自在,方才道,
“说的很好,那你就没想过离开安远,去更大的世界,更大的舞台拼搏闯荡吗?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推荐你到清江府的神捕门试一试,总比你一身武功,困守在小小一个县城要好得多。”
刘乘的话让项央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究竟是什么人?难道是神捕门的人?
迎着项央疑惑和探究的目光,刘乘面色不改,夹了块翠绿色的青菜,放入嘴中细细品尝,
“你不用猜测,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不是神捕门的人,不然也不需要来安远县谋一份基业了。
不过我认识一位清江府的神捕门高手,又看你挺顺眼,见你武功不错,达到神捕门招录的水准,才想着为你举荐一番,帮你谋个好前程。”
话是这么说,项央却在心里暗自腹诽,不想说就不说,编什么瞎话?信你就有鬼了。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更不会天上掉馅饼,他就不信刘乘什么猫腻都没有,就紧赶着让自己进入神捕门,不是说刘乘一身武功来历莫测吗?保不齐就是哪个神捕门高手教他的。
虽然项央想要进入神捕门,却不是这种可能带着目的和算计的进入,因此摇摇头,
“刘帮主一番苦心和厚爱,项某人感激万分。不过恩师有言,我的武功远远不足,江湖经验,也只是一个小白,最好先在县城蛰伏,将武功修炼到越高越好。
所以请恕在下拒绝,神捕门的水太深,我暂时只想在县衙安安稳稳的修炼,等到武功大成,再去外面闯荡,到时再去神捕门也不晚。”
刘乘似乎没想到有人会拒绝自己的好意,尤其是县衙的捕快会拒绝进入心目中的圣地,神捕门,有些吃惊,随即露出一丝了解的神情,
“也好,说实话,当初神捕门也曾招揽过我,不过我和项捕快的选择一样,拒绝了,不过和你不同,我是受不了神捕门的管束和四处奔波的生活,今日之言,项捕快就当我没说过。”
接下来刘乘再没多说什么,只是和项央聊些县里的情况,江湖武林上的事情,还有一些关于武学上的见解,一场酒宴,倒也让项央有些收获。
等到酒足饭饱,见到刘乘再没别的事情,项央手脚麻利的起身告辞,从楼下一层一个帮众手中取回纸伞,几步间离开酒楼。
楼上,刘乘透过大开的窗户,看着楼下打开油纸伞,慢悠悠的向着远方离去的项央,露出一丝莫测的笑意,
“想不到小小的安远县,竟然有这样的收获,年纪不大,武功不高,还是陌生脸孔,最重要的是小心谨慎,能权衡得失,简直是再适合不过的人选了,不知道鲁老大收没收到我的消息。”
项央自是不知道刘乘的所思所想,他现在正满脑子思考刘乘推荐自己到神捕门的目的。
看上自己举世无双的过人才华?还是